“行到水穷,坐看云起,望春风又绿,杨柳依依。醉月迷花,深闺梦里,看春风乍起,池水凄凄。”
雷雨帆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田恬也不在意,也许早就习惯了。她好奇的问道:“她变了很多,早就不是你所喜欢的那个性格呆板的乖乖女了,你还是要选她吗?”
雷雨帆沉默了良久,久到田恬以为他又不会回答了,他却突然笑了笑,说道:“是变了很多。”
说完,迈开脚步向李砾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身子微微向后倾,笑了笑道:“就算没变又如何?难道我真的非她不可吗?”
田恬微微一愣,看着雷雨帆的背影,微微一笑,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是非她不可吗?难道你还没看懂自己的心?她倒要看看,这次你要怎么办,是装可怜呢?还是继续发挥不要脸的精神?
雷雨帆走到李砾身后,看也不看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是通知道:“拿起铲子,跟我走。”
李砾一听这命令式的语气,就更加气闷,噘着嘴,气鼓鼓的说道:“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雷雨帆看也没看她,用手挡了档阳光,风轻云淡道:“你没得选。”
李砾更加气闷道:“我怎么就没得选了,我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好吧,就不去。”
雷雨帆眼光微微下垂,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语气落寞的说道:“我本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原来早上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众人皆是一愣,这节奏有内幕!
李砾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谁能告诉她,他这副委屈落寞的样子闹哪样?
雷雨帆无视众人的反应,继续语气落寞,可怜兮兮的说道:“事到如今,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唉,算了。”
众人皆是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李砾,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砾已经地呆立在原地,谁能告诉他,他这副可怜兮兮满是委屈的样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是想干嘛?
雷雨帆嘴角微微上扬,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他依旧将头低着,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苦笑了一声道:“尽管这次的事件是因我而起,你也给了我承诺,但是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中间给你我添的麻烦真是不少,我想还是我不该强求,是吗?”
众人皆是一副等着听答案的样子,齐刷刷的看向李砾。
李砾嘴角抽了抽,她是给了你承诺,过程也是挺麻烦的,但是,你这副苦情男主角的模样,是她感觉错了吗?而且,她敢说“是”吗!
雷雨帆抬头望向她,目光柔和而落寞:“而且我有些生气的是,你总是不主动联系我,总是要等我找你以后,你才不情愿的搭理我。我总是以为,你对我说的都是真的,原来你不过是骗我而已。是我太天真,误信了你的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对别人这样,我们无缘。”
众人皆是一副“你做了什么的”样子,诧异的看着李砾。
李砾已经满头黑线,无力反驳了,她怎么感觉自己真的罪大恶极了呢?拜托,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不就是早上才答应你“随叫随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她不过就小小的反驳了一下他的决定,他搞的像分手似的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么有心机,谁想和你有缘!
雷雨帆眼眸下垂,似乎又准备说什么,李砾立刻起身,拉着他就走:“走,我们走,我没意见了。”天呀,她还敢有意见吗?
袁默看着她拉住他的手,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苦笑了一下。
雷雨帆乖乖的被她拉着,走了好大一段路了,心情大好的问道:“李砾,原来这么在乎我的感受呀。”
李砾动作一顿,松开他的手,讪笑道:“是呀,是呀,能不在乎吗?”恩,她能不在乎吗?她敢不在乎吗?再不理你,说不定她都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雷雨帆邪魅一笑,又看着走在前面的她,眼光微眯,伸手将她拉回,她就顺势被他拉到了怀里。
李砾眼睛眨巴眨巴,呆了片刻,完全没弄清楚状况:“这是做什么?”
雷雨帆低头看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一丝头发,风轻云淡道:“没什么,我就想告诉你,方向错了。”
李砾眉头一皱:“方向错了和你抱着我有什么必要关系吗?”还有,都走了这么远了,你才告诉她方向错了,确定没有报复的心态?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你敢说你才发现?
雷雨帆笑了笑:“完全没关系,我就随便一拉,哪知道你还真的很柔弱,就这么投怀送抱了,你要知道,其实我也很苦恼。”
李砾一副信你就见鬼了的样子,阴测测的看着他。
“还有——”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真的是才发现方向错了。”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她想的。
雷雨帆直起身,看着她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微微勾起唇角:“怎么样,信我了吧,你看你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我,我,我……”她该说什么呢?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雷雨帆敲了敲她的脑袋:“拿好铲子,和我走。”
“哦。”李砾还在不可置信的震惊之中,呆呆的回答,呆呆的跟着他后面走。
他们走到一棵树下,雷雨帆走到树荫下,抱着双手,一副悠闲自然的样子:“就是这里,挖吧。”
李砾四处看了看,又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你是在叫我挖?”她凭什么帮你挖瓶子!
雷雨帆撇了她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冷冷的说道:“难道你要我挖?”
李砾弱弱的说道:“可是我并不想,那样会把手弄脏。”
雷雨帆看着她已经被弄脏的鼻子,似笑非笑道:“你没得选。”
怎么就又没得选了?前车之鉴,她刚想反驳,想了想,万一他又抽风呢?可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怕他胡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