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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长是好是坏?

???我能感受到母亲直到现在一直在尽力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她虽谈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但是我知道她没吃过什么苦,虽然当时的生活真的很苦,但是她头上的两个姐姐身后的几个妹妹,对她真的,很好。虽然有时候会经常在我面前说她这儿说她哪儿的,可以说我母亲的脾气,就是被她们惯的吧。

之后的故事是外婆告诉我的,说虽然可以一直在外婆家住,但是始终不是个头,总不能啃老吧,更何况,外婆外公的钱也是小姨给的。于是,小姨让母亲去广州厂里上班,还母亲出了去时的车费,母亲是舍不得我的,当时我又是正在喝奶的年纪,差不多快一岁吧。而且特别认生,她放不下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走了。外婆说母亲上车的时候我哭的特别厉害,我始终觉得也许就是因为当时哭的太厉害导致后来遇到很多很多的事让我都没有多大的痛觉。外婆说母亲走的当晚,我就一直不睡觉,也不吃东西,半夜她都还打电话给小姨哭诉,也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成长着。外婆说母亲开始去广州的几年都没回来,父亲每年过年都会往家里来送1000块钱。

直到我开始渐忘妈妈这个称呼,始终记得很多人都爱问我,星星妈什么时候回来?我总说不知道,然后朝外婆看,外婆就告诉她们母亲什么时候会回来,他们也总会问妈妈和外婆喜欢哪一个?我总是想也不想就回答外婆,还有外公。

后来我6年纪毕业的暑假,去母亲那里玩,开始总想着一去就能看见母亲,当时是和表哥一同去的,去的时候有些晕车,幸好一个好心姐姐让我和她一同睡上铺,而不是睡在地下。忘记说了,当时母亲也找了个叔叔,而我见他第一眼,叫的就是爸。

和表哥刚下车便坐公交车去了另一个地方,过一会儿来接我的是小姨和她的老板,我特喜欢那位老板,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韩国人,更主要的是他每次给我的感觉特别像外公,像外公对我关怀的感觉,让我特别温暖。其实还是有遗憾的,因为没看见母亲,小姨说母亲工作太忙,等过段时间了再来接我。刚开始我是不怎么喜欢小姨的,她总是对我太严肃,还老喜欢骂我,但是慢慢和她接触,发现其实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对我好吧,特别是那种每天早上8点半踢醒我,让我吃饭,而饭又还没煮好,让我洗苹果吃,每天早上吃一颗,还有每天做各种各样有营养又健康的东西给我吃。有天我和她去菜市场买菜,一路上她不停的同那些小商贩砍价,然后我就问她,不就是几毛钱,还说这么半天,而且也不贵,她当时回复我的那些话,是母亲至今没有告诉过我的,她说你母亲刚来广州的时候,差不多有半年都一直吃的酸菜或着超市打折的便宜都没人要的蔬菜,记得那时候上班中午的时候一起吃自己带的午饭,有个年轻伙子有回问你妈,为什么总是吃那些,从来没见她碗里走过一次肉,你母亲好面子,说不爱吃肉,但是我知道当时的工资也是特别多,一个月发了点工资差不多有一半多都寄给你了,一个月如果别人要用1000你妈就用500……

母亲几乎总会告诉我自己多累,自己有多不容易才能从一分没有几乎为负的积蓄下,到现在的两套房子,车子,还有让六姨夫的工作从一个月5000到有时4天就7000。我总是不以为是,但是当时那段母亲从来没告诉我的故事却使我更为触动。

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次来看我,我都会往屋里躲,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我怕他,特别,直到后来发现他每次来看到我作业本有100分都会很开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总喜欢把那些老师检查过但是没有改的作业上面用自己的红笔画勾,还有学老师笔记的100分,以防父亲一来我就直接给本子给他就跑回房里把房门关紧藏起来。有几次父亲抱着我,将我举的特别高,并将他带有胡渣的脸紧凑我脸上,有时候会亲我脸庞,有时候我会笑,是觉得是不是应该对着他满足的笑笑?所以慢慢的我学会了很多人对我说的假笑,以前只是对父亲才这样,后来去奶奶家吃饭,我才发现对那里的每个人都要这样,而且可以说,每次去那里我都特别害怕他们不送我回家,而且我知道每次去都要吃晚饭了才能回去,尽管他们会留我在那里过夜,我总会说放心不下外公外婆,所以要回去,每次晚饭,我都从没认真尝过好不好吃,只是吃的很少,总说吃不下,然后等他们吃完了送我回家,然后回到家再吃一大碗饭。简单来说,我不喜欢那种陌生的地方,就是不喜欢。

后来,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年,多少岁,只知道那年很冷,外公从秋天后就很少下床,外婆的脾气越来越大,对我却是很好,记得有回中午,外公好不容易下床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我是特别开心的,外公能下床,但是外公似乎比起我更喜欢的是他的电视,于是我就给外婆告状,说外公跟我抢电视,外婆洗着碗,蹒跚着步子过来了,我紧随后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会儿外婆过来了,指着外公一顿臭骂,外公始终一句话没有说,然后我见外公被骂了,好像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吧,外婆后面有把椅子,我让外婆坐下说,外婆说要去洗碗,我就是想让她坐会儿,终于外婆好不容易准备坐下去了,我把椅子一移,果然外婆摔得个底朝天,我在一旁对着外公哈哈大笑,但是外公对我的态度确不是这样,他马上站起来扶起外婆,还说我没大没小,但是我也看到了外公眼角向上扬了。当时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因为那是外公第一次对我严肃着说话,当时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

也就是那年冬天,外公过世了,那一年好不容易家里人都回来了,那时候就差小姨还没赶得及回来。当时是在半夜,我睡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是因为都已经到晚上了,家里还是特别吵,房里灯来着,我一个人睡在床上,外婆没有和我一起睡。我一直叫外婆,但是好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都很急没功夫理我,于是我下床穿着拖鞋往客厅跑,这是母亲看见我了,好像很急的样子把我带回我和外婆的屋里,我问母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外婆去哪儿了?母亲没有告诉我,只是一味的让我别下床,还有快睡觉,不关我的事。等到母亲一走,我就坐起来了,总觉得有事,而且主要是因为我胆子特别小,不敢一个人睡,一会儿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是几个表姐,她们给我说外公过世了,就是刚才,还说因为家里穿不够,人太多,三姨和外公一同睡的,一人睡床的一边,睡到半夜,三姨怕外公冷,给外公脚那边抱歪怀里,但是感觉特别凉,于是她就问外公冷不冷,外公没说话,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而且外公身上真的很凉,甚至有些不同常人温度的凉,于是三姨就起床开灯,哪知道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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