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咳嗽好点了没有”许钥推门而入,来到金氏的床榻上,看到金氏面容憔悴的样子,许钥也很是心疼
见是自己女儿过来,金氏起身靠床头而坐,因病而消瘦的手掂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道“母亲这都是老毛病了,没事呢!”
“母亲,钥儿亲手为您熬了药,您趁热喝”说完将春草托盘里的药端起一勺勺喂金氏喝。
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金氏眼里满是慈爱又带着愧疚“唉!”叹了一声,女儿的婚事如今都成了她心里的一块圪塔了。
“母亲,您在叹什么气呢!”
“是母亲没本事,让我的钥儿受委屈了,你如今都十七了,可那雷府却迟迟不来提亲,母亲担心呐。”金氏说完,眼里满是愧疚
“母亲,女儿才不想那么早嫁哩!女儿想在母亲身边照顾母亲”,笑话,在二十世一纪自己二十七岁还没谈恋爱,现在才十七就要嫁人了,况且自己又不认识那雷府的嫡长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女儿家大了始终是要嫁人的,难不成你要母亲养你一辈子啊!”金氏白了许钥几眼,不过听到自己女儿那番话,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母亲!我都不认识那雷府的少爷,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人品,外一他要是个丑八怪,对女儿又不好,那女儿不是往火坑里跳么!”许钥也是醉了,这封建的古代,都是听从父母安排,煤束之言,随便就把自己给嫁了。
“你放心,虽说咱金家落后后,与雷府来往过少,但母亲啊看见过一次那雷府的嫡少爷,那是生的俊朗,文武双全,整个城里不知有多少家小姐想嫁入雷府么,你没看你的那几个姐妹哪一个不想打雷府少爷的主意么!”金氏瞪着许钥,,一番的夸赞那雷府少爷!
“母亲!我看那雷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看咱家落后,就不愿理会,女儿嫁过去也怕是不好过,您就别操心了,一切顺其自然吧!”许钥可不得就这么糊里糊涂解决终身大事。
“是呀夫人,小姐说的有道理,您就先养好病,别操心了”许钥看了春草一眼,觉得春草现在是越看越顺溜了,其实春草是觉得自家小姐说的确实有道理,只是发表了下自己的意见却不想得到了自家小姐的暗赞。
“夫人,小玲熬了药,您趁热喝”小玲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却看到许钥在,赶忙给许钥福了福身“见过二小姐”
“你这奴婢,都干什么去了,中午就放俊少爷一个人在花园,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现在才熬药过来”,许钥看着这小玲就是一顿爆喝!
这小玲端着托盘楞着那里,这还是以前那个柔弱胆小的二小姐么!
“楞着那里干么!把药放桌上,你可以下去了”许钥又是一顿爆喝!
“那奴婢先下去了”小玲把托盘放于桌上,福了福身有点反应不过来,脚步颤颤的退出了房。
见小玲一走,“母亲!这些个奴婢不懂规矩,该凶就得凶,不然就会欺负到主子头上来”。
看天色不早了便对金氏道“母亲既然您已经喝过药了,就先休息吧!以后您的药都由女儿亲自送过来”扶着金氏躺好,掖好被子便领着春草退出金氏的屋子
待许钥走后,金氏才反应过来,“钥儿自从雷劈醒后整个人都变了”,“唉!一声叹气,这样也好,至少比我强,得少些欺负”!
“小姐,您怎么知道夫人的药里会有毒哩!下午我们都检查过了,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呀”回到房里后,春草把门窗都关好,小心的问着自己的疑惑
许钥席地而坐,双手拖着下巴,盯着小玲熬好的那碗药一直沉思着,刚刚用银针试过了没有什么不妥。,皱下眉芊芊玉手按了按太阳穴,一定有问题,母亲只不过是平常的咳嗽,按说喝了这么久的药,怎么的也好了的。
歪头看了眼爬在桌上打瞌睡的傻弟,桌上一片狼藉,那都是傻弟的杰作,起身走到傻弟面前替傻弟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披风,捡起来桌上的细片薄竹,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的两字,脸上微微一笑,这是下午
自己教他写的“母亲”两字,其实傻弟不傻,他好像只有四五岁小孩的智商,“唉”!一声叹气,“脸上一抹愁胀无限呐”!
“小姐,俊少爷摔伤,又不是你害的,别听那些丫鬟婆子乱嚼舌根,在说这都过去快十年了,少爷一直这样,您就想开点啦”
,春草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狼藉,一边劝说着自家小姐。
是么,听春草这样说我怎么就想不起这傻弟是怎么摔伤的这事呢!“春草,俊少爷摔伤的时候当时都有哪些人在呀”!
“小姐当时不是你跟俊少爷在花园里玩,夫人跟小玲姐都在,我也是后来入府才听小姐你说起的呀!您怎么就忘记了呢”
“哦!是这样啊!”许钥摸着下巴又陷入沉思,那时候小玲就已经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了,那么傻弟摔伤也可能是。
来到那碗药面前,摸了摸下巴思锁着,突然间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申出芊芊玉指滑了一圈碗口的边缘,看着食指上的细小粉沫,嘴角勾起一抹笑,曾经在一部电视剧上看过,有人把毒抹在喝药的碗口上,许钥惊叹道“果然!在这个古董世纪也有这么高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