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韬很清楚,警方手里握有他犯罪的铁证,但是一直都没有动他,就是顾虑到青龙会一旦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很有可能就会四分五裂,到时山头林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一次,看来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要真是束手就擒,就凭自己干的那些事,就算侥幸不判个死刑,无期那也是跑不掉的。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抓住,死也不能死在大牢里。
苏夜瞥见宋文韬的手探入西装里面的口袋里,就知道这家伙怕是要狗急跳墙了,而想要在层层警察的包围中逃出生天,只有一条路,就是挟持自己身边的这位韦队长。
韦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了的危机,自己身为警队的大队长,即使这宋文韬胆大包天,想来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虽然自认揣摩人心的功夫了得,韦章这次却是看走眼了,他低估了宋文韬的狠辣,更轻看了他孤注一掷的决心。
宋文韬单手操起身后的座椅,朝着苏夜后面的警察抡了过去,脚尖用力一蹬,一个纵步就跃到了韦章面前,左手像铁箍一样箍住韦章的脖子,右手迅速探进口袋,竟然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韦章的太阳穴。
其实在宋文韬起身的刹那,苏夜穿着靸鞋的左脚也跟着动了,速度竟然比宋文韬快上一倍。
虽然宋文韬一身外家功夫很是了得,可苏夜要制住他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在宋文韬就要接触到韦章的瞬间,苏夜盯着韦章慌而不乱的眼神,电光火石间,他做了一个决定:让韦章落到宋文韬手上。
这韦大队长是个难缠的对手,又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以后自己少不得会有得罪他的地方,今天要是能让他欠自己一个大人情,相信日后他会有所顾忌。
“咳咳……”
宋文韬死死的箍住韦章的脖子,用的力气太大,韦章顿时呼吸不畅剧烈的咳嗽起来。
“宋文韬,你干什么?快放了韦队!听到没有?你现在可还没定罪,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你这可是当众挟持警察,那可是重罪!你要想清楚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大家都还没回过神来,还是刘志清反应快,慌归慌,还是举着手枪呵斥道。
“被你们抓住了,我就没想过能活着走出来,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我拉几个垫背的!你们都给我让开,否则,我一不小心,这手一抖,枪要是走火了那是你们韦队倒霉!”
“别听他的,今天绝不能放虎归山,一定要把他抓住了,我死了也会瞑目的……”
“闭嘴!给我让开!”宋文韬双眼赤红吼叫道,此时的他与一个疯子无异,跟刚进入凯丰大厦时的潇洒简直判若两人。
大队长被挟持,众警察都不敢擅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闹出人命,纷纷往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宋文韬亦步亦趋的朝外面走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前面的警察身上,对贴在墙角站着的苏夜并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当他走过苏夜身旁时,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给了他一个‘惊喜’。
苏夜右脚弹出,插进宋文韬和韦章两人之间,顺势将他们分了开来,左手如灵蛇出洞,闪电般夹住了宋文韬手上的手枪,运力一扭,手枪便落入了苏夜手中,吧嗒几声,手枪就被拆成一块一块的。
韦章也是久经沙场之人,一看宋文韬的手枪被夺,立马扭身闪出了宋文韬的攻击范围。
苏夜能够一招得手,也是存了侥幸的成分,毕竟宋文韬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荷枪实弹的警察身上,对他倒是疏于防备,这才让苏夜轻易救下韦章。
见到挟持的人质逃脱,宋文韬也是悍勇,临危不乱立马扑向了苏夜。腾空一跃,双手握拳呈挽弓状,右腿高抬,以膝盖撞向苏夜的面门。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苏夜不慌不忙,嗖的一下将原本手上把玩的古币放入口袋,手臂贯入,原本秀气的手掌青筋暴起,手部肌肉硬如金铁,右手猛地探出,正对上宋文韬击来的双拳。出手之时,空气中竟隐然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微爆裂之声。
“嘭”
只见一个人影倒飞出去,撞在笨重的会议桌上,桌子顿时脆如豆腐般散成了无数块,飞出去的身体依然没有止住,狠狠的撞在墙壁上,在墙上撞出了一个很深的凹洞。
“不自量力!”苏夜冷哼一声,重又将手藏入衣袖之中。
而撞在墙上的宋文韬就像一条死狗,软绵绵的缩在地上,估计身上至少有十几根肋骨被震断了。
在场的众人皆是悚然,尤其是会议桌旁跟着宋文韬打天下的那帮亲信,他们可是清楚,这宋文韬的外家功夫那是有三四十年的火候,不说炉火纯青吧,但撂倒四五个壮汉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如今一招就被人给打成重伤,这真有点匪夷所思。
如果有识货的人在场肯定不会讶异,这记龙象手,别说是一个宋文韬,就是再来十个宋文韬也不够打的。
龙象手是古术中的三大散手之一,另外两种分别是截铁手和御龙手。这龙象手强悍凶劲,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威力无比。像宋文韬这样的凡夫俗子,如果不是苏夜收起了五分力道,恐怕他现在就得内脏尽碎而死了。
“把他给铐上,带回去!”韦章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生怕这个宋文韬突然又跳了起来。
“小兄弟,有本事!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我会记住的。不过咱们说好的事,你可别反悔。”
苏夜微微一笑,“韦队放心,我会信守承诺的,只是接下来还需韦队帮个小忙。”
“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当然只要不违背纪律就行。哦,对了,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还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苏夜,以后大家就叫我苏先生吧。”
这话虽然是回答韦章的问话,苏夜的眼睛却是看向在场的众人,显然,这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