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睿回头扫视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室友们,跟着辅导员走出了寝室。齐睿走后,寝室里炸开了锅,他们又围到了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辅导员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收拾着桌面。齐睿看了他一眼,敲了敲门,喊了声“报告”!
“进来!”
辅导员停下手中的活,指了指门,齐睿会意,抬手把门关上。
“齐睿,这次考试这件事呢,上面已经做出了决定。你就继续回去训练吧,好好练,过几天会有个测试,抓住这个机会。”
齐睿紧了紧手,“辅导员,我想知道说我作弊的那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辅导员把手中的书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齐睿,这件事院领导已经做出决定了,你就不要多管了,回去吧。”
齐睿觉得心里憋得慌,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努力的定了定神,敬了个军礼,“是!”
“回来!”齐睿收回就迈出门口的脚,辅导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朝齐睿一扔,“有人给你的。”齐睿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发现信封上没有署名,就问:“谁给的?”
辅导员冲他一摆手,待齐睿走后,他仿佛大战一场一样,觉得自己疲惫不堪,他往椅背上一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齐睿回到寝室,发现战友都还没睡觉,他把鞋子一拖,“怎么还不睡觉,都不累啊?”
他们一见齐睿回来,就又围了上去。“睿哥,怎么回事?”“睿哥,辅导员叫你干啥?”
齐睿脱了外衣,“没事了,接着去训练,都快睡觉去。”众人一听,“奥——”一声欢呼了起来,接着都准备回自己床上睡觉去了,而此刻的齐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做什么抗争,哪怕失败他都做好了准备,可现在莫名的出了结果,还表示不让追查诬陷人的处分,这让齐睿很是难受。
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他想那就干脆不想了吧。他拿出辅导员给他的那封信,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的信纸,上面方方正正的写了一句话:乌云永远阻挡不了太阳的光芒。
齐睿小心翼翼的把信纸装回信封,压在枕头底下,睡着了。
刘树根正睡着午觉,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他起床气可不轻,抬手愤愤地把电话挂断,谁料电话又播了过来。他刚拾起电话,就冲里面嚷嚷:“谁呀谁呀,要掉脑袋啦,大中午的也不让人安稳!”
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老东西,中气十足,看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啊!”
“哼,指定比你活的时间长,气死你!”
“哈哈哈……”电话里的人也没有气恼,哈哈大笑,“告诉你个消息,要不要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刘树根没好气道。
“唉,本来还想着告诉你前几天我在指挥学院附近遇到了一个小伙子呢,那个小伙子最近可是遇上了点麻烦事,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吧,再见。”
“哎哎哎,老仁头你看看你,”刘树根一听对方的话,瞬间明白他说的就是齐睿,一下子没了脾气,“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咋还这么大的火气,有什么事啊快跟我说说。”
刘树根挂下电话,皱着眉头坐在病床上,他左思右想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他下床穿上鞋子就准备往外走。一开门,就看到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木小小。
“哎,刘爷爷,今天中午怎么醒的这么早?”
“哼,气醒的,不住了!”
木小小一把抓住刘老爷子的衣袖,“睡前还是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怎么又闹起了脾气?”
“齐睿让人欺负了,我要让他们知道,齐睿也是有家人,有背景的,不是随便谁都是能欺负的了的!”
木小小一听齐睿让人欺负,愣了一下,随即把手上的纸条放在刘树根眼前一晃,“爷爷,你看这是什么。”
刘树根有些恼怒,随手一抓,把纸条抓在手里,“出院证明!”刘树根高兴地跟个孩子似的,回头敞开门就急着收拾自己的东西,“走走走,赶紧走,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哎,小小你站那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帮我一起收拾收拾。”
木小小拿起来刘树根放在床上的“出院证明”,笑着说:“刘爷爷,这份证明背面的字你还没有来得及看吧,我给您读读?”
“我不管,反正都同意我出院了,说什么我也不在这待了。”
木小小清清嗓子,“病人需遵守以下几点方可出院,若不遵守,木小小有权将病人送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
刘树根把嘴一撅,不动声色的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第一条,”木小小继续念道:“病人需谨遵医嘱按时服用药物,同时严格注意饮食禁忌,合理安排生活起居;”
“第二条,病人不能进行大负荷运动项目;”
“第三条,如若病人偶感不适,要尽快就近就医……”
“停停停,我知道了,同意同意,我都同意,不就是让你这个小叛徒监视我嘛。”刘树根嘴里嘟囔着,
木小小一听,“刘爷爷,你又叫我小叛徒,我要去告诉年阿姨。”
刘树根因为自己冤枉年木槿的事,总觉得亏欠她的,心里总是带着愧疚感,看着佯装告状的木小小一时也没有发现木小小的伪装,一把拉住木小小,“小小,爷爷可没说这话,谁说这话,谁是老王八。”
木小小脑补刘树根背上背着个龟壳笑出声来。
训练场上,齐睿正在跟战友们浑汗如雨。训练场一边的钟楚瑜意味不明的看了齐睿一眼,恰巧被正在齐睿身边拉单杠的李万一看到了,李万一把齐睿从障碍上拽下来。
齐睿拍拍手上的土,“干什么呀,不训练。”
李万一神神秘秘的说:“刚才我可是瞅见了,钟楚瑜阴森森的冲你笑呢,指不定现在她憋一肚子什么坏水呢,你可得小心了。”
齐睿停下脚步,“哎,我说你小子,整天盯着钟楚瑜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李万一一听忙解释道,“哎,睿哥,我可是一心为你好,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再说了,我就是看上也得是你照片上的那个标准啊,钟楚瑜,我呸!我怕挨咬。”
齐睿知道李万一说的是木小小的那张照片,他一下子想起来木小小,好像心里忽然就轻松了很多,他抬起头看了看湛蓝湛蓝的天空,指了指自己说:“她啊,早有所属了。只此一家,别无分店。”说着就跑了起来。
李万一嘟囔了句,“真霸道。”就跟着齐睿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