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陌雪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了皱眉,原来是白府的千金。
白蔓缘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总觉得他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是哪儿怪了,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这位公子,你知道天隐怎么走吗?”
“你是来参加月小姐的生日宴会的?”
“嗯,是的,可是我找不到路了。”白蔓缘已经可以完全肯定,对方的身手绝对在她之上。
“我带你去吧,我正好是那儿的人。”季陌雪思索了半晌,终是开口了,她想着,这少女眼中的那抹纯真,是任何人都无法抹去的,好久没看到这样的眼神了,在被送到天隐之前,她也是如她一般,纯真,无暇。
季陌雪突然对眼前这个少女有了种莫名的亲切感。
“真的,那我们快走吧!”白蔓缘暗自庆幸,本来时间就快到了,她来也只是为了凑凑热闹的,可毕竟是代表的白府,不到场那怎么说的过去。
陌雪带着白蔓缘来到了天隐。
“季师姐,你来了,快进去吧,城主他们都找你呢。”
陌雪在把令牌拿给门卫的时候,门卫说道。
听到这里,陌雪微微一愣,他们?有谁会找自己呢。
陌雪微微点头示意门卫,带着白蔓缘走了进去。
白蔓缘一进去,就噼里啪啦的开始不停的问问题。
“师姐?这位公子你是女的呀,你是不是跟城主关系很熟啊,连城主都找你,还有,这里的景色可真是好啊,我看的都想赖在这儿不走了呢。”
面对白蔓缘的一连串问题,季陌雪就只说了一声是,之后就不再说话了,白蔓缘也觉得自讨没趣,之后就乖乖闭嘴了。
“我叫季陌雪,季节的季,陌生的陌,雪花的雪,季陌雪。”
在进入宴席的时候,陌雪轻轻地在白蔓缘耳旁说道,声音淡漠,清冷,却包含着一丝丝的亲切,不知为什,白蔓缘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在进入宴席之后,陌雪和白蔓缘就定好了,在宴会结束之后,就在某个地方见面,陌雪帮她找住处。
陌雪在落座之后,就独自一个人闷闷的吃着饭,看周围的人谈笑,聊天,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场面很是热闹,可是陌雪却觉得,她好似什么都感觉不到一般,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就这样两眼无神的看着这一切的一切。
因为她穿的是男装,而且伪装的非常好,就算是南漠恐怕也认不出她来,所以,并没有人来找她。
可是,在看到月小姐穿着得体的出现在大厅之上时,她是那样的引人注目,旁边的沐天风和胤师兄,都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陌雪的心,蓦然一痛,腥甜再一次涌上喉头,想拼命压制,可这一次,却好像是怎么都止不住是的,将要喷薄而出,陌雪的眼光陡然一愣,在投掷了两样东西之后,对着白蔓缘,掷去一样东西,之后,她的身影快速隐没在人海之中。
白蔓缘在看到季陌雪投来的纸条之后,也悄悄走了,另一边的沐天风在感应到有东西向这边飞过了,挡住了那些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钉在了后面的柱子上,另一样东西,则被打掉了。
沐天风看到飞过来的飞镖钉着一样东西,皱了皱眉,把纸条取下来,在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面色冷了几分,胤师兄在一同看完之后,也一样皱了皱眉。
胤师兄捡起掉在地上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桃红色的簪子,很是漂亮,月小姐凑过去好奇的问:“这是簪子吗?好漂亮啊!”
“这个是陌雪送给你的。”
“季师姐对我真好!但是她人问什么不来呢?“
”她有些事,所以来不了了。”胤师兄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另一边的风南漠,在看到这边的情况之后,也是过来询问情况,在看了字条之后,面色有些阴沉。
而另一边的陌雪,在飞快的跑到亭子以后,喉头的腥甜已经抑制不住了,而白蔓缘,也是正好拿着一豆烛光赶到这里,却不想:
陌雪“噗”的一声,口里涌出了发黑的血迹,淋在了亭子的地板上,在惨淡的月光和微微的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令人胆战心惊。而陌雪的脸色,也是惨白无比,额头上冒着冷汗。
陌雪完全没想到,她会来的如此之快,想来,定是瞒不住她了。
“陌,陌雪,你,你怎么会,会变成这样呢,是不是受伤了?”白蔓缘不可置信的问她。
“蔓缘,你先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陌雪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费力的说,心,仍然如刀割一般同,绞痛,让人痛不欲生。
“好,好,我绝对不说出去,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白蔓缘扶着陌雪,让她坐了下来,月光下,她的脸显得格外令人担忧。
“我,得了一种病,很怪的病,只要是让我情绪波动大,准确的说,是让我及其悲伤,痛苦的事,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像是有人想要硬生生的把你的心挖出来一般疼,可是,实际却并没有任何的损伤,但是,只要是心一痛,我就会有血想要吐出来,最近一年,吐出来的血已经发黑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怪疾。
而且,有时候,只要我极力压制,我的脸就会变得惨白无比,不停的冒冷汗,更可怕的是,浑身会如冰一般冷,严重的时候,我的体温,与死人无异,而且,我对温度的感知,已经渐渐没了,哪怕是千年寒冰在我手中,我也不会觉得它有多冰。
碰到滚烫的开水,也没有知觉了,只还存在的那一丝知觉,让我知道它是热的,手上被烫出的泡,也是证明,被冰时,通红僵硬的双手,让我知道是冷的。”陌雪缓缓地说着自己的病症。
越听,白蔓缘越是心惊胆战,这病,实在是让人痛不欲生了,要是她自己患上这种病,恨不得自己早点儿死了结束这一切,虽然才跟陌雪相处不到半天,但是,一见到她,白蔓缘就有一种亲切感,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
“好了,别愣着了,快清理清理地上的血迹吧,我可不想让人知道。”陌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把衣角撕下来一块,用一边的湖水,浸湿了这块布,然后把水淋在斑斑血迹上,之后,又扯出两块,一个递给白蔓缘,一给自己拿着,蹲下来擦地板上的血迹,白蔓缘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开始帮忙。
之后,白蔓缘在烧了那几块布之后,扶着虚弱的陌雪,缓缓地走去望毁阁。
她们不知道的是,假山的背后,沐天风把刚刚的那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他是在陌雪吐完血之后来的,所以并不知道陌雪吐血了,可是他在看到白蔓缘惊恐的表情,和陌雪的虚弱时,完全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他在看到到陌雪像是在说着什么,白蔓缘更加的惊恐了,眼神里还带着怜惜,他看到,月光下,陌雪的脸,显得特别的惨白,之后他看到她们在地上擦拭着什么,然后,白蔓缘把那几块布烧掉之后,他更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陌雪她们走以后,地上的水已经风干了,沐天风低下头嗅了嗅,什么奇怪的味道都没有,好狡猾的季陌雪,居然用水来掩盖气味,沐天风的疑团,更大了,这个季陌雪,到底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