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啊,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你走了,我就不能玩了,你别走,别走,回来。
还走?看我御剑飞行,是你快还是我快。
夕阳西下,漫天红云,有一白衣少年,在苍山上逐日西去,凌空踏剑,披云斩月,好一番大侠风范,好一幕自由自在,好一把飞剑,好一.
哼哼,噜噜.哼哼,噜噜
什么东西?呔,又是这群野猪,扰我美梦,我的飞剑,我的御剑飞行。可恨。什么,还吃了这么多药材。
剑光闪过,前一刻还在大快朵颐的野猪瞬间肝肠寸断。假如猪也有七秒记忆:这野山参不错啊,这小白花挺甜啊;怎么以前没注意这有这么多好吃的;这人谁啊?碍事。哎哎哎,这剑光怎么回事;疼疼疼,别打脸,猪脸也是脸;你能侮辱我的智商不能侮辱我的脸。唉,我死了。
长虹贯日这种终极剑招用来杀猪,如果让某位剑术宗师知道了,脸色一定很精彩,像极酱猪肝色。但是接下来一招梅花五斩,又有一位剑术宗师,脸色阴沉了下去。这小子是谁,杀个猪用这么大威力的剑招,你是尊重猪呢,还是侮辱人呢,各个剑术宗师都哭晕了,啥时候剑招这么好练。还好,这里只有猪,而猪只有七秒的记忆,之后都变成了死猪。
这可怎么办,再过几天,药材即将成熟,师傅专程派我到药圃来看药材,秋天下午的阳光这么温暖,我就小憩了一会儿,这帮野猪就把药圃毁了大半,怎么向师傅交代啊。
对了,山下小镇也有药店,我去买些,把这些补偿上就不就行了。天色还早,两个时辰足够跑个来回。就这么办,只是,银两怎么办?智霄看着眼前的野猪,计上心来。
“小哥,这四个猪腿怎么能只卖一千五百文钱呢,这可是新鲜的,今天费了好大功夫才杀的,怎么说也值二两银子。”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猎户少年,正在跟屠户讨价还价,一身市侩。不错正是智霄,可是此时的智霄哪里还有刚才剑客大师的风采,看这装扮,猎户的事没少干。
“重七,你这猪腿有大有小,哪里值二两银子,就一千五百文钱,这还是看面子才给的价格,不卖再去别地儿看看,别耽误我做生意。”这屠夫竟然认识智霄,只是这称呼好像并不是智霄。
“你不要看我是自己来的,你就压价,要是让我家老头子知道了,下次再打到什么好东西不来你家了。”对现在的市场行情,智霄还是知道的。
以前师傅也时常灭杀些不长眼的野兽,换些粮食。这次是智霄第一次自己出来,没想到竟然碰了个软钉子。
“今天天色也晚了,你要不想再把这四个猪腿背到山上去,就一千五百文钱。”更加市侩的是屠户,一天小钱没挣一个,没想到快到晚上了,来了个冤大头,以前没少被那个老头子占便宜,今天就这小子一个人出来,一定要好好挣个大钱。
“算了,以后再有什么鹿肉了,山羊了不来你家了。”智霄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孩子,明知吃亏,没有动手打人实属不易,哪能吃的一点亏。
“店家,我这四个猪腿,您看能值多少钱?”树挪死人挪活,转身来到酒店,平日师傅总是喜欢来这里,不知在这里换了多少野熊掌,印象中这里的店家是最和蔼可亲的。
“原来是重七啊,今天有没有熊掌啊?这猪腿我家还有不少,我得让小二去后面问问大厨看看要不要。”掌柜的的确人不错,比刚才那个屠户好多了,起码对我笑脸相迎,要是也一千五百文钱我也愿意啊。
这可错怪了屠户,难不成每天微笑着跟猪说:“别怕,就一刀啊,不疼,一点都不疼。”那猪得哭着说:“不疼你试试。”这怎么对的起屠户这么庄严的职业。
“熊掌下回再拿来,这回只有猪腿。”智霄在挨着门的地方坐了下来。
智霄带着四个猪腿进店的动静可不小,虽然时间还早,没有几个客人吃饭,但还是惊着了一位客人。
这位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满身泛白光。哪有白发白胡子还穿一身白衣服的,正赶上太阳即将下山的黄昏,看什么东西都有点模糊,浑身泛白光也可以理解了。
“店家,来。”这位客人招呼店家的时候,智霄不自觉的看了他一眼。
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老头,不自然的有些要亲近他。但这老头奇装异服的一身白,白的泛光,给人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实在不招人待见。
“哎,客官,您要点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谄媚的笑。
“这小哥,是苍山上的猎户么?”
“是是,正是东边大山的猎户,名字叫重七。”
“重七?”白胡子老头低声沉吟了句,好像是问自己,“再填副碗筷,你去请这位小哥一起来陪老夫喝上一杯。”
“小伙子,你这猪腿店家不收,我买了,你开个价吧。”白胡子老头自斟自酌,喝了一杯。
“前辈,您如何得知店家不收我的猪腿?”智霄没想到这老头会邀请自己来喝酒,受人之邀,态度自然放的很端正,只是看着日头,时间不早了,尽快把猪腿卖出去,不然一会儿药店关门了,自己还得再跑一趟。
“再有一个时辰就日落了,你这时来卖野味,那还能卖上好价钱?老夫卖你个人情,只求能和小哥交个朋友。”白胡子老头说道。
“敢知前辈怎么称呼。”
“刚才店家说你叫重七,不巧,老夫也叫重七。”
智霄没想到平日掩人耳目用的名讳,今天竟然碰到同名之人,这恐怕就是师傅常说的缘分吧,这老者看似并无恶意,只是师傅有言在先,不可于世人深交,我还是尽快卖了猪腿回山去。
“那真是缘分啊,与前辈同名,实属晚辈荣幸,只是不知前辈要出多少钱买晚辈的野味。”
“店家自己酿的酒还算有些味道,你陪老夫喝一杯,老夫给你一两银子。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晚辈不会喝酒,前辈若是真心想买这野味,给二两银子即可,晚辈先谢过了。”
“有酒都不喝,哪有见便宜不占的道理,这样你只喝一杯,一杯给你二两银子。”白胡子老头却是个中老手,正在一步步诱导智霄走上不归路。
智霄心想平日只见师傅喝,自己却是没喝过,师傅能喝一坛,自己只喝一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就喝一杯吧。
“那好,晚辈就只喝一杯。”说完端起酒杯学着师傅的样子,一饮而尽。
酒是什么,对第一次喝酒的人来说,是毒药,从嗓子到肠子每个地方都呻吟着,抗争着。不知从哪里聚集的温度,烧的喉咙冒烟,张嘴就能喷出火来,这时还想再喝一杯,只是不是酒而是水。没有水怎么办,只能伸长了舌头,多扇来些风,希望能把火扑灭。
看着智霄滑稽的样子,白胡子老头却是气定闲足,不为所动,“小兄弟也觉的这家店的就不好喝?老夫在路边看见过一家店,似乎那里的酒还不错,不如你我去那里尝尝。”
“不去,酒喝过了,刚才说的二两银子拿来。”智霄吃了个闷亏,耐心快被打消完了,那里还有心情陪他在这胡闹。
“老夫说了是喝一杯,不过没说喝的是这一杯,这杯不算。”白胡子老头竟然为老不尊,耍起了无赖,这什么世道啊。
“你…”智霄虽然平日习武,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但酒精这东西,管你是天王还是老子,腐蚀的是灵魂,这么一大口闷下去,竟然有点恍惚,意识有点慢了。
“你什么你,跟老夫走,再喝一杯,我就给你银子,再多给一两,给三两。”白胡子老头伸手拉起智霄就往外走。
“哎哎,客官您的野味。”店家看这二人往外走,忙迎上来。
“留着吧,下次再来你家喝酒。”却是白胡子老头说的。
智霄毕竟练过武术,虽然慢,但也算反应过来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好地方,去了就知道了”白胡子老头不知道为何身体这么好,拉着一个年轻人,竟然还能走这么快。
“这就是你要带我喝酒的地方?”
“没错,老夫请你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