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黛玉用火烛照在脸上,狠狠吓了贾宝玉一跳,
“呜啊!你吓人做什么?!”
“闲得无聊嘛~~你说现在赵氏,小鹊的事我们还要管些什么吗?”
“不必了,老太太说了会查清,那便会查清,乖乖等着。”
“哦。对了!不如我们再来玩掰手腕?”
“不要!!”
贾宝玉猛地跳起来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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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后院的门应声而开,鸳鸯带回了一个背着木箱的老头,掩嘴轻道,
“杨仵作,老太太说了此事没有她的命令你谁都不能说,清楚了吗?”
“是。”
杨仵作唯唯诺诺,在汴京他是最好的衙府仵作,仅替大户人家工作,因贾母的价钱高,所以一旦贾母唤他,他都要即时到。不过他一名外人总出出入入的,也惹闲话,正巧贾府的后院专给贾母饲养花草,赏观花木,平时无人会走,所以也成了杨仵作入府的好地方。
“鸳鸯姑娘,今日还是和以往一样?”
“这次可与以往不同,你要仔细些,听到了吗?”
“是,是,那何时去看尸体?”
“待到夜间亥时,这几天你先行在花房内歇息,两日后给出个结果来。老太太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做得好,势必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知道知道。”
杨仵作捏紧木箱跟在后边,虽说豪门恩怨似海深,有点争执死几个人也正常,但只要能从中捞点油水,对他来说就是死多少人也无所谓,相反,这事越大越好。
待鸳鸯走后,杨仵作便回花房里休息,用清水洗着手。忽而,一阵风闪过身后,转过身去,看不得人;就转回去正要低头时,一把花剑早已架在他颈上,杨仵作冷汗直冒,不敢出声。身后的探春冷笑道,
“怎么,杨仵作,不识得我了?”
“你你你,你是?”
“我是你小时候抱过的小春儿啊,那次娘亲打死了个丫鬟,老太太叫你来验尸时你收了我娘亲几百两,便谎称说是那丫鬟旧病复发,又在老太太那拿了一大笔钱。怎么,记起来了?”
“我我,我记得,记得,小春儿,你怎么拿剑指着杨叔叔呢?快放下~~”
杨仵作微颤着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没了命。探春眸中立即多了几分杀戮,
“少装模作样!你这种小人还不配我去杀,如果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去做!”
“是是是!你说你说!”
“我要你去诬陷林黛玉!”
“好!好!你放下剑,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杨仵作不假思索的答应,伤天害理的事他没少做,只要能保命,就是杀人都行。“碰!”的一声,门口忽然传来声响,探春立即奔出门去,正巧碰见钏儿,钏儿来不及跑,只好努力不让自己显得慌张,其实王氏自今早得知了此事后,便知道贾母必定会唤杨仵作入府,特地要钏儿去盯着探春,不料当真被她料中。
“钏儿,你在这做什么?”
“探春小姐,我也和你直说了,我全都知道,是你杀的小鹊,你还和杨仵作合谋,为什么?”
“哼!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既然我已经杀了一个人了,那我就只能杀更多人来掩饰,小鹊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探春小姐,你回头吧,现在还不算晚,别一错再错了。”
“回不了头了,钏儿,看在自小你还算疼我的份上,我就不杀你了。”
还未等钏儿回应,探春便将一粒药丹塞入她嘴中,一掌劈去逼她吞下,钏儿随即昏睡过去。
“小春儿......不不,探春小姐,她死了?”
“没有,不过是个可以让她永远都醒不了的药罢了,你若是不听话,就是如此下场。”
“小的知道。”
杨仵作后怕的盯着倒地不醒的钏儿,紧张地搓着双手,他可不想受着一个一辈子动弹不得,却又有意识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