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立什么誓?”
黛玉抹去泪水,一脸懵的看着他。
“立你今后只为我一人生,一人死,且只听我一人之言,绝不与我隐瞒任何事。”
虽有些霸道,但他就是想看她究竟能爱那个所谓的原非白,爱的什么程度。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仿佛早已料到结局。
“你!罢了,若我答应,你便将这封纸还给我,对吗?”
“决不食言。”
“好,我答应你,我们击掌为盟。”
她伸起手掌,在他眼中却是对世俗的讽刺,是,她就是爱心中的那个原非白,那个会为她束发,会揉她额前碎发,会在烟花绚丽下吻她的原非白,爱到如此地步。
贾宝玉略一楞,伸出了手,却又直接略开,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这个疯女人,总是给他不同的惊与喜。
“哪日若是要解除此誓,便与我再击掌三次。”
“那这算立誓了?”
“随你怎么想。”
他将信丢去给她,潇洒一笑。
“对了,立誓后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
“什么?”
“以你我如今的身份,怎么说也该给老太太抱个重孙子吧?”
贾宝玉俯低身子,凑到她耳边轻语,惹得她赶紧捂住胸前,脸都羞红了一大片。
“你!你说什么啊?!我只卖艺不卖身!”
“我完事后不给钱就不算买咯~”
“你!死变态!”
黛玉气的直将梅纸塞入袖中,气愤的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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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映朱亭,寂寞无声。
漠寻立于亭上,静看着黛玉和贾宝玉在怡红院阁楼上的事,些许落寞,些许无措。在看她为了他留下的一封信而去堕楼时,他本想去救她,怎奈却没贾宝玉快。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他们如此,自己却不能去触碰她,是,她天性善良,他又如何配得上她?
在他受尽折磨,甘愿堕落时,是她救了他,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因此,他便爱上了她。可他有仇要报,他有国要灭,他有人要杀,他手上沾满的血过多,只会玷污她。而原非白呢?他也不能,他终究会离开她,就和他一样,谁都一样,所以争的是离开前仅存的温暖。
“玉儿,我在此立誓,我若辉煌,必不负你,无论你心中是谁;我若堕落,绝不累你,无论你为我伤心与否。”
他自言自语,只怪他没勇气与她当面说请,只怕会遭拒,然后看到那种劝他放弃的眼神。
“这誓立得不错,只不知二皇子可有法子去实现?”
“不知世叔何故来此?”
漠寻转身望去,念亦岸依旧一袭黑衣,脸上笼着鬼神面具,在月光倾泻下,煞是怕人。他手中扶着那只猫,白猫慵懒地蹭了蹭他,喋着声音喵叫。
“也无大事,只是听说世侄落难了,向前来探望罢了,谁知你在这儿女情长的,倒是过得不错。”
“哼~那还劳烦世叔了,只是不知你还知道多少?”
他冷笑,且不说落难了来探他,整个江湖上谁人不知,打探情报最快最准的便是念亦岸的饕餮门。
再说如今军中权势全在害他的亲大哥--拓跋烈手中,谁知念亦岸是会偏向谁?不过按情势来看,偏向拓跋烈的可能性更大,因他手中有兵权,若与雍正打起来,还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