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破碎声音,抬眼看去便看见那纯钧剑深深陷入木门中,死无伤用力将纯钧拔出,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但是剑拔出之后,木门上的沟壑便开始愈合,没过多久便恢复的和以前一样。
“魔云木!”
“什么?”死无伤有些惊愕的回过头看着面色有些惊讶的陌陌。
“你知道这木门的材料?魔云木?那是什么东西?”
“魔云木是一种珍惜的木材,是上古时期传说中的灵树之一,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而且质量极重。要想破坏这木门,恐怕要间歇不停的攻击才行。如果想快点破开门的话,要发出和之前无伤哥哥破开光幕的一样厉害的攻击才可以。”
死无伤早就知道,这小丫头的背景不简单,但是心目中还是把她当做小妹妹来看待。
“陌陌,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小丫头得意的笑了笑,将双手放在身后,前倾着身体。
“我以前看的书多啊!可不像无伤哥哥,都不上学。”
死无伤摇了摇头,笑了一下。旋即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木门,闭上了眼睛,回想之前那种奇妙的感觉。
他缓缓的引动体内双色灵根上的灵气,将其运转到双手之上,而其腹部和头部经脉则奋力的吸收周围稀薄的灵气。
死无伤在离开昆仑山口之后并没有尝试过吸取灵气,而之前破开封印的时候并没有仔细感觉,这次清醒的运作却发现,这周围的灵气实在是太过稀薄了,与圣水潭那里的灵气浓郁程度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死无伤以为这是因为在传承之地,地点特殊的缘故,他却没想到,现在的人界都是这个样子,以至于人界很少有凝丹境界的高人了,甚至连辟府之人都少之又少,人界修仙界凋零至此,还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在此先不加以介绍。
死无伤感觉双臂之中的灵气差不多了,双臂感觉异常轻灵,便用力的劈了下去,一道比之前更深的沟壑出现在木门上。
死无伤没有停下,憋着一口气一直砍着,不停地砍。直到将木门看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洞口,便停下来,拉着陌陌钻了进去。
木门之后,便是一个两米高的石碑,石碑上并没有任何字迹。而这偌大的空间没有任何事物,只有面前的这一个石碑,而石碑前只有一个蒲团。
“这,就是传承之地?”小丫头也很是奇怪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和想象中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死无伤向石碑走去,摸了摸那古朴的石碑,仔细抚摸着那一道道裂痕,不知想着些什么。
旋即他看了看那蒲团,用手扣住蒲团的边缘,向用力将其拿起,却发现这蒲团好似被固定在了地上,尝试了几次便就此作罢。用衣袖将蒲团上的灰尘扫了扫,面对着石碑坐下,闭上了眼睛。
而陌陌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死无伤,心中充满了疑问。
死无伤紧闭双眼,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他刚刚似乎听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好似从远古传来,深邃而悠长。
死无伤坐在蒲团上,感觉自己犹如做梦一般,存在于一个黑暗的空间中,在他的正前方有一座和现实当中同样的石碑,只不过这石碑上刻满了痕迹,那些不像是某种文字,更像是随意用剑划上去的,但是就是这些简单的划痕,却给人一种异常深邃的奇妙之感。
死无伤看着地上的蒲团,想了想便再次坐上去,之前是在现实中,而现在却是在自己的意识中。
死无伤缓缓闭上了双眼,而此时他面前的石碑却发出一道光芒,照在死无伤的身上。死无伤现在能够感觉到那些划痕拥有了生命。先是一个个消失,随后又一道道出现,这是那些划痕出现的次序。
“这些划痕是剑法。”死无伤感觉着那些划痕,似乎能够看到一个手持长剑的白发中年人,面色平静的在石碑面前轻舞剑法,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力量,却能够让着小小的石碑伤而不残。剑招能量强大却内敛毫不外散,剑式微妙刁钻,可见持剑之人技艺之精。
那些剑招短时间内在死无伤的意识中演变了数十次,已经深深地印刻在死无伤的脑海中,死无伤在自己的意识中睁开眼,起身离开蒲团,便发现石碑上的划痕都不见了,似乎又和现实中一样。
死无伤看了看周围,依然是黑暗一片。确定自己没有走出意识之中后便闭上眼睛,努力地感受自己的本体,最终一阵恍惚过后。
死无伤睁开了眼睛,他的意识回到了传承之地,死无伤意识回归之后便感觉自己的右臂有些酸痛,扭头一看才发现陌陌竟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已经过了很久了吗?”死无伤自言自语道,死无伤闭上眼睛,发现意识里多了许多东西,似乎是一本书。
“魇神剑法是么。”
但是大部分的内容他无法看清,只能够读取到前面一小部分,而且仅仅是看了几个字,就感到自己非常疲惫,似乎这剑法已经超越了自己能够学习的范围。死无伤睁开眼睛,有些失落。
似乎听到了死无伤的声音,小丫头揉了揉眼睛,抱着死无伤的手臂有些茫然的向四处望着,旋即便看到了死无伤微笑的脸。
“无伤哥哥,你醒啦。”
“恩。我坐在这里多久了?”死无伤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恩,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看来意识世界里和外面世界的时间是差不多的。”死无伤想着便走到石碑面前,抚摸着石碑的表面。
“难道是要我施展一下剑法吗?”
死无伤拔出自己腰间的纯钧剑,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从未练过剑,此次用的还是纯钧剑,恐怕一剑就会将这石碑砍碎。
死无伤再次确认此地没有任何提示和武器之后,便决定还是砍一砍。
当我第一次想到要砍这个念头时,其实我是拒绝的,呃……我不能想到砍就马上砍,我要先想一下。不然我不想说,我砍了,结果砍坏了,冶伢前辈肯定要骂我。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也许冶伢砍是这样,我自己砍也是这样,还是要砍一砍。
于是他砍了,死无伤并没有用全力,只是作势一划,可是这纯钧剑貌似太过锋利,竟然将整座石碑划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