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哥哥,当初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西山的?”卞基站起来面向大海看着刚刚升起的明月。
“这个…。。卞基,是家族的信号弹,走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卞西望着远处的红色光芒,跳着站了起来。
“是族长居住的地方。”卞基看了下信号弹,跟在哥哥的身后朝光源飞奔了过去。
“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奔跑中的卞西默默的在心里祈祷。
二人穿过了海滩,刚进入城区就被一位中年人拦了下来,“卞基!你快跑,带着这些金币,去黑海岸坐船出岛,别回来!”中年人皱着眉头十分的着急。
“父亲,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我跑?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么?”
“是啊父亲,弟弟他怎么了?还有,族长哪里的信号弹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族长被杀了,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声音。但是,伤口上沾染了‘煞气’。卞基,整个风影家族,只有你修行了‘影’,千百年来也只有你能够使用‘煞气‘,族人们已经把你当做凶手了,父亲知道不是你,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你赶紧跑,我没有起找你千万不要回来。”卞基惊愕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甘,但是短暂的定格后,原本清澈的双眼充满了森森寒意。
“不要再想了,你先跑,我和你哥哥会想办法的,等到这件事结束了,我会放出渡鸦通知你的。”
“弟弟,这件事你暂时没有办法脱身,父亲说得对,你还是快跑吧,有我和父亲在,族里也不会太为难我们家族的。”
“父亲你和哥哥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现在我跑了,我不就承认我就是凶手了么?”
“管不了聊那么多了,卞基你赶紧跑,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你哥哥了,只要你还活着就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卞基的父亲将包裹塞到了卞基的手里。
“弟弟,你快走,走啊!“卞西疯狂的咆哮了起来,城区的居民们因为族长的事情都不在家里了,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哥哥,父亲,我明白了,我会等你们的消息的。“卞基十分不甘的转过了身子向黑海岸跑了过去。
议事殿
“弟弟,父亲身上的伤口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通过伤口可以断定时间就是下午成人大典结束以后,那个时候也只有卞基和父亲在珍宝阁里,族人全部都认为是凶手是卞基。我虽然是卞基的伯父,但我也是父亲的长子,我也不希望凶手是卞基,但是这一切。我希望弟弟你身为风武道第一人不要袒护一个犯人。“在会议上一个十分魁梧的中年人抢先打破了寂静,这位身穿黑色丧服的中年人,一头乌黑的短发彰显了他的刚猛,有神的双眼注视着对面的卞什。
“当然,如果真的是卞基干的,我绝对亲手执行族规,在这里,我绝对是公正的。但是作为卞基的父亲我还是要请求再一次调查。“昏暗的灯光照耀在卞什的脸上,那张刚毅的脸,仿佛不容许别人拒绝他。
“这件事还在调查中,我希望你不要包庇卞基,现在我们需要他站出来。放心,在结果没哟确定下来,我们是不会采取行动的。“一位比较瘦小的老人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兜帽遮住了他瘦小的脸,只露出了皮包骨头的下巴,声音十分沙哑,透过薄薄的嘴唇让人感觉他十分虚弱。
“弟弟,你也听到了,父亲不在伯父就是族里的最高领导者,现在我们需要卞基的下落,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们。“
“我不知道,从成人大典结束后,我就没有见到他。“卞什看到了那个老人后,就一直阴沉着脸,谁也想不到这个来家伙还活着。
“卞什,如果你不说出来,你的家族就会被冠以窝藏凶手的罪名,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黑袍老人的头部动了动,好像是在注视着卞什。
“族老大人,我弟弟在哪我和父亲都不知道,但是如果您愿意给我一些时间的话我觉得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卞西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的弯了下腰,十分恭敬的说道。因为他知道,这位族老早就想把他父亲这一脉除掉了。
“好,卞西。我给你15天,如果你没有把卞基带回来,那么抱歉,族规是定给每一个人的。“
“明白了,族长大人,如果我没有带回卞基,那么派别人人去,也是徒劳的吧。“卞西抬起头注视着黑袍老人,嘴角翘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明白在族群里,最顶尖的武士就是自己和弟弟了,如果自己没有带回弟弟的话,那么遣派其他人是绝对无果的,除非是掌事的几位大人物,但是那些老家伙是不会轻易离开族群的。
“希望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黑袍人转身走出了议厅
“卞西,你真的要去追捕你的弟弟么?“在路上卞什还是忍不住询问了自己的这个儿子。
“父亲,族群里能够遣派的人手里,除了我还有谁有把握击败弟弟?即便出动很多人,但是这样家族的防守不就空缺了?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卞西,我时刻准备着,为了你和你的弟弟,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卞什注视着眼前的孩子,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柔情。
孤独的木船漂泊在平静的海面上,月光就像是远方的灯塔,指引着,照耀着。卞基躺在木舟上,眸子里是月亮星辰,谁也不知道这艘船会漂到哪里,就像谁也不知道不知道卞基要去哪里一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巨大的魔鬼鱼飞跃出水面,看起来这种鱼十分凶悍,确实在他们成群结队捕食时十分残忍,恐怖,猎物无可奈何,他们数量够多,速度够快。幸运的是人类不再他们的食谱中,而且它们十分喜欢人类,或许是因为曾经大量猎杀过他们的天敌吧。
魔鬼鱼溅起的巨大浪花泼醒了出神的卞基,冰冷的海水浸透了卞基黑色的道服,可能是海水的冰冷会使人清醒,卞基熟练地扬起帆,不在随波逐流。在黑夜中,孤独的帆船消失在月亮升起的地方。
黑森林是真的黑,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漆黑一片兹兹燃烧的油灯散发微弱的光芒,卞西背着两把刀提着油灯,渐渐地一缕月光穿过了黑森林防御。卞西拨开最后一层灌木,海浪有节律的拍打着,卞西在黑色的沙滩上留下了一排孤独的脚印。卞西推动了最右边的那艘帆船,推动时一只注视着旁边空着的沙滩,看着沙滩上的痕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推动帆船时的样子,而现在自己正在推动着一样的帆船去追捕仿佛自己另一半生命的亲弟弟。
经过一夜的漂泊,孤独的小船已经靠在了一个竹制桥头上,疲倦的卞基拨开一条条从古树上垂下的藤蔓,古老的竹桥发出“吱呀”的声音,卞基没有因为竹桥的不稳定而放慢脚步,显然已经习惯了。在桥的尽头是一栋竹屋,卞基推开了竹房的门,拿出怀里的火石点亮了角落的油灯,然后靠在屋子的一角睡着了。
中午的阳光是那么的炽热那么的无孔不入。阳光透过竹屋的间隙照射在了卞基的脸上,卞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手边的黑刀,默默地说了一句“哥哥,我知道你会找的这里的。”
悠扬的笛声很美,令人十分平静,仿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卞西知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聆听弟弟的笛声了。
卞西收起帆拿出了船桨,伴随着悠扬的笛声,小船驶向了笛声的源头。
每一首曲子的结尾总是那么不同,卞基的笛声结尾是那么的伤感。卞西抱着自己的刀屹立在桥头,卞基的笛声也戛然而止。
“我希望这不是我最后一次听到这首曲子。”
“你我都明白,着已经是最后一次了,虽然我不信,但我还是要问一下哥哥你真的认为是我杀了族老么?”
“我昨晚坐了一个梦,我梦到我用影法解决了西山的那只白虎,你说这是不是很荒唐?“
“哥哥,你也不相信我?“
“笨蛋!如果唯一一个能够使用影奥义的人是我,我就不会这般痛苦了!“卞西的话近乎嘶吼着。
“从我决定来到这座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会再次相遇的,只是没有想到只有哥哥自己来看我。“卞基笑了,笑的那么释然。
“弟弟,我们都要接受现实,这次的任务是杀了你、“
“那就动手吧!“卞基眼中闪过一抹绝望。
两人同时拔出了佩刀,电光火石之间两柄刀发出了嘭锵的碰撞声。
“弟弟,没想到你这么快。”
“哥哥也是呢。“
几次碰撞无果后,两人各退一边、
“你不使用风奥义是没法完成任务的,当然为了保命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卞基无情的说道,但是谁能知道他此时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呢?
卞西,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刀的气息,隐隐的能够看到银白的刀刃划过一缕缕气流。而卞基的刀却已经是肉眼可见的黑气环绕。
两人同时挥刀,卞西的刀更快一些,一片残影后刺眼的刀尖已经要到卞基的胸口上了。
卞基连忙收刀稍微侧了下身子,反手将手中的黑刀挥向了卞西,卞西速度十分快,,轻易地就躲闪了这一击,并以自己为圆心持刀旋转了一圈,卞基来不及躲闪腰部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哥哥,我真的佩服你,你才是风影家族第一天才。”卞基看了一下腰间的伤口苦笑着夸赞卞西。
“这点伤对与拥有煞气的你来说微不足道吧,那还真是棘手。”
“嘿嘿,不愧是哥哥。”卞基嘿嘿一笑之间深可见骨的伤口被一团黑雾包裹着,下一秒连被撕裂的道服都恢复了。
“我知道你还没有把我当做敌人,但是我要告诉你,族老就是我杀的,我是罪人,你抓不走我,你只有杀了我才能完成使命。”
“竟然真的是你!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即便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知道“真相”的卞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决绝,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就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