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召成用手指了指张川林和丁鸿森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每个人500字检讨,晚自习下课之前交上来。”
丁鸿森听谭召成这么说,手机也不玩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连抄带编在规定时间写完检讨。见时间还有多余,拿出手机继续玩。
晚自习下课,丁鸿森独自一人先回到寝室,拿出手机放起音乐往卫生间走去。十几分钟后,丁鸿森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看网络小说。
丁鸿森在初中时期是不看网络小说地。自从上了高中,见班上同学有事没事拿着手机看,丁鸿森也试着看了一部,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就此沉沦,成绩直线下滑。
丁鸿森正看到精彩之处,手机铃声响起,看号码不认识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看。
没过五分钟,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丁鸿森见是同一号码,接通电话,不赖烦地说道:“谁啊?”
电话那头传来充满磁性地女性的声音,非常亲切的问道:“是鸿森吗?”
丁鸿森:“我是丁鸿森,你是哪个?”
“我是你二姨,你在哪哈?”
在丁鸿森记忆中,关于妈妈娘家人的记忆一直都模糊不清。隐约记得最后一次去舅舅家走了很久很久,有一条河,爸爸背着自己过河之后妈妈牵着爬了一条很长很长的石梯,爬了很久才到尽头。在石梯尽头有一个大水池,水深不见底,半山腰一条水渠载着清水疾驰而来。看着爸爸趴在水池边上喝水,自己很害怕,爸爸喝完水,接着上路。
行走在蜿蜒在半山腰得水渠上,自己时不时的因好奇伸出头往下看,一看下面是悬崖峭壁,又赶紧把头缩回来,妈妈亲切地声音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在耳边响起。天黑之后摸索前进了半小时终于看见了光亮,原来是舅舅知道我们要去,特意出来接我们的。
舅舅家门前有一片竹林,自己跟舅舅家的姐姐弟弟在里面玩了两天后去了二姨、大姨家,之后再也没有去过。
丁鸿森听到对面说是自己的二姨,直接一愣,完全没有想到几年没有联系过的亲戚会突然给自己打电话。
其实丁鸿森家以前和舅舅那边的亲戚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关系越来越紧张。只打电话,没有往来,丁鸿森妈妈离家出走之后,连电话也不打了。
丁鸿森惊讶的道:“二姨啊,您怎么会有我电话?”
二姨:“你爸爸给我的。你在哪哈做莫子哦?”
丁鸿森:“我在彭水读书。”
二姨:“在彭水读高中蛮?成绩好不好哦?”
丁鸿森:“嗯。”
二姨:“二姨有个事给你说,我给你爸爸说,你爸爸说要问哈你们两兄弟的意见。”
丁鸿森:“你说,什么事?”
二姨:“你妈妈回来了,在我们这哈(方言)的,你找个时间来接回去。”
这次丁鸿森呆住了,迟迟没有缓过劲来。
缓过来的丁鸿森平淡地对电话话那头的二姨说道:“这种事你给我说有什么用,我说了也不算,你问我爸,看他怎么说。”
电话里传来二姨无奈的声音:“我问过你爸了,你爸要看你们俩兄弟的意见。”
丁鸿森:“我打个电话问下我爸,后面打给你。”说完挂了电话。
丁鸿森拿着电话犹豫了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打了出去。
丁鸿森:“喂,爸,二姨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地声音异常平淡:“哦,我把你的号码给她的。”
丁鸿森:“她说我妈妈回来的。”
“她是这样给我说的,叫我去接回来。你啷个(方言)想的,要不要去接回来?”
丁鸿森:“您啷个想的?你说接就接,不接就不接。”
“我看你们的意见,我接不接无所谓。”
丁鸿森:“我给海英姐打个电话问哈她的意见。”
丁鸿森:“海英姐,在干嘛呢?”
丁海英:“在上班。”
丁鸿森:“我有个事想问哈你的意见。”
丁海英:“你说,啥子(方言)事?”
丁鸿森:“我二姨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回来了,在她那哈的,叫我去接回来。我给我爸爸打电话问他去不去接,他说无所谓,看我们俩兄弟啷个想。”
“三伯娘回来了啊,”电话里传来丁海英惊讶的声音。“你啷个想的嘛?”
丁鸿森:“我国人(方言)啥子都会做,倒(方言)想接,倒不想接。”
丁海英:“去接回来也要的,给你们洗哈衣服,煮哈饭”
丁鸿森:“要不你星期天陪我过去接回来?”
丁海英:“你星期天给我打电话嘛,我跟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