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正是东海顶级夜总会“夜来香”最热闹的时候。
一辆接一辆的豪车不断进入夜来香的门口,从车上走下来的一个个衣着光鲜,一副成功人士样子的男人。
现在是寒冬时份,但是马上有一些坦胸露背的年青女子,从夜来香中走了出来,将这些男人的车钥匙接了过去。
有的男人管不住的手在这些年青女子身上摸了两把,这些女子也不生气,反而咯咯笑了几声,眼波流转,故意将自已的身子贴了上去。
明亮的路灯,有一个年青人缓缓走来,细密的头发遮住了双眼,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眸。现在这个季节,他也只是穿了一件衬衫,脖子上的扣子还敞开着,露着古铜色的皮肤。
他的身体有点瘦弱,步伐却如山岳,步步之间带着摄人心魄的气息。
他的出现很突兀,不知道他是如何通过前方夜来香的守卫的。
年青人的名字叫张自强,刚刚从国外归外。
张自强在夜来香主体大楼前停下了脚步,抬眼望去,夜来香来个七彩斑斓的大字,像是悬浮于半空之中。色彩炫丽,显得高高在上。
想想也是,夜来香以一个娱乐场所占据SH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出入者非官即富,没有一点后台或者底气,那能在此安然无事。
这些不管何飞的事情,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巧克力,外包装撕去放回口袋。
“良哥,你好讨厌!”
满脸横肉的关子良搂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少女,从夜来香中走了出来,双手不断在少女身上游走,一张臭哄哄的大嘴不时的在少女胸前,脸上乱拱,惹得少女娇嗔不已。
若是有人认识这个少女,定然会发现这个少女竟然是在荧幕上以清纯玉女形像出镜的明星。
“哈哈,良哥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骚劲,明明骚得流水,还装得跟贞洁烈女一样。”关子良哈哈大笑,嘴巴在少女脸上一阵乱拱,更是在少女胸前狠狠的抓了一把。
一直站在夜来香门口等着关子良的马仔迎了上去,将关子良违在中间。
最里面的两个人,行走之间头不摇肩不晃,一看就知道练过的,很有可能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
张自强目光似有红芒闪过,身上升腾起让人心悸的气机,抬起脚步向关子良走去,挡在他的面前。
关子良眉头一皱,有心想发火,却是想到能来夜来香的人,没有一个简单人物,随便扒拉一下,都是在S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人都是自已若不起的。
眼前这个年青人放在这么宽的路不前,偏偏跟自已走个对头,说不是故意的,打死关子良也不相信。
向他的手下打了一个眼色,站在他身上的一个马仔冲了上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你小子不长眼睛,敢挡良哥的路,活的不耐烦了。”
抬手就是耳光了过来,目标直指张自强的脸庞。
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眼看着就要扇在张自强的脸上,张自强不慌不忙抬起一只手,一把抓着马仔的手腕,手指用力。
“痛,痛,痛!”马仔感觉自已的手腕像是被一双铁钳夹住,骨头都快断了:“放手!”
“好,我放手!”
张自强松开手指,马仔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张自强的面前,像是在给张自强磕头认错。
其他的人一见自已的同伴吃这么大的亏,那里肯罢休,平时里只有他们欺负别人,那有别人欺负他们的份,嘴里大吼一声:“兄弟,打他!”
所有人除了跟在关子良身边的两个人没动,其他人全部冲了上去。
张自强眼中厉芒一闪,似乎是沉睡的猛兽觉醒,周身上下荡漾着洋溢的杀机。
“住手!”关子良却叫住了手下的马仔,他有必要搞清楚眼前这个年青人的身份,若是势力跟自已差不多,打他一顿就打一顿了,也不会有多大事,就算他背后势力高于自已,只要高不了多少,事后摆一桌酒席认个错也就过去。
若是背后势力不是自已可以惹得起的,那自已就要斟酌一下了。
手下的马仔停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看着张自强,却没有再一步的行动。
“这位兄弟,你跟关某有仇?这大路朝天,你却偏偏要堵我的路,莫不是认为你认为关某好欺负!”
“近日无仇!”
张自强嘴里撅着巧克力。
“即然无仇,那你堵我的去路,是不是给关某一个说法!”
关子良不是傻子,知道对方即然找上门了,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只是近日无仇,莫不是以前的仇家找上门了?关子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眼前这个年青人是谁。
“我说你是不是傻,这些年东西吃多了,把脑子吃成猪了。”
张自强这话相当重,关子良的身份再怎么上不了台面,在SH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怕是许多比他势力强大的人,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
若是今天不讨个说法,以后他关子良就别想在SH混了。
“小子,你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凭你也配!”张自强讥笑一声,目光带着一种优越,看关子良的目光就像是看待一只猪,一只狗。
关子良再怎么忍受,也不能再忍让下去。
现在就算是眼前这个少年背势力比他大,他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把事情问清楚,他总得明白自已跟眼前这个年轻人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结得怨。
目光停流在张自强的面上,越看越觉得张自强眼熟,只是一点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眼熟吧!”张自强语气冷冽如风,透露着无比深刻的恨意。
“你到底是谁?”关子良的心一直向下沉去,他意识这件事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我是谁?怎么,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就给忘了。”张自强冷笑:“也对,以前你只是一个我父亲底下的一个小喽啰,现在是一方大佬,不记得也正常。”
“张金龙!”听到这句话,关子良猛然记起来,为什么觉得眼前的张自强这么面熟,一个失声叫了出来:“你是张金龙的儿子?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我记得你坐得船明明已经在公海炸毁了!”到了这个份上,关子良将一切都想起来了。
张自强的父亲张金龙,当年是SH市地下世界的大佬,在一次跟别的帮派斗争中,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埋伏,一帮手下得力干将,死得死,伤得伤。
而关子良就是乘着这个时候,深夜带人闯入张金龙家中,将张金龙的老婆跟张自强掳走,逼张金龙现身。
好在,张金龙手下有一些忠心的人,冒着枪林弹雨,将张自强救了出来。
张金龙跟他的老婆却被关子良的人打成了筛子。
张金龙手下的人原来是要将张自强送到国外去,不知道怎么消息泄露出去,关子良派人在船上安放了炸弹,在船在走在公海上时,引爆炸弹,永绝后患。
好在张金龙的手下也在船上,在爆炸的时候将张自强扔到海水里,才避免张自强在爆炸中被炸死。
在海上飘了几天几夜,被一帮国际佣兵野狼佣兵团所救。
野狼佣兵团头子,汉默、尔森将张自强收养。
在张自强长到十岁时,别的小孩还跟在父母旁边玩耍时,张自强已经在汉默、尔森的严厉下,开始进行了各种残酷的训练。
张自强一直记着自已父母被杀时的场景,仇恨一直是他训练的动力,那怕再苦再累,张自强也没哭过一声。
一直到何飞二十岁的时候,汉默、尔森退休,将何飞塞入野狼佣兵团中。
随后几年里,张自强跟着野佣兵团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凭着过人的头脑,以及超人的身手,在佣兵界慢慢的打开了名气,接了汉默、尔森的位置,成为了野狼佣兵团的首领。
在张自强的带领下,野狼佣兵团慢慢成为了佣兵界的一个传奇。
而张自强更是更是别的佣兵眼里的一个神话,被佣兵界的人称为暗夜之主。
从未忘记自已父母之仇的张自强,便从国外回到国内,来找关子良报父母之仇。
以野狼佣兵的能耐,杀关子良跟杀一只鸡一样简单,但张自强却想自已亲手结果了关子良。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几个年头,关子良踩着张金龙的尸体上位,现在已经是一方大佬,在SH市地下世界一人独大。
张金龙这个名字早就被他扔到边角里了,现在张金龙的儿子竟然冒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你若不现身,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关子良心完全放了下去,就算杀了张自强也只是费些手段处理尸体而已,这些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即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