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飞快地过去,便到了家族传武的日子。一大早,周琦就洗漱完毕,来到了家族的礼堂前等候。不过卯时,礼堂前已经来满了周家的各个直系与旁系的亲属、子弟等。
正当周琦显得无事,四处乱逛,打量着广场上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们的时候。旁边一下子窜出了一个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只比周琦略大的少年。
“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儿。快跟我走,今天你的登台参加仪式,怎么还在这儿晃悠。”少年抓住了周琦的胳膊,一边推开人群,往礼堂方向挤过去,一边对着周琦说着话。
周琦倒是早就知道今天自己参加仪式,那么肯定得登台。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周琦对着少年说道:“四哥,我知道要上台,毕竟每年刚满14岁的也没几个人呀。问题是,我不知道该去哪儿呀。我又不清楚仪式的具体安排是什么!”
“别管那么多,跟我走就对了。”周琦的四哥周明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人也太多了,只能慢慢挤过去了。”说是挤过去,却只见周明带着周琦,如同泥巴里的泥鳅,像是从人群中滑过去一样。而周围的人们也下意识的微调了自己身体的位置,让他们顺利的通过了。
周家的礼堂其实就是广场中央矗立着一间四面无壁的阁楼。阁楼没有楼梯和护栏,纯凭轻功登楼。周明将周琦带到了阁楼的地下一层,嘱咐了几句:“你就呆在这儿别动,待会有人会带你上去。你啥也别说、别问,听安排就好。”周琦无奈的应了一声,周明这才满意的转头离开。
不多一会,周琦身旁又多了三个差不多大小的少年,看样子也是刚满14岁,也是来做今天仪式的“道具”的。虽然同属一族,彼此之间却互不认识。不过倒也正常,毕竟周家这么大。
虽然周琦有心和其他几个同龄人聊上几句,可还没等开始说话,楼上就传来了阵阵如洪钟般的声音。本是为了让广场上的人们都听见,说话者便用上了内气,使声音扩大了好些倍。站在远处还不觉得,而就在地下的四个小家伙却震的耳朵里全是回音,头晕目眩。
周琦啥也没听清楚,只听到余音拖着‘开始’俩字。说是家族传武仪式,真正的传武当然不可能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传武。现在不过是进行一个仪式,一个纪念列祖列宗的日子而已。
很快,周琦和其他三个少年就被依次排队,带到了地面上,也就是阁楼的一层。初次遇到这种四面围绕着密密麻麻地人海,而且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时,少年们多少有一点羞涩。
不过,很快这股羞涩便褪去了。由于主持的长老声音过于洪亮,可怜的被当成吉祥物的小家伙们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什么。而且,本来就只是作为仪式一部分,上来走一圈而已。当四个少年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又走回了阁楼的地下一层。
周琦苦笑着看着刚才在台上长老给发的木质令牌,赶紧和三个同伴离开了阁楼这片区域。犹豫了一下,周琦还是说道:“咱们是拿着令牌先去藏书阁,还是等着祭祖仪式的开始啊?”
“还是先等祭祖仪式弄完,再去藏书阁学武。反正祭祖仪式也不长,学武不急在这一会。”高个儿少年老成的答到。于是乎四人便站在广场旁边,看着中央的长老举行着各种复杂的仪式,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除了了解了高个子的少年叫周浩川;话多脸皮厚的叫周柏;一直安静的听着大家说话,偶尔插一句话的叫周昭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仪式结束之后,人群四散而归。一行四个少年往藏书阁方向走去。“琦哥,早听说咱们家族出了个年纪超小的古文译者,常年泡在藏书阁。”周柏先是恭维了一下周琦,然后才问到了关键的问题:“诶,琦哥,你到底有没有上去过藏书阁三楼啊?给我们讲讲上面是什么样呗!”
还没等周琦回答,藏书阁就渐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周琦没好气的说道:“当然上不去,至少我从来没上去过。想知道三楼长啥样,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四人不约而同地跑到了藏书阁门前,随手整理了一下仪容,四人便踏入了藏书阁。
藏书阁一、二层向来允许家族中人随意进入翻阅,不设限制。而在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才设置限制。四人依次走到上三楼的楼梯这儿,恭敬的将怀中的木质令牌交给了坐在椅子上的守阁长老。长老依次结果令牌,便挥手上四人上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虽然周琦和这位守阁长老已经极为熟悉,长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而作为踏入武学世界的第一步,关于如何学习、登藏书阁的要点等,每个少年已经被灌输了不止一遍。尽管周琦的父母都在京城,不过这种事情也早已熟知了。
四人登上了楼梯,眼前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房间,门上写着房间内的武学秘籍的种类。而少阳系列作为武学启蒙的第一套武学,有幸得以独占一间房间。四人径直推开最外面的一道门,发现门内空间并没有多大。离门最近的是几排桌子和板凳,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稍里面一点,有十一、二个书架,每个书架上只有一种秘籍,但都有相当多的副本。
周琦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房间中不仅有少阳系列的心法、剑法和身法,还有少阳刀法、少阳箭法、少阳拳法等少阳系列。周琦先拿了一本少阳心法,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开始默记。而其他三人则拿好了秘籍,便离开的藏书阁。
秘籍可以带出藏书阁,但是不能带离周府的内院。而对于周琦来说,反正自己在平时就长时间呆在藏书阁,又何必把秘籍带回自己的房间呢?
很快,周琦便沉入的武学功法的世界中去了。尽管周琦早就明白了内气的基本原理,即以身体摄入之能量,化为体内之气。然而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却是难以猜测。但凭借周琦丰富见识,周琦也能看出了少阳心法是极讲究内气柔和与纯粹的一种功法。
柔和的功法不会太耗费身体,但威力比较有限;而纯粹的功法威力较好,而进展则比较缓慢。当然,这种缓慢是相对而言,肯定比那些街头武馆流传的所谓不传之秘的功法进度要快得多。综合柔和与纯粹两种特点,少阳心法在同等级功法中,威力适中,修炼速度偏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