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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里是共工氏族与伏羲氏族最后的战场,木洛悠悠的说着。韩灵姗的视线中开始出现无数的巨石巨人,奔跑着向城隍奔去。无数的火球划过天际,落向城隍。转眼间,黑暗笼罩中的城隍,成为了一片火海。

如果人生一直停留在等待后的相遇,该多好。就像等待过后,我们遇见的只是城隍,而不是之后的战争,就像等待后,我遇见了你,而不是相聚后的分离。木洛苦笑着,牛郎和织女每年都会在七夕鹊桥相会,可是我和你,10个甲子,600年,才能相聚一次。现在你看到的,是我灵魂世界的一部分,这个灵魂也有自己的名字,是我取的,叫远古的战场。

韩灵姗视线追逐着巨人的足迹,远眺着城隍。战火中,城隍中喊杀声震天,庞大的巨石巨人拆毁着建筑物,并迅速向上中心的九重天汇集。那里是伏羲氏族最后的防线。

韩灵姗看着战火漫天的灵魂世界,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木洛,不解道:“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出生前的景象。”木洛解释着,拉起韩灵姗的手,韩灵姗想挣脱,可无奈他拉得紧。只能跟着他往前走了。

两人每走几步天色就黑了下来,又走上几步,天色又亮了起来。如此昼夜交换,直到二人走到九重天脚下,也不知轮转了多少个日夜。可不管白天和黑夜如何转变,城隍的战火依然继续着。

九重天脚下,数不尽的巨人向上攀爬着,直到战死,落回九重天脚下。如此,成了一座由共工氏族尸体汇聚成的尸山。随着最后一个巨人也躺在了尸山上,战争结束了。

时间推移,沧海桑田,共工氏族的鲜血凝固,尸体风化,九重天脚下,也就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白骨山。

周围突然昏暗了下来,韩灵姗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孤零零的坐在山脚下,目光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鲜红色的头发随风飘荡着,甚是显眼。小男孩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或者,什么人的到来。直到一个小女孩的走进了他的视线。

小女孩趴在小男孩面前,用着稚嫩的声音问着,“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见小男孩没有说话,小女在小男孩的身旁,写着“灵山”二字。说道:“我叫灵山,轩辕灵山。”(那时还没有“姗”这个字。)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木洛的话打断了一切,周围再次暗了下来,再次刮起冷冽的寒风。与刚刚进入木洛灵魂世界的情景一样,寒风并不寒冷,反而很温暖。

因为你的出现,那座埋葬共工族人尸体的土山有了名字,叫“灵山”。我跟着你,来到了神农部落,也有了自己的名字,轩辕幕落,意味,两大神祇氏族的战争落幕了。在神农部落,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我是水神共工倒下时,用最后一丝灵气化作的灵山山神。木洛继续说着,作为战争中的战败方,共工一族成了邪恶和贪欲的化身。身为三皇之一水神共工后裔的龙族,不但要接受着伏羲氏族的驱使,还要被冠上凶兽的恶名。而我,也在成人后,离开了神农部落,辗转于伏羲、金天、烈山和有穷等数十个部落之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每每部落的族人知道我是共工的后裔,也就是离开的时候。

“后来呢?”

后来?后来神农黄帝与蚩尤掀起战争。我因为担心你,赶回了神农部落。可还是晚了一步。轩辕灵姗已经战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听着木洛的叙述,韩灵姗脑中突然浮现出黄帝与蚩尤战争时候的画面。她仿佛看到,木洛抱着轩辕木洛的尸体,痛哭流涕,痛不欲生。她看到,那时木洛还是留着红色的长发,轩辕灵姗的鲜血染红了木洛的红发,血液凝固,木洛的头发变得暗红。她突然意识到,木洛的头发并不是染的,他从出生时起,就是一头的红发,那是共工氏族人鲜血的颜色,是与生俱来。

等到韩灵姗回过神,她已经身在灵魂建筑师事务所的大厅中了,她寻找着木洛的身影,刚巧看到木洛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她快步的上楼,来到喝水的木洛身旁。拉着木洛坐下。伸手拨弄着,木洛的头发。瞅准一根,用力的揪了了下来。

“啊,疼!”木洛吃痛,不禁叫痛。

韩灵姗仔细看着木洛的头发,吃惊道:“真的是红的。”她指着头发的发根,拿到木洛眼前,再次说道:“真的是红的。”

木洛恢复平时的神气,笑容如常,说道:“现在你只关心我头发的颜色?”

听着木洛的话,韩灵姗瞪大两只大眼睛,褐色的眼仁快速的摇摆着,“我错了,我不该相信杨俊宁的话,更不该相信你是恶魔。我错了。原谅我吧。”韩灵姗将木洛的头发放在手掌中间,双手合十,一副请求原谅的表情。木洛摇着头,笑而不语。

“可是……”韩灵姗突然说道:“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你说过,每个扭曲的灵魂都会有一个魂魔,就像是游戏中的BOSS一样,打倒BOSS通关,才能走出灵魂世界。那么,我们是怎么走出你的灵魂世界中的?”

“呵呵!”木洛笑着,“你忽略了最关键的,是扭曲的灵魂,我的灵魂是扭曲的吗?”

韩灵姗似懂非懂,又怕木洛嘲笑自己,故意装懂道:“哦,原来只这样。”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到了一个斟鄩的地方,开始隐姓埋名的生活。”木洛本想一笔带过,可面对韩灵姗的追问,木洛只好说出,“没隔10个甲子,也就是600年,你会轮回一次。与我在人间相聚。我的灵魂也是因为你的轮回,不断上演着那场远古战争。”

二人吃过晚饭已经是深夜了。房间中,韩灵姗回忆着木洛叙述的故事,觉得好不真实,或者说,少了一些东西来佐证。久久不能入睡。

“怎么了?”黑夜中,木洛轻声的问道。

“你说着是真的吗?你已经五六千岁了,而我就是轩辕灵姗的转世。我们600年才能见一回?”

“真的。”木洛的声音轻柔,仿佛是催促韩灵姗入梦的摇篮曲。

听着他的声音,韩灵姗有着一种温暖有安全的感觉,迷迷糊糊睡去,嘴中最后念叨着:“感觉……好不真实。”

韩灵姗消除了心中的疑虑,恢复如初,活波、开朗、只要一有个话题,就会在木洛耳边抱怨个不停。

新闻时间,韩灵姗看着新闻播报员身着西装,突然想起了,在墓地接自己回来的那些壮汉,转身看着木洛,问道:“昨天接我回来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昨天,昨天你不是在我的灵魂世界里吗?”

“恩?我说上午!”

“昨天一天你都在我的灵魂世界里!”

“我是说上午的时候!”

木洛指着电视中日期,侧头看着韩灵姗。韩灵姗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手指的方向,“怎么……怎么会。”

“没错,在我们的灵魂世界中,我们共度了9个日夜。”木洛无奈的说道。

“怎么可以这样?一转眼,我就老了9天!”韩灵姗开始抱怨,离开拿出手机,照着自己容颜。瞪大眼睛,不禁皱起眉头。

“放心吧,灵魂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时间是不同,就算呆上一万年,也是进去时的模样。”

“真的吗?”韩灵姗半信半疑。

“真的。”

韩灵姗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每次出来后,都要按时吃饭呢?”

“我打BOSS通关,多消耗体力啊,出来后当然要好好补补啦!”

韩灵姗不禁皱着眉,“可我又没打BOSS为什么要吃饭?”

木洛假装不解,坏笑着:“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韩灵姗被木洛气笑了,举起抱枕砸向他,责问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多吃那么多,不知道会发胖嘛!”

看着韩灵姗,木洛突然起了童心,一边躲闪着,一边笑道:“因为我,你还多睡了那么多美容觉呢,你怎么不说。”

美容觉?韩灵姗不禁摸着自己的脸,自恋道:“我说自己最近皮肤这么好!”

看着韩灵姗消停下来,木洛重新坐到韩灵姗身边。

“木洛!”韩灵姗突然一声,吓得木洛浑身一颤。韩灵姗不禁笑道:“你干嘛?怕我啦?”

木洛深呼吸,忙解释道:“谁怕你了,我是让着你。”

韩灵姗单手搭在木洛的肩膀上,问道:“既然灵魂世界与现实世界的时间不同,那如果人长期留在灵魂世界,岂不是可以看到自己原本看不到的未来世界。”

“哎!”木洛叹着气,说道:“你这个问题,早就有人想过了。”

“真的吗?”韩灵姗兴致勃勃,瞪大眼睛,等待着木洛说下去。

“真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就经常出入灵魂世界。虽然看到了800年后的世界。可是嘛,你知道的,灵魂世界并不好待,到最后待得头都大了。对了他那个人很有名气,你可能听过,叫彭祖!”

“彭祖?”韩灵姗哈哈大笑起来,“寿星彭祖?”

木洛本来表情严肃,很认真的说着,“他真的叫彭祖!”可看到韩灵姗笑得前仰后合,最后也笑出来,解释道,“我没胡诌,那人真的叫彭祖!”

“你还没说,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呢?”韩灵姗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睁大双眼看着木洛,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却很严肃。

木洛一愣,也算是服了韩灵姗了,呆呆的说道:“是我雇去接你的人?”

“你雇的?”说着韩灵姗有哈哈大笑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彭祖?木洛你真能扯!”木洛叹着气,真拿她着喜怒无常的性格没办法,只好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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