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这里可不止你们两个人。”向棉的声音从行李箱传出来,瓮声瓮气的,“墨以纯你赶紧把本大爷和天井下放出来!”
我愣了一下,推开惊水:“你不说我都把你们给忘了,天井下还活着吗?没憋死吧?”
“你怎么不问问我憋死没啊!”向棉“砰砰”地撞着箱壁。
“你这不是正在说话吗……那家伙不会说话……”我嘟囔着,拉开行李箱,把一脸死状的天井下扯了出来。
向棉变成人形,一脸拽样坐在床上,还顺手拿了一个苹果。
我白了他一眼:“你好意思吃你同类吗?”
“哥哥我可不是水果,所以这个算不得同类!”他啊呜咬了苹果一口。
真新鲜,棉花还会吃苹果。
天井下也缓了过来,亲亲热热地跑到惊水身边蹭他的裤腿。
“有没有点妖怪的尊严,跟只小狗一样。”我数落天井下。
惊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某人刚才的表现和小狗又有什么区别?”
“你指的……是什么?”我有点尴尬。
“跟在我身后各种讨好啊,不是么?”他轻咳一声,“好怂啊。”
“……”我眼睛一瞪,“陈榷你别太过分了,要是我不怂一点的话,我们两个这辈子都只是朋友了!”我突然间想起那天他和我说的某句话,嘴角微微上挑,“不过某人好像也有怂过的时候啊。”
他愣了一刻,大概也想起了那次自己说的那句“人都是自私的,你能不能为了你自己,自私一点,让我不顾一切保护你,别和我提分手?”
“要我一字不差地给你复述出来吗?”我故意逗他。
“我和天井下出去散散步!”向棉把天井下一把扯了出去。
“这倒不用,我记得很清楚,还有,墨以纯,”惊水恢复了平时冷静的神色,一步一步逼近我,“这是第一次,下一次你再敢跟我提分手,我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连忙抬手抓住他伸出的手指,乖巧地笑了笑。
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来,木屋的门被震得发出一声闷响,我吓了一跳,立即扑在他怀里:“罗刹鬼!”
“……就是刮风,你紧张什么?该不会是打着别的什么主意趁机吃我豆腐吧?”
“……滚!”我面红耳赤地推开他。
过了一会儿,向棉和天井下跟被追债的追杀了一样,惊慌失措地跑回来:“罗刹鬼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