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跟你讲理,别动。”一张符纸啪地贴在我脑袋上,我一时间动弹不了了,怔怔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和别人讲理都是这么讲的?你不是说过符纸很难画不能随便浪费?贴我跟贴着玩儿似的!”
他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在我身边坐下来,然后倒了一杯水:“我发现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听我说话。我贴你你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忽然就扇我一巴掌?”
我撇撇嘴:“不然呢,我还要事先告诉你我要扇你?”
惊水:“……”
这话题真沉重……他聪明地换了个话题:“明天我要去河南。”
“嗯?”我心中一动,“那、那你快去吧!是不是明天就走?拜拜不送!”
他微恼,一把捏住我的脸扯了几下:“我走了你就这么高兴?”
“你总不能一直在我家住着吧,虽然说我负责你的伤口……对了,你手怎么样了?”
“还好。”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我在一边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叹什么气,年纪轻轻的,还有大把时光去造……呃……去拼搏!嗯,拼搏。”
“明天我走了之后,每晚你就和隋驯一起睡觉吧,她一个人可能会害怕,万一在你家又碰到鬼什么的,对她的精神恢复不太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大哥你是怎么想的?她怕鬼,关键是我也怕啊!要是真的见到了,一下就吓死俩啊。”
“我走之前会在你家周围布局,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他皱了皱眉,好像我这副很怂的样子丢了他的脸似的,不过这表情也就一闪而逝,很快他的脸上就恢复了平静。
我们两个人静了一会儿,我说真的,我这个姿势,特别累……
酸酸的开口:“不然你先考虑考虑把符纸先扯下来?很累。”不行的话我换个坐姿你再贴上……这句话我没说,因为对他这种性格分裂的人来说,他八成会让我换个坐姿然后再贴上符纸。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伸手将符纸扯下来,转过头去不知道在看什么,特别沉默。
“喂,你怎么了?就像明天一走就回不来了似的。”我戳戳他的胳膊,“怎么,这次的问题很麻烦?”
他不理我。
行,不理就不理,我还想赶紧去睡觉呢,大半夜被吓起来来了这么一出,想想也是心累。
我一歪脑袋趴在靠枕上,困意袭来,刚要迷迷糊糊睡着,一只手突然把我硬生生地和靠枕分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正靠在他怀里,往上仰头看时,他也刚好在看我。
我尴尬地收回视线,身子却没动:“干嘛?你别看我好欺负就一直吃我豆腐。”
“我去的地方是一个信号隔绝的地方,大概一个多月没有音讯,你可千万别想我。”表情认真,说出的话却很欠揍。
我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