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出了熟睡的棉花,揉揉它软软的小脑袋:“花菜,起床了……”
向棉吭哧了一声:“你要去送你去吧,我要躲着他的。”
哦对,我给忘了这事了。
从冰箱里随便拿了点面包,我打了个哈欠,踏着阳光走在街上。
惊水这货也真是的,莫名其妙,非要坐早晨五点的火车。
“姐姐你来的可真早,马上要发车了。”惊水指了指手表,一脸不悦地看着我。
“我能来送送你就不错了,对了,鬼胎你解决了?”
“解决了。”他看了看大厅里的人,“待会儿你呆在这儿先别走,我有人要介绍给你……”
“男的女的?”
“男的。”
“帅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的我一听到男生就两眼放光,随随便便花痴的年级也该过了吧……
惊水扫了一眼我满脸的希望,一副想笑的样子:“……帅!”
如果真的帅的话,他为什么要笑?
其实我不是个看脸的人,长得一般般就好了~
“火车要启程了,”他看了看时刻表,扭头朝我说道,“有困难随时打电话Call我啊,一次10万。”
“赶紧滚!”我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
刚才还觉得有些舍不得呢,果然改不了爱财的臭德行!
火车开走了,我坐在长椅上屏息等待那个人的出现。
在这看似不长却对我十分漫长的十五分钟里,我已经脑补过很多画面了。
比如,那个人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我面前说:“我叫XXX……”
再不然,他一脸阳光地笑着问:“请问你认识墨以纯吗?”
……
大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的老头儿走了进来,我扭头去看,我的天,这是人吗?这不是一具干尸吗?
我闭着眼睛默默祈祷这个人不要到我旁边,然而,我很幸运地被他找到了:“请问,你叫墨以纯吗?”
“大爷,我是。”我想哭。
刹那间明白了惊水憋住笑是多么辛苦的事情……
帅才怪咧,掀桌儿!
“哎呀,小哥儿你长得这么俊俏啊。”干尸扭捏起来。
容我问一句,他不仅性格变态,而且还分不出男女吗?
“小哥儿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
“大、大爷……你为什么叫我小哥儿?”我皱眉问他。
“你骨子里就是小哥儿嘛。我说的不对吗?”他在我身边坐下,有一股浓浓的墨水味道。
我捂住嘴:“随你怎么说吧……”
我要吐了……
惊水啊惊水,我又怎么惹你了,你至于请个变态的僵尸过来吓唬我吗?
“我是过阴人。”他正色道,我匆匆的点点头:“过……过阴人大哥……”
“哎呀小哥儿你叫的这么陌生干什么啊,叫我花姑娘。”干尸娇嗔道,伸出挽住我的胳膊。
我立即触电一般,将胳膊猛地甩开:“别、别碰我,我……呕……”
忍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痛痛快快地吐出来了。
这个……这个过阴人大哥,不仅分不清别人是男是女,连自己是男是女也不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