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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十八幅壁画

三日后,史长春说要出去办一件事,就下山去了。

江小飞自从山内山回来后,就一直在窍坦内琢磨四周岩壁上的壁画。每当看的头晕脑胀时,就闭眼在蒲团上静心休息一会。

连日来,滴水未进,五脏庙早已经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但一想起师尊临走时叮嘱的话,只能强抑饥饿焦躁感。

“师尊,您走了,我又不能离开窍坦,岂不是还没开窍就要饿死了?”

“小飞,当你开窍后,就能感应到四周的灵力。灵力乃天地之母,乃是孕育自然的造物手,只要你能化灵力为己用,就能辟谷。真正褪去凡胎肉骨,踏入武道。”

江小飞内心一阵烦躁:“哎,别到最后没感应到天地之母,自己饿死了倒是成为天地间的一份养料。之前请师傅帮忙打听木清晨的消息,也不知师傅是不是忘记了,临走时也没跟我说。哎、、,倒是挺想念那小正太。”

“叽叽、、”

江小飞正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时,忽然听到了洞外火稚的叫声。自从史长春离开后,他就没见过火稚。还以为火稚随同史长春一起去了。此刻,突然听到它的声音,只觉倍感亲切,心中欢喜。

洞口处,红影一闪,只片刻间,火稚就蹿到了江小飞面前。

“咦、、,怎么有枚果子。”江小飞惊奇道。

只见火稚嘴上正衔着一枚光泽亮丽的果子。果子不大,只有拇指盖般大小,倒像是一枚菩提。

“叽叽、、。”

果子从火稚嘴里落下,正好掉在江小飞身前的磨盘上。而火稚不停鸣叫,向江小飞示意。

“这果子给我的?”江小飞问道。

他见火稚点了点头,又问道:“给我吃的?”只见火稚又点了点头。

江小飞早已经饥肠辘辘,虽然这枚果子还不够塞牙缝的,但有总胜似无。他用两指将果子夹起,凑到鼻端,闻到一股异常的芬芳。心下不禁迟疑,都说有毒的果子香气最浓。但很快不争气的肚子又发出强烈的抗议。他想反正得饿死,如果被毒死,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当下,毫不犹豫就将这枚小得可怜的果子,扔进了嘴里。刚咬了一口,表情瞬间凝固。只觉,一股香甜的液体,滑入胸腹,还夹杂着淡淡的酸味。瞬时间,唇齿含香,舌尖生津,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这果子太好吃了!比我以前吃过的任何果子都要好吃!”江小飞惊叹道。

他脑海中翻阅着在二十一世纪所吃到的水果,发现竟然没有一种能跟刚刚吃的这枚果子相提并论。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刚刚吃的那枚果子在二十一世纪根本就没见过。

许久后,嘴里仍然残留着那枚果子的香甜味。全身暖融融的,饥饿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浑身上下,只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太神奇了!如果火稚能口吐人言,江小飞当即就要好好询问一番这枚果子的来历。

此后,每隔三日,火稚都会衔一枚果子给江小飞食用。每一枚果子都精灵剔透、光泽亮丽。后来,江小飞见火稚定期衔果子给自己吃,就怀疑是师傅史长春临走时吩咐好的。说也奇怪,每吃一枚果子,他连续几日都不会感觉到饥饿,而且精力充沛,连睡觉也省去了。但在开窍一事上,仍然没有一丝进展。

到得食用第三枚果子后,江小飞突然觉的体内瘀胀的难受,全身火烧火燎的。体内仿佛存在着一股力量,随时都能撑破身体。而且更令他抓狂的是这种瘀胀感,并不是哪一个具体的位置,而是全身里里外外,每一寸骨头,每一寸肌肤都有瘀胀感。

“啊、、。”江小飞一声大叫,只觉声震四野。再也顾不得史长春的叮嘱,翻身就奔出了洞外。他在万剑峰如同发狂了一般,一口气从山腰上奔到了山脚下,又从山脚下一口气奔到了山腰上。因谨记峰顶有火灵熔炉,倒是不敢再往上跑了。如此反复一次,脸不红心不跳的,果然觉得身体上的瘀胀感减轻了许多。他大喜过望,当下在万剑锋奔上奔下。而火稚追逐着江小飞的身影,在虚空中不断盘旋。

江小飞也不知上下跑了多少次,只觉瘀胀感逐渐减弱,身上大汗淋漓,还传出一股腥臭味。不知过了多久,江小飞只觉精疲力尽,重重倒在山腰处的一片草地上,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只觉酣畅淋漓,心怀舒畅。

他抬袖试了试脸上的汗水,突然一惊,翻身就坐了起来。只见,灰色的袍袖上,染上了一片污垢。他仍自惊疑不定,又用手抹了一把脸,发现手掌像是触到了淤泥一般,也染上了泥垢,而且还腥臭无比。紧接着,他卷起衣袖,就见到手臂皮肤上,覆盖了一层如同淤泥一般的泥垢。他又卷起裤腿,发现也是一样。

江小飞心中骇然:“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像是刚从泥潭中爬起来一样?”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只是不停的在跑上跑下,根本没碰到泥潭一类的地方。他想起自己出了很多汗,难道这些泥垢都是从体内渗出来的?

微风拂过,腥臭味传入鼻内,只觉作呕。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记忆里好像武者在淬体时,会将残存体内的污垢尽数排出体外。但他明明记得自己根本没有淬炼体魄,难道是食用灵果的缘故?

想了一会后,仍然想不明白,江小飞干脆就不想了。他从储物扳指中取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就到峰腰一处瀑布里,好好洗濯了一番。洗完后,江小飞只觉神足气爽,哼着小曲子,度着小步子又回到了窍坦,继续开窍去了。

自从经历这件事后,江小飞内心倒是忐忑了好几天。后来见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

又过了三日,火稚一如既往又衔来一枚果子。

江小飞虽然心有余悸,但还是毫不迟疑的吃了。他想既然是师傅安排的,就有一定的用意。武者以功法引导灵力淬炼身体,也许师傅是借用灵果来给自己淬炼身体。每当一段时间,体内生出瘀胀感时,他就依照上次的方法,在万剑峰奔上奔下,宣泄着身体。每一次宣泄完,体表都会渗出一层泥垢,如此往复后,渗出体表的泥垢越来越少,直至最终消失不见。

这一日,他在窍坦内注视壁画足足有四五个时辰,只看得头晕眼花。他嗟叹道:“难道自己资质太差,眼见进窍坦一月有余了,还是看不出任何门道。唯一的改变,就是身强力壮了。师傅应该也快回来了,如果回来见自己仍然没有开窍,会不会很失望?”

江小飞越想越烦躁,就走到峭壁边,弯腰双手一撑,就玩起了倒立。在二十一世纪他研究智能空气净化器,每当遇到技术上的难关时,就会心烦意燥,那时他就会选择倒立一会,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万试万灵的法子果然管用,没过多久江小飞烦躁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心情平静后,就自然哼上了喜欢的小调‘******’:“伸哪伊呀手、、。”

江小飞刚哼出一句,声音戛然而止,便翻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壁画后,又选择倒立起来。他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向四周的壁画逐一看去,眼底闪现着兴奋的光彩。

“原来如此!”江小飞再次站起来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身体因激动不禁有些颤抖。

原来这些壁画都是要倒着看的,难怪一直看不出门道。既然这么简单,师傅当初为何不直接说一下,害的自己苦思钻研了这么久,差点就要质疑自己的智商了。

江小飞倒是错怪史长春了,拜月宗历代铸器师都是自行在窍坦内开窍,并不经上代铸器师引导。其实那些能够开窍的铸器师,都是从正面找出线索,看出端倪,从而开窍。反观江小飞倒是因自己的喜好,看出了其中关键,倒是讨了一个便宜。

江小飞平复一下心情后,又伸手一撑,开始了倒立。他朝四壁仔细看了一遍后,发现石壁上共有十八幅壁画,所有镌刻的壁画都是一个人形摆着奇形怪状的动作,而且每一幅画中的动作都不相同。江小飞从第一幅直看到第十八幅,隐隐感觉到虽然每一幅壁画的人摆的动作不同,但彼此似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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