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有骑兵大声喝问对方身份,又号令骑兵举起弓箭,只要那黑甲骑士逼近,立时放箭射杀。那黑甲骑士恍若不闻,迳直催马奔了过来。
“放箭!”
那领队的骑兵将领一声号令,冷箭齐发,那黑甲骑士左手的盾牌立了起来,挡住了他和马首,只见箭簇纷纷而落,并没有伤到那人分毫。
“射他的马!”那将领再次下令。只是如旋风似的,眨眼之间,那黑骑士已经到了眼前,长矛如电光似的一闪,这名将领的声音就微弱了下去,洞开胸穿,血流如注。元氏兄弟各挺身而出刀,眼前一阵风似的,那长矛刺了过来,兄弟两人各自躲避,那地上的俘虏却惨叫连起,被长矛挑死。元景仲大怒之下,大刀舞动起来,向那骑士狠砍过去,那骑士挺矛刺他的马,却是又一阵的风疾,元景隆一旁攻上,刀快马疾,险些儿斩中那骑士的头颅,削起了一片头盔火星。
那骑士的长矛疾如闪电的朝神思不守的吕文婉刺去,左侧一只大手伸了开去,及时地抓住了矛头。
手上的血立时流了出来,杨忠脸色一变,大吼声中,又要将矛夺去,只手中一轻,那黑甲骑士又弃矛而过,不知什么时候,那人手中又多了一柄长矛。眼前众骑士围了过来,那人冲入阵中,矛起矛落,一通乱杀,冲出一个缺口,纵马飞驰,片刻之间,便没了影儿。
这个人来去如风,身手敏捷,直惊得那些人目瞪口呆。
元景隆嘴里低声怒骂了句,自言自语:“这人是谁,身手跟鬼似的,诡诈之甚。”
元景仲在一旁冷笑起来:“没瞧见么,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怕人知道他的身份!”
无景隆疑惑道:“你是说,他是……”见兄弟使了个眼色,他识趣的闭了口。
这时的元景仲,眼睛又移到了杨、吕二人身上。杨忠右手受伤,吕文婉正眼中含泪给他包扎。
“怎么样,二位跟我们走吧!如果再想离开的话,不妨事先打声招呼,我们兄弟好送二位一程,也不必这么匆匆忙忙的,连遇不测。”元景仲语含讥讽,一张脸如同墨涂也似,没有一点笑模样。
吹起来的风,有些钻心。那一片又一片的彤云,在远处搭拱而起,把天遮蔽起一片。
元法僧的兵营,似乎遥遥在即,不出意外,再过半个时辰,对于那些骑士来说,他们可以坐在营内用食了。而对于杨忠和吕文婉来说,可能被拘絷,可能被连审,也可能被杀头,或毒害,抑或,整日惴惴不安地陪着那个杀人如麻的白须老头元法僧,随着他的脸色的喜怒而小心应对。
风尘再起,一股狂风刮过,远处土涓高起数丈,元景隆兄弟的脸色都一变,知道那是行军噪起的土尘。果然,一阵的行军杂沓声传了过来。从那来势看,绝不是他们的元家军。兄弟二人正没去处,眼见一纵飞骑已经四面的巡视过来,那领头的将官看到他们,派一名骑兵前来打探。元景仲也派了一句骑兵去和那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