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十月十六日早上八点
虽然是早上八点,可天色非常昏暗,如同大雨将至一般,路上的行人,顶着大风,匆忙的赶着路,每个人都在路上行走,每个人,都有他的目的地,虽然有风有雨或者别的事在路上停留,但他们知道,这只是路,还没到目的地,于是在风雨过后,他们又会上路..。
“看来她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血液,不甘,自大,绝望,迷惑,欲望,悔恨各种味道的血液已经为她的血幕魔法阵充能好了.”科尔斯拨开窗帘看着外面阴暗天空,感受着从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血腥味。
“看来她不打算逃了,我好几天没睡过觉了,告诉他们,停顿休息,今天晚上有一场硬仗要打.。。”法鲁刚说完,便闭上双眼躺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呵呵呵,特么你就不能再坚持俩小时么?我和罗维登斯打赌,他说你撑不过五天,这还差几个小时就五天了,哎.。。”科尔斯不爽的抱怨道,可是法鲁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他已经睡的如同死猪一般,就是现在给他来上一刀估计他也不会醒..
“之由,王琛抱着冬溟来找过我们,你真的想让冬溟成为僵尸?”在一个幽蓝色空间内,一道附有磁性男性声音凭空响起。
“你也知道,三年前的大战,我们都明白,冬溟这么小,背负这么重的使命与仇恨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既然他的选择与我们当年的选择一样,那么他就需要变强,与其破坏天道为他凝聚灵腱,过着年复一年的历练变强之路,对仇恨和使命深埋于心,长久下去,我怕他会因为压抑导致心态畸形,化物成形的灵能力,只有异常强大的想象力与灵力,才能更好的发挥,既然冬溟灵力吸取和转换过于缓慢,对体术和道术又异常的感兴趣,那么让他变成僵尸对于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我们也明白,只是没你看的这么开,非我族类必有异心,这是人类的从古至今的偏见,我们俩也只是颇有介意,还有三个月天道对我们的惩罚就解除了,所以,我还是想,这次你别插手了,之前王琛找你,你故意说话引导他,还有去找莉莉丝让她身着清纯装扮,引导她提前找到悔恨的血液,为西方的驱魔师提前做好准备,已经是打擦边球了.。”另一道充满关怀的声音从虚空中传出。
“可还是晚了一步不是么?天道终归在玩我们,王琛还是犹豫了三个小时才把冬溟转变僵尸,像他这样的催化出来的新生僵尸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得接触外界灵气,更何况还需要王琛帮忙为冬溟输输送尸气,让他不至于去吸血。今夜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去,血幕之下,遮天蔽日,西方的驱魔师只能依靠自身的圣力,不能借法,他们最多坚持两个小时。”
“你去又能如何?就是现在这种时间缝隙,天道依然能查询到我们的存在,更何况仅仅只是血月结界呢?
“如果我自己废除卜算的能力呢?我早就受够了,先知一切,却又不能插手的痛苦.。”
“之由,你,可要想清楚了,没了卜算之力,怎么步入通灵神镜,怎么救.。”那个附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拥有卜算之力的我不还是始终突破不了通灵神镜的境界么?这个世界,不仅只有高境界才能拥有强大的实力,况且,我是以友入道,不是因为乐乐,我们俩个会步入灵异世界?我看重的向来不是什么强大的境界,而是朋友,如今,冬溟和王琛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好不容易王琛变回了正常人,我会看着他再重回深渊?”
“看来你还是坚持初衷,我们俩个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行越远了,卜算之力对我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既然你打算废除,那么救回雯雯他们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人间,先拜托你了。”
“嗯,时间差不多了。虽然好久没聊过天了,可是再说下去,天道会窥视到我们,今天到此为止吧。”..。
“人间,我回来了,你们这些妖魔鬼怪把脖子洗干净吧,我血算子又回来了!”....。。
2015年十月十六日晚上九点
一轮圆圆的血月悬挂于空,天空中的繁星仿佛惧怕这轮血红色的月亮一般,没有一颗星星出现在天空之中,因此整个天空被血月映照成暗红色,夜色也透露着血色,今夜,街上很冷清,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白天开始,整座城市都被一种朦胧的血意所笼罩,每个人心中都充斥着压抑,压抑着莫名的愤怒,一种想要毁坏眼前所看到兽性,有些人想要发泄,却又不敢发泄,只能这样压抑着.。。每个人再下了班或者放了学只会便回到家里不再出门,入夜,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莫名的恐惧,总感觉要有什么事要发生,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有些人却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整装待备,朝着郊外的月明湖出发.。。
“所以,这次你不打算逃了吗?”带头的法鲁看着静立于湖中心的宛如天仙紧闭着双眼的莉莉丝
“呵,要逃?从让那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向你们发出信息的时候,我就没想过逃,只是想过彻底消灭你们这些跟屁虫,几十年了,我玩腻了。虽然,中途出了点意外,但并不妨碍,我将你们这些臭虫全部消灭!”言罢,莉莉丝睁开近乎妖艳的血红双眼,威压如同实质了一般,以莉莉丝为中心,散出一圈狂风,整座湖也以莉莉丝为中心,掀起狂澜。
法鲁等人还好在周身用圣光成了一层护盾,狂风巨浪,拍打着他们,丝纹不动,而在一旁的维斯弟,爬在地上,露出圆形,用四只爪子狠狠的挠在地上。
“维斯弟,你退下!我法鲁向主保证,绝对会为你哥哥报仇雪恨的!”法鲁看到这一幕,他用极为庄重的语气对这身后的维斯弟说道。
蜥蜴人,在西方被当做怪物,当做邪恶的,吃人的怪物,从古至今,人类,一向抱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所以,蜥蜴人虽然并不害人,可还是带生活在丛林深处躲着人类。他们生来冷血,理智几乎占有了他们的大脑,但他们也有感情,不过感情很死板,很直白。哥哥的死,让维斯弟几乎崩溃,可他是蜥蜴人,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眼泪,他有的只有理智,只有念头,在哥哥死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他要逃,作为蜥蜴人,对付普通人还行,可蜥蜴人主要的能力还是感知与隐藏,他不能死,如果没有他,教会的驱魔师们很难找到七夜女王,哥哥的仇也就没法报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找教会的人。
如今,弑兄之人就在眼前,他只想亲眼看着仇人死去,可现如今,弱小的他可能连这个机会都没有,就目前这情况,一旦打起来,恐怕,他会被波及到。
维斯弟妥协了,他退到远处,隐匿在黑暗中感知着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