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双眼的花沐晨低着头,一手拎着那颗硕大的且满脸凶恶的狼头,而另外的那个手上则是紧紧怀抱着一个不大的黝黑色陶罐走出了只住了一晚的房屋。
此刻的花沐晨她那婴儿肥的脸蛋儿写满了悲愤之情。
由于花沐村特殊的人土风情及这里所处地理环境特殊原因,在这里所居住的村民都会把所自然死亡的村民埋葬在自家后院,所以花沐晨也打算把奶奶的骨灰埋葬在木屋后面的一空地处。
静静的,花沐晨静静的闭着双眼对着面前的空地发着呆,婴儿肥的脸蛋儿没有往日的那招牌似的浅笑表情。
一副严肃的她,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所拥有的神态。
这时她那双紧闭的双眼似乎有所轻微的抖动,只见她那扎着斜斜发辫的小脑袋微微一侧,那块所被花沐晨所盯着的空地随着紧闭双眼的一道红芒射出开始颤动起来。
只见其空地表层颜色开始由绿变灰,由灰变白,在由白变红,紧接着是深红!
“开——”
花沐晨娇小红唇轻启,紧接着一低沉的轰隆声开始响起。
碎裂的土屑被那道红芒裹出,使得面前出现了一个只能容下一人的深土坑。
然后花沐晨放下手中的东西,找了来一些厚厚的苇草铺于坑下,紧接着她很郑重的怀抱起那个黝黑的陶罐将其倒放于苇草之上。
紧闭双眼的花沐晨对着眼前黝黑的陶罐,陷于了沉思之中,半晌花沐晨抬起小手仔细的抚摸着黝黑陶罐,“奶奶,对不起,晨晨要离开这里去寻找爷爷他们,暂时不能陪你了,等我找到爷爷了,在回来。”
“孩子……”
这时花沐晨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好多的人,闻声的花沐晨猛的扭头。
那个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爷爷发出来的声音。
“爷爷——”眼泪不受控制的自行流了出来。
紧紧怀抱着爷爷的怀里痛苦的啼哭着。
孩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子。
“不哭,孩子不哭。”老张一脸痛惜的抚摸着花沐晨的小脑袋,“奶奶走了,还有爷爷,还有爷爷,还有爷爷!”
听着爷爷熟悉的声音,身心放松的花沐晨啼哭的声音更大了起来。
受了花沐晨的感染,身后的老村长及村民们也是一个个黯然泪下。
“好了,老张。我们要让弟妹早日入土为安……”李村长最后开口提醒着。
人多力量大,很快的一座新坟便立了起来。
最后,花沐晨将那颗可恶的狼头放在了坟前。
“奶奶,本来晨晨打算将这头可恶畜牲的尸体也要拽来的,但爷爷不许,晨晨一想也是有所不妥,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念想。奶奶我要先离开一下,一会儿我再来陪你啊。”说完,花沐晨便起身朝屋里跑去。
因为就在刚才爷爷昏倒了,毕竟跟随他吃了一辈子苦的伴侣还没有开始享福便糟了如此厄运。
身心难过的老张很是自责。
“好了,老弟,不要自责了,也不要难过了,等那丫头过来,我和她说,顺便嘱咐一下。”李村长安慰着。
“村长爷爷,您要对我说什么?”刚刚进屋的花沐晨听到好奇的开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