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霜在看到门前的李贺时,就知道这些人是专门来找麻烦来了。她看到面前这些人,心底不由的涌起了一阵嗤笑。自己如果还是三个月前的自己的话,现在就应该会躲着他们吧,毕竟这么多人,双拳难敌四手,即使自己有东西护身……
但现在,三个月,九十天,练气七层。再加上自己的护身符,这凡人城除非是所有练气七层以上的一起来,还真不怕他们能够拿下自己。
“妖女,快将护城长老放开!”
锁霜背倚门,一副懒散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才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除禁制。”
锁霜说的是实话,东西是酒竹和苏青给的,也只给了自己使用之法,哪有时间给自己再说一遍解除禁制的方法啊。
但是众人明显不信,皆是以为锁霜只是不想给解除而已:“妖女,你胆敢不放护城长老,难道不怕被驱逐出凡人城吗?”
锁霜抬眼,道:“我确实不怕啊,你们若能打破我这个房子的禁制,尽管来驱逐我好了。”
话语间所带的戏谑让围在房子周围的人不由的难堪起来。但这也有人闯上前来:“驱逐不了你,但我们可以拒绝给你食物,妖女,你若是乖乖的将长老放了,交上法宝,我们还能容你在凡人城内存生!”
锁霜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其实她刚刚是想说不给食物难不成她还不能抢么,只是话到嘴边便又吞了回去。这样的对白有些像是小时候和邻人家的小孩有了争执时候的,年轻气盛,非要在言语中争个高低……自己是何时又有了这种幼稚的心理……或者说是看到一群比自己弱的,威胁不到自己的人之后,就有了这种耍威风的心理,越过越像小孩了呢。
锁霜转身向门内走去,只淡淡的说:“我确实不知解除禁制的方法,不要烦我,我还没追究你们为何堵我家门。”
只留门外的一群人不敢说话。等有人回过神之后,才发现原本纠结人群来闹事的李贺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这下就更没有人敢再去打扰锁霜,只能将那个中了禁制的人抬到了城主府,希望能够在城主这儿讨个公道,至少城主或许可以召集其他练气九层的人来将这人的禁制解开。
锁霜进了门之后,便开始沉思起来。若不是今日在门口跟这些人交谈了这么多,锁霜还不知自己的心理其实已经出现问题了。即使练气层并不在意这些许心理的差异,但是进阶的时候这一点点的区别怕是会引起更多的问题。例如,这些不如自己的人只不过是个玩具而已,不好玩了就毁了呗的想法。
锁霜有些苦笑,苏青曾对自己说过最好不要一人修行,不然到最后怕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锁霜很庆幸自己现在能够及时发现,现在还仅仅是一点点很轻微的想法,这些想法不过是自己习惯这个世界规则正常的改变。但是若自己没发现,怕是改变会一直进行下去,等到自己确确实实的视人命为草芥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不要一个人修行……锁霜的苦笑更甚,自己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孤孤独独的一个人,上哪儿再去找能跟着自己一起修行的人。强行去认识一个人的话,自己又怎样去消除自己心里对人的不信任与不安……
思绪繁杂之时,锁霜却感到房子的禁制又被人碰触了一下,不是攻击。锁霜感受了一下,这才肯定来人并没有恶意,只是过来请自己出去而已,这才起身出了房子。
门外的是城主府的管家,只是给锁霜递了一个帖子便离开了。锁霜翻了翻,看到上面写的是晚上时在城主府举行晚宴,共商冬季山中猛兽攻城之事,恳请城中的每一位修炼者都能出一份力。
锁霜将帖子合上,闭上眼睛,她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但城主这么早给自己递了帖子,怕是还有着今天禁制的事情,看来城主也是怕自己不会放过那个人,害怕城内少了一个主力吧……又或者,这是一个陷阱,只是为了剿灭自己?
锁霜嗤笑一声,笑自己心底复杂,放不下这些阴谋诡计。又笑自己弱小,还是会怕那些阴谋诡计。更笑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悲凉……自己害怕了,胆小了,孤单了,心里有些难受了……可是来到这儿,自己连可以诉苦的妈妈都没有了……
但锁霜最终还是收拾了一下去了城主府,她不怕有人会对付自己,融合期的自己都不怕,还会怕这些人。不管是一场好好的晚宴还是一场鸿门宴,于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多一场麻烦少一场麻烦的区别而已。
在城主府门前,锁霜停下了。她看着城主府门正对着的城门,一个人正在城外左右躲闪着外来人的攻击,而原先城门口的原住民正在城门内看热闹。想来是有外来的修行者正在打斗,但攻击却因结界来不到城门内,所以这些凡人城的原住民可以毫无顾忌的围在结界之后。
锁霜离城门较远,即使体内有了灵力眼力再远也不能隔着这么多人看清楚外面的情况,所以本着多一事少一事不关自己事就不要管闲事的原则,锁霜转身就要往城主府内走去。
“我倒要看看苏青还老东西能护你几时,还不是被老子逮到了!……”
门外传来大喝声,却让锁霜生生停住了脚步,不由的暗叹了一声因果,就往城门处飞奔而去。
“快点将火灵玉交出来,还有苏青那老匹夫给你的东西最好也乖乖的都交出来,这样老子还能让你……”
锁霜直接跃到所有居民前面,离凡人城的结界只有一步之隔。搭眼看去,就见两个大汉围着一个黑衣武士模样的人,手下不停攻击,嘴上污言秽语不断。锁霜皱了皱眉,看大汉的样子,竟是想把黑衣武士的人直接灭杀。
而那黑衣武士模样的人,却似是受了内伤之类的,气力不接,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却仍是不愿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