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在画骨峰下的一片树林里采蘑菇,满地的鲜花惹她不时的顺势摘些花放在篮子里,失忆后的小骨过得很开心,她现在不叫白子画为师傅了,她叫他画哥哥。
花千骨:画哥哥,今天中午我给你做蘑菇汤吧,今天的蘑菇真好,又大又新鲜!
白子画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全然没了当初谪仙的风采,看起来,他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爱妻子如宝的居家男人,一样的素衣白服,一样的飘逸气质,不一样的,是他身上不再冷冰冰的气场,尤其是看着小骨时那样温暖如春的眼神,让这个仙姿翘楚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很温暖,很平实。
白子画:小骨,别采了,够吃的就行了,过来歇会儿!
白子画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小骨过来坐。那声音,温柔得可让冰雪融化。
花千骨在阳光下笑得很甜美!
花千骨:画哥哥,我不累,我多采点,今天可以做蘑菇宴了。
白子画含笑看着他的小骨,任由她在花丛中疯跑,满眼都是溺爱。
花千骨跑累了,篮子也摘满了,又是鲜花,又是蘑菇的,她满意的提着篮子走向白子画。
白子画忙起身接过花千骨手里的篮子,扶小骨坐下,用自己的大衣袖为她擦脸上的汗。
花千骨:画哥哥,我们以前住哪里?怎么这里我从来没来过?这么多花,这么多蘑菇,真美!
白子画温和的抚摸了一下小骨的头。
白子画: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有你栽的很多花,也很美!
白子画想起小骨在他曾冰冷、没有人气的绝情殿里种下的那些花,让他住了几百年的绝情殿有了人气,有了盎然的生机,此刻,他竟有些想念绝情殿了,想念小骨在绝情殿内挂着宫铃跑来跑去的欢快身影,还有那一声声唤他“师傅”的清脆声音,下意识的,白子画碰了碰小骨腰里的宫铃。
小骨像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脖子里挂的那块玉,又从怀里摸出骨哨,白子画一震,木然的看着小骨。花千骨好奇的审视着骨哨,歪头问白子画。
花千骨:画哥哥,这是什么?
花千骨又摸了摸脖子里的玉,随手解下腰里的宫铃。
花千骨:画哥哥,我身上这小玩意还真不少!
花千骨看了看已经很破旧的宫铃,随意放到白子画手中。
花千骨:画哥哥,把这个帮我给扔了吧,都破成这样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带在腰里碍事。
白子画吃惊的看着小骨。
白子画:小骨,你真的不喜欢它了吗?这可是以前你最爱的。
花千骨:是啊,不喜欢,一个破铃铛,有什么好的。
花千骨举了举手里的骨哨。
花千骨:我喜欢这个,这么新,我好像从来没用过。
花千骨说着,把骨哨放在嘴边,吹响了它。
白子画万分失落的握着被小骨曾用命来珍惜,而现在又厌弃的宫铃,看着她一声一声的吹骨哨。
花千骨投入的吹骨哨,面色很凝重,眼神里满是挫败与伤痛。
吹着吹着,花千骨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