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明白,小骨一旦有什么事,他保护不了她,只这一点,就让白子画如临大敌,小骨如今需要她保护,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护小骨周全。风雨欲来的担忧令白子画着了魔一样的拼命练功。
小骨到山顶送饭给白子画,绿色的灵虫糖宝肥嘟嘟的趴在小骨肩头,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糖宝:骨头娘亲,尊上这几日是怎么了?练功练得饭都顾不上吃了。
花千骨:不知道,自从你说的那个东方走后,他就变这样了。
糖宝:娘亲,你真的不记得东方爹爹了吗?
花千骨点点头:是啊,我才第一次见他。你这样叫他爹爹,叫我娘亲,不知道的人会误会的。
糖宝翻了翻白眼,不满地:骨头娘亲,你这样,东方爹爹会伤心的,他对你可好了,为了你,连命都搭上了,你竟然都不记得他。
花千骨:糖宝,我真的不认识他。
糖宝气嘟嘟的趴在花千骨肩头不再说话,用“懒得理你”来抗议花千骨的忘恩负义。
花千骨轻笑着拍了拍糖宝肥嘟嘟的小身子:好了,我们到了,别怄气了,娘亲给你摘新鲜的蔬菜吃。
画骨山头,一袭白衣、一柄长剑的白子画于山崖上飞跃纵跳,劈、刺、砍、挑,树叶儿在他的剑所到之处翻飞如雨、疾走如箭,于蓝天白云下、青山绿水旁,这位昔日上仙依然不减当年风采,飘飘白衣谱写一曲:天外飞仙渡灵霄,长剑一柄劈山河;都言吴刚恋月桂,怎比此刻美景阔。
花千骨出神的看白子画练剑,恍惚间掠过瑶池一位白衣仙人执剑刺向自己的影像,那一袭青衣幞头的书生合体将自己抱着,“东方”花千骨一惊,那书生和昨日刚来过的东方?
花千骨:糖宝,东方是做什么的啊?
糖宝:他是异朽阁主,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花千骨感到一阵眩晕,晃了晃脑袋,不敢再想下去。随手摸了摸脖子里的骨哨,拿下来,攥在手里。
花千骨:不知道杀姐姐在做什么?
花千骨把骨哨放在嘴边,吹响了它。
骨哨一响,白子画猛地收着脚步,看过来。
骨哨声声,白子画大步走过来。
白子画:小骨,别吹那哨子。
糖宝:是啊,娘亲,这哨子是杀阡陌让你遇到危险才吹的。
花千骨又长长的吹了两声,把哨子握在手里。
花千骨:我突然很想念杀姐姐,心里很难受,不知道是不是杀姐姐有什么事了?
糖宝:不会的,杀阡陌是魔君,他能有什么事,等着吧,他一会儿就会赶过来了。
白子画有些忧郁的坐在小骨身边。
白子画:小骨,是不是画哥哥这两天忙着练功,冷落你了,你才想杀阡陌的?
小骨摇摇头,有些担忧的眺望着远方。
花千骨:不是的,有糖宝陪我,画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不见火凤飞来,不见杀姐姐现身,花千骨坐不着了,原地踱步,目不转睛的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