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东方印喝道。腿上不断挣扎，欲脱离南宫锦的手，却是没有丝毫撼动。
看到东方印那张尽显狂态的脸，南宫锦不禁有些失望的摇头“知道你为什么摆脱不了吗？”
东方印却是不管他的问题，再度冰冷喝斥道“放开！”
随即，灵元运转，意图再度挣脱，却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连续多次，即使展现出自己洞虚境的力量也是如此，这让东方印有些傻眼。而南宫锦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轻轻握住东方印的腿，等待他一次又一次的挣扎。
不可能！东方印心中不敢置信，他已是洞虚境，不可能连南宫锦这轻轻一握都无法摆脱。怪异的情况也是终于让他停止挣扎，惊愕的看向南宫锦。
“冷静下来了吗？”南宫锦抬眼看着东方印，又看向自己抓住他的手，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挣脱不了吗？”
“你想说什么？”东方印皱紧眉头说道。
“因为你的心乱了！”南宫锦平淡的说着，“因为他，你的心被怒火所战局，使得你无法掌控，就连自己的力量也无法运用了。”
“原本不需要任何力量你就可以轻松摆脱，可现在你就算展现出洞虚境的实力，也撼动不了分毫。只是因为，你已经没有力量了！”
“我知道，因为他，你处处受制，甚至牺牲了严宽，你应该恨他，也应该杀了他。但现在呢？”南宫锦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卫殃，又看向东方印，“即使他被擒，但你却依旧受制于他，为他乱了分寸。他让你杀了他，然后你就真的杀了他？”
南宫锦问道“到他死为止，你依旧被他牵着鼻子走，到底是你杀了他，还是他杀了你？”
“我．．．．．”面对南宫锦的问题，东方印已是无话可说。因为南宫锦说的都是事实，让他无力辩解。
也因此，东方印终于平静了下来，放下了准备踢出的腿。疯狂的面容，逐渐褪去。
垂下头来，东方印惊慌的眼看着自己的双手，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只因为卫殃的几句话就会变得这般暴躁？
冷静下来的东方印也是开始思考，又是想起南宫锦说的话，终于开始明悟过来，心性变得释然。
略有自嘲的轻轻一笑，东方印摇了摇头，抬起头来“没想到我东方印也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啊！”
看向南宫锦，东方印满是惭愧“师兄，对不起啊！我终于知道你的感受了！”
对此，南宫锦也是轻笑道“经历过，你才能真正知晓。知道那种感觉，你才知道如何去面对！”
“这种感觉真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东方印释然说道。
“有一种感觉不是叫做生不如死吗！要死很容易，但要顽强的活下去，却真的很难！”南宫锦也是感叹道，似乎颇有感触。
“但我死了话，不就便宜了他吗！”只听东方印戏谑说道，已是不见之前颓废，凛冽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卫殃。
蹲下身来，东方印一把抓住卫殃的脖子，让他面对着自己“说，破武门在暗中准备什么？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
“呵呵呵！”卫殃无力的后仰着头，却是发出凄厉笑声“东方印，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想杀我了吗？不想为严宽报仇了吗？不想为那些死去的长老报仇了吗？他们可都是我杀掉的！”
“你要有说这些话的力气，来回答我的问题该有多好啊！”东方印有些惋惜的摇着头，但看着卫殃的目光却是始终充满戏谑之色。
又是脸色一变，喝道“杀你是迟早的事，你有何须急在当下！”
“呵呵呵，既然我早晚都要死，又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么多，你脑子生锈了？啊？”卫殃嘲笑道。
对此，东方印也是皱起眉头，目光沉下，片刻之后，又是问道“卫殃，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你在神武门已经上百年了吧，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破武门之人，你能回答我吗？”
“哈哈哈哈哈”卫殃又是放声大笑，似乎很是畅快，终于看向了东方印“东方印啊东方印，任你聪明一世，却连这么简单一件事都没弄明白！”
“哦～”东方印却并没有被其激恼，一副求学的样子，眯了眯眼“说来听听！”
“跟了你上百年的卫殃早就死了，就在当年那场战争中。而杀他的人，也是我！哈哈哈哈！东方印，我又杀了你一位长老了！”似乎为了引起东方印的怒火，卫殃总是以讥讽的笑声面对。
但，东方印却是面带浅笑，不为所动“是吗！那这将近二十年来，你辛苦隐藏，还真是苦了你啊！”
“啊？”卫殃却是被东方印的反应和回答弄懵了，一脸的不解。
只见东方印笑盈盈的看着卫殃“知道怎样才能用另一种方法，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吗？”
笑容中，东方印却是流露出一抹惊悚与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你想做什么？”卫殃也是被东方印吓到，有些惊恐。
“没什么，只是让你爽一下！”阴冷一笑。随即东方印掌中运灵，猛然一击打在卫殃天灵盖上。
顿时，一股异力钻入卫殃脑实。如同利刃刺髓，尸虫入心，一股难以忍受，没有源头的剧烈疼痛感刺激着卫殃的脑实，让他痛不欲生！
“啊！”凄厉的惊天嘶吼，让整件牢狱为之震荡。
“还有力气吼叫，看来你也没有看着这么弱嘛！那就试试这个吧！”随即，东方印掌中异能更为强盛，卫殃也更为痛苦。
“东方印，有本事你杀了我！”卫殃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想要一死了结。
虽然卫殃如同杀猪一般惨叫，却并不能阻止东方印的折磨。而南宫锦也只是在一边看着，平静的眼中没有荡起一丝波澜。
“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东方印恶声说道，埋下头来靠近卫殃“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只要你一天不说，我就一天不让你死。我也会封住你的修为，让你自杀都不能！”
说完，掌中用劲，灵能冲入卫殃的经脉与识海，将其全数封住。之后，卫殃就没有任何力量，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随即站起身来，一双冷漠的眼低垂的看着满头大汗，依旧满脸痛苦神色的卫殃“让你落得这般下场的不是我，而是派你来的破武门。所以，尽情的恨吧，恨那个让你沦落至此的宗门！”
“呵呵哈哈哈哈！”却是再听卫殃发出大笑，却是如此疯狂，披头散发的瞪着东方印“东方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我还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暂时还做不了鬼。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做鬼，那我不介意让你魂飞魄散！”东方印轻轻的说道，但语气却是诡异十分。随即转身“师兄，走吧！”
南宫锦看着卫殃，笑了笑，跟上东方印离开此地。
“东方印，南宫锦，你们终会被我破武门踩在脚下，生不如死！”身后，卫殃冲着两人厉声喊道。
却只迎来了东方印的冷声“好好伺候着，要是让他死了，我唯你们是问！但，也不要让他太轻松。”
“是！门主！”看守的弟子得到命令，很是兴奋。
随着再次响起的轰隆关门声，眼前的光亮也在逐渐缩小，最终再度陷入昏暗。
“这是我头一次见你折磨人！”南宫锦有意无意的说道。
“呵，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东方印轻笑一声，的确有几分无奈。
“如果他死都不肯说，你又要怎么办？还有，如果破武门得到消息，派人来营救你又要如何应对？”南宫锦一口气问道。
“你一下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东方印也是苦恼的问道。
“回答哪一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中有答案吗？”南宫锦道。
“答案是想出来的！”东方印幽幽回道，嘴角微微勾起。
“那要是想不出来呢？”南宫锦问道。
“那就大家一起想！”东方印傲声说道，已是加快速度向前走去。
看着东方印疾步离去的背影，南宫锦也是轻轻一笑，背着手，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