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药峰下来,流焚玉满脸的阴沉!刚才与惋夕枫一战,他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而且,可以说败得很惨,只差没有殒命了。
但是…倒下的那个人,却是惋夕枫!流焚玉不明白其中缘由。
“我看到的那副景象又是什么?”流焚玉垂头思索。
对于之前自己看到的那片血色天地,流焚玉还在耿耿于怀。虽然他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他可以感觉到其中的不简单!
“是否与他有关?”又想到惋夕枫的之前的样子,流焚玉已然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个麻烦!”思虑着,流焚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流焚玉从之前一战,已经看出惋夕枫的不凡。再加上那个神秘的地方,更为惋夕枫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由此,也使得流焚玉将他视为需要解决的麻烦!
“不管你是什么来历,终要你消失在我的手中!”流焚玉心神沉下,冰冷目光里,只剩决断!
药园内,惋夕枫端坐在房间里,静心恢复。旁边的梦,也是安静的看着他。
而房外,古姓老人负手站立,抬头看了看天空,又侧目看向屋内,眼中情绪复杂!
“那股气息…”老者心有所想。
在流焚玉被剑龙吞下的那一刻,老者便查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是如此古老,如此惊悚!
老者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那绝对与惋夕枫有关!
本来,老者已经决定不再关注惋夕枫。但现在,又不得不将他放在眼中。因为那股气息,绝不简单!
“前辈!”就在老者思虑之时,身后传来惋夕枫的声音。
转过身来,老者平静的看着惋夕枫“你恢复得很快啊!”
“只是小伤而已!”惋夕枫面带笑意的回道。
“嗯!”老者点点头,回过头去,又目视远方。
两人并排站立在门前,梦立于惋夕枫侧身,三人久久不语!
侧目看了看惋夕枫,老者终于出声道“你,没有想问的吗?”
闻言,惋夕枫轻笑“那前辈,没有想问的吗?”
一老一少的对话,在外人看来有些诡异,但两人却都明白对方的意思,皆是轻笑。
惋夕枫突然拜访药园,结合他最近的动作,老者已然猜到他来此的原因了。
而惋夕枫在药园外搞出那么大的动静,老者不可能没有发觉,可他却并未出面。可见其,必有其他用意!
两人相视一笑,老者面色变得正然“我不想知道你的事,但你却总是在挑战我们的神经!”
“我们?”惋夕枫察觉到老者的用词。
这说明了什么?惋夕枫心中已然有了结果,这老者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不想挑战什么人,而且,前辈知道,我对神武门没有恶意!”惋夕枫出言道。
“呵呵”老者轻笑的摇头,叹道“有没有恶意,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且,就算你没有恶意,但你挡了别人的路,或是对别人产生威胁,你也一样会成为别人的目标!”
听到老者的话,惋夕枫陷入沉默。老者说得没错,当自己开始对别人产生威胁时,就算不想参与,也得参与了!
但,老者为何对自己说这些?惋夕枫不明白。
悄然侧目,瞟了一眼老者,惋夕枫目光沉下。
“我与你说这些,也只是想让你有些心理准备。神武门并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老者似乎看出惋夕枫的疑惑,开口说着。
“我知道!”惋夕枫回道。
“你不知道!”老者看向惋夕枫,“一个传承上万年的宗门,你永远不会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
看了看老者,惋夕枫沉默片刻,抬头道“所以,我来找前辈了!”
老者正过身来,朝向前方“那,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我能知道的!”惋夕枫正声回道。
惋夕枫知道神武门的水深,他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所以,很是谨慎,以防陷入其中。
“你很有自知之明!”老者侧目看着惋夕枫道。
“这是做人的本分!”惋夕枫平静的回道。
“不错,做人需要有自知之明,明了自身的定位!”老者也是赞道。
“前辈还是说说我想知道的吧!”惋夕枫说道,他现在只想知道关于神武门的事。
老者也是话音一转“既然你要介入,那么…”
……………
明媚的阳光,已是逐渐减弱。耀眼的红日,也在缓缓没入地平线。
惋夕枫坐在峰上的草地,怀中抱着梦,欣赏着夕阳独特的美!
“有古人说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以表达对消逝事物的惋惜。但是,我却不这样认为!”惋夕枫注视着逐渐消逝的光辉,开口道。
“那你如何认为?”安静的躺在惋夕枫的怀中,梦出声问道。
“新旧更替,旧的事物总会被新的事物所取代。但是,它却并未消逝,只是被新事所掩盖了。就像这夺目的阳光,被黑夜掩盖一样。!”惋夕枫垂眼看向梦,伸手轻抚她那散在草上的秀发。
又抬头看向天际“它不会消失,就算被掩盖,也一样存在,只是世人看不见而已!但世人却总是将看不见的东西,视为不存在,并将其抛弃。使得那些东西,真的不复存在了!”
“你想说,只要心中存在,那便永远存在,对吗?”梦举目看向惋夕枫的脸。
惋夕枫直视夕阳,露出微笑“没错,那些留在心中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消逝的。”
夕阳的余晖,将惋夕枫的脸显得有些朦胧,却也显出别样的感觉。
梦面带笑容,安静的看着这时的惋夕枫,心中很是安宁。
而药峰的另一边,老者望着这边的两道人影。原本复杂的眼神已是不在,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神武八峰的另一座峰内,流焚玉端着药来到流云榊的房间。
“父亲,该喝药了!”流焚玉将碗递给流云榊。
“辛苦你了!”流云榊接过药碗,看向流焚玉道。但随即,眉间一皱,一把抓住流焚玉准备收回的手。
“父亲,你做什么?”流焚玉不解道。
流云榊却是眉间紧蹙,沉声问道“你和什么人动手了?”
闻言,流焚玉心中一紧,回到“父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与人动手呢?”
流焚玉知道流云榊看出什么了,但他却选择了不承认,企图蒙混过去。
“我筋骨受伤,但眼睛还没瞎!”流云榊沉声喝道,“说,你和什么人动手了?”
见流云榊已经认定了,流焚玉也知道瞒不住,只能妥协。
刚准备说出,却听门外传来流隐白的声音“我跟你说过了,疗伤期间要平心凝神,不可妄动真气!”
显然,流隐白听到了流云榊的喝声!
走进之后,却见到流云榊抓住流焚玉的手腕,一脸怒意。而流焚玉也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怎么了?”流隐白问道。
“你自己说!”流云榊放开流焚玉的手。
看向流焚玉,流隐白微微皱眉“怎么了?”
“我,我跟惋夕枫动手了!”流焚玉不敢看流隐白的眼睛,支吾的说着。
闻言,流隐白和流云榊都是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告诉过你,他身份特殊,不可冲动的吗?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流云榊怒声喝道。
“可要不是他,父亲你的伤应该已经恢复大半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流焚玉也是恼声道。
见此,流云榊也是温和下来。流焚玉是为了自己才与惋夕枫动手的,对这个儿子,流云榊也是颇为满意!
流隐白也是说话道“算了,往后你不要再与他对上。”
仔细看向流焚玉,流隐白却是皱起了眉“他把你打伤了?”流隐白也是察觉到流焚玉有些虚弱。
闻言,流焚玉眼中满是不甘“我败了!”
看着流焚玉的不甘之色,流隐白正声说道“那就给我好好去修炼!”
“是!孩儿告退。”流焚玉拱手,已是退下。
流焚玉虽是走了,但流隐白却依旧眉间紧蹙,已是思虑万千“看焚玉的样子,应该是使用了那一招,却还是败了!看来这惋夕枫,果真有些手段”
“父亲,你在想什么?”看到流隐白站在原地满脸的凝重,流云榊问道。
闻声,流隐白抬头看向流云榊,回道“没什么,你好生休养,我最近有些事要处理,可能就不能过来了。”
“父亲只管去忙便好!”流云榊回道。
“嗯!”流隐白随即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