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的吐出,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久没有烟抽的日子里,我竟然还是很依赖这股熟悉的味道。一直以来,烟草的味道都能够令我感觉到一种实在感,这是在以前那个世界就没有因为妻子而改变过的习惯。
一边吸着烟,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收音机,它呈很小巧的样子,我猜想大概是女孩子用的,包装内还附带着一副耳机。我笑了笑,很是熟练地开始摆弄它,几乎将所有的频率都自动带手动的搜索了一遍,耳机里传来的除了电流声外并没有意外。我很失望,连续整整的一个星期,我都躲在房里不停的捣鼓着这台收音机,心情也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变得失落无比。
难道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孤独与失望占据了我的一切,我一把将收音机拍到桌子上,突然的这一举动把弟弟吓得钻到床下去。我望着躲在床下的弟弟,心中无比惭愧,我轻声的呼唤它,它却怎么也不肯出来。我心里第一次发了怒,大声吼道:“妈的,你是条狗,不是人,你永远不懂没有交际的寂寞。”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的内心逐渐恢复了平静,我轻叹一声望向弟弟,此刻它也正用那双充满无辜的眼睛注视着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搞笑,与它有什么关系,如果弟弟真是人的话说不定早就跳过来给我几耳光了。
自觉惭愧,在我又一次大方的掏出一个肉罐头给它加餐后,它果断的无视了我刚才的癫狂。望着它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如此恶性循环了几天之后,弟弟对我时不时的恶劣态度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每一次我发完神经以后它都会主动从床下钻出来,摇头晃尾的等我掏罐头出来。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女孩对我倾诉着未来还有着无数的美好,她告诉我他们在.我心头一怔,顿时从睡梦中醒来,而醒来的第一件事情,我就清晰的听见了耳塞里传来的最后一句话‘希望你们能够安全到达’。沙沙。我在确信我不是做梦以后,顿时热泪盈眶,我发誓我从没有听见过如此好听的声音,简直堪比天籁,堪比仓某、堪比小泽,总之再说就过了。
反正,我很激动,似乎有股暖流从脚底直冲脑门,我猛然站起来在房子里边跳边唱,后来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唱了些什么,反正是语无伦次。
跳的正嗨的时候,我突然间石化了。我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她说的位置在哪里啊,我赶紧拿起耳塞塞到耳朵里,除了电流声哪里还有什么声音。
我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坐在椅子上,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下,要不让弟弟咬我几口也行,总之,我真的没有听清电台里说的具体是些什么东西,除了最后那一句。
自从知道有人还活着的时候,而且还在播音的时候,我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生命中又存在了希望。有了动力,我每天都会去镇里闯一闯,心情大好的时候还会溜溜只知道吃肉的丧尸大军。
此刻我已经不再满足于呆在这个房子里,我想我有如每天都把镇里的丧尸逗得团团转,还不如去小镇里住上一段时间,重要的是,我每次都要一趟趟的往这个屋子里搬物资感觉十分麻烦。我也知道我在这里呆不了多久的,下一次广播出现之时便是我离开之日。我想起来我有很多天都没有想起他们母女俩了,大概因为每日都疲于奔命求生存吧。
我们一人一狗来到镇上。
在下一次的广播出现前,我要为我将来的远行做好充足准备,以前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到什么地方去干什么,所以之前我都只有用活下去的想法鼓励自己。当我感觉到我的未来出现曙光时,我抛却了那颓废的人生,重新变得振作了起来。
我当务之急是寻找一个地图,我需要对这个世界的地理位置进行新的认知,否则我在今后的求生道路上太容易迷失方向。而要完成这个目标,势必要进行多个场所的搜索,因此我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先将自己武装起来。一把手枪数个弹夹肯定是不够的,我知道每一个政权都拥有自己的军事基础。我对上次那具尸体旁皮夹上的徽章有着印象,按照这个徽章的图案寻找肯定可以发现很多有用的线索。
在我灵活又谨慎的再次摸进小镇后,终于在一个不太显眼的二层楼房上发现了这个徽章。果然是某个执法部门所在,应该是类似于那个世界的警局。
在将几个身着制服的丧尸引开又逐一弄死几个后,我轻轻的将门带上。现在,这个地盘是我的了,电脑不用考虑,根本没有电源和网络。我查阅着关于这个世界的很多纸质资料,关于什么的都有,而我此刻所在的这个部门就是类似于后世的警察局,只不过他们称为法务局,打击一切违法的犯罪情况。我奇怪的是,这个国家的领土完整竟然也是法务局负责。
因此这个国家并不设军队,只有象征性的全民皆兵的口号。我心中有点抽抽,要是没有军队的话,那么在末日降临后,能活下来的人恐怕更加少。
一台类似的传真机的下方静静的躺着一份落满灰尘的传真资料,我捡起来看了看,这应该是在末日开始后不久传送过来,传真机自动接收了,那时候肯定还有还有电源和网络,可惜除了我以外,这个小镇上不会有人知道这份文件了。望着这份没有签署任何部门名称的传真,我终于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其实早在3120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有国家发现了这样的病毒在传播,而当时的传播范围仅限于实验室的小白鼠身上。因为该项目的隐秘性和病毒链杂交的局限性,因此这并不足够引起人们的重视,恰恰这种病毒对于治疗癌症有着一些很微妙的效果。
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为了获得国家议会通过增加研究经费的方案,做了一个令人膛目结舌的举动,他将狂犬病毒的DNA链与该病毒链以及新发现的古生代病毒链进行了融合,他认为这些极具传染性的病毒后代极有可能打破治疗癌症的常规效果。
刚开始的时候,实验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也对治疗癌症确实起到了突飞猛进的效果。可当全世界都开始认可并大范围使用这种东西的时候,但凡接触过的人全都因为体内残余病毒的基因突变而发生了异变。
当变成了丧尸后又开始在体外形成了尸液,尸液中的微量病毒很快空气中传播,只要很微量就可以令很多大质量的生物发生变异,至于活下来的人和动物却没有在资料上说明为什么没有发生变化,只是说一定要避免被任何一种类型的丧尸抓到或者咬到,否则体内的病毒会被激活叠加,而令宿主形成新的丧尸。
这份资料看得我心里直抽抽,动物丧尸已经够恐怖了,要是发生再次变异或者升级,出现个与生化危机里的君王一样强大的变异丧尸,那人类就真的没法活了,毕竟这病毒可仅仅是让人不会患上癌症,可没说能让人得到金刚不坏之身或者800里外就能杀敌的能力。
那么丧尸鸟也是属于大质量生物吗,它们怎么解释?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因为我之前在山林穿梭的时候,也见过一些蛇之类的正常动物,难道它们也和人一样,不能被二次感染。
看到资料的最后,我总算是看见了一些较好的信息,资料说,病毒的病毒链已经非常稳定,数百年之后才有可能再次发生变异。当然,现在已经难以通过正常的生物法消灭,唯一的消灭途径就是靠物理或化学方式。
而存活下来的人,无疑都是幸运的,只要别再过多的接触这些病毒,就不会发生变异,而这些高含量的病毒只存在于丧尸体内以及他们的指甲上。
原来我也是这样的幸运儿,只是体内的病毒含量太低不会发作,否则,我刚到高速路的时候就变成了丧尸。
我在法务局内转了一圈,在狭窄的地下通道内找到了枪械库,枪械库的大门是开着的,地面上早已经变得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至枪械库里,说明有人想要拿武器却没有来得及拿就被丧尸分食了。
我小心的一手举着手枪,一手握着钢筋,缓缓的推开枪械库的大门,眼前的景象确实是惨不忍睹,人骨四处散落着,一个丧尸在枪械架后毫无意识的将脚下的人骨踢来踢去,乐此不疲。丧尸似乎发现了我推开门的声音,麻木的脸上开始变得狰狞,因为有枪械架的阻拦他一下没能过的来。
在没有极度危险的情形下我是绝对不会使用枪械的,丧尸的听觉很好,响亮的枪声足以让我被包围起来,导致满盘皆输。望着快要被他晃倒的枪械架,我急忙将手枪顺势收起,然后双手用钢筋迅速的插入了眼前制服丧尸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