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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修炼功法

任笑天是在为牧轩修复丹田的时候将天衍斗经的功法口诀传送进他的脑海中的,相当于把自己的记忆复制了一份给牧轩,不过毕竟是‘硬塞’进来的东西,还不能和牡轩的记忆完美融合,所以必须先把功法口诀给提炼出来才行。

牧轩盘腿而坐,通过冥想的方式搜索自己的脑海,他感觉此刻头脑有些胀痛,脑海深处也多出了个陌生的金色光团,不用说这个光团就是所谓的功法记忆,牧轩开始‘查看’起来。

一个时辰后,牧轩终于将光团中包含的记忆粗略整理了一遍,这不整理不要紧,一整理却着实让他大吃了一惊。

他发现任笑天留给他的除了天衍斗经的功法口诀,竟然还包括许多的个人修炼心得及知识见闻。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发现了一座记忆宝库,因为有了这些东西,那他日后的武者生涯必将少走许多弯路。

呼吸微微一窒,牧轩不禁有些感动,即便是知道任笑天这么做的动机很多一部分源自于相求自己为他复仇,但任笑天留下的却依然远远超过动机本身。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任笑天可以算是他的半个师傅了,大恩不言谢,牧轩默默把这份恩情铭记于心。

深吸一口气,牧轩收敛好情绪,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修炼上来。

“以身纳万灵,寻武道终义……”

牧轩开始默念刚刚整理出来的功法口诀,揣测其中要义,不过这功法口诀明显太过艰涩,默念十几遍,他也只理解了极少的一部分。而任笑天也没有修炼过天衍斗经,其记忆自然无法给予这方面的提示,牧轩只能选择自己理解的一部分开始修炼。

双手结印,牧轩开始吸收起天地灵气,然后催动这些灵气,按照功法中所描述的经脉路线运转。不过和口诀一样,那一条条经脉路线也是极为复杂,即便牧轩现在丹田被修复好,天赋已经回归,同时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是稍不注意就让灵气走错了路线,第一次的尝试以失败告终。

牧轩开始了第二次尝试,结果又是失败,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

“这天衍斗经还真是他娘的难修炼!”

一个时辰后,牧轩额头布满汗珠,有点气喘吁吁地说道。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尝试运转了三十多次功法,付出极大的精力,可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仅仅是极少的一部分口诀,就如此难以修炼,牧轩都不敢想如何才能将整套功法都修炼成功。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任笑天会说天衍斗经修炼成功的概率只有一成,现在看来,任笑天这么说都还是高了,牧轩估计最后成功的概率至多就是半成。

不过牧轩也是极有毅力和敢于接受挑战之人,要不然任笑天修复好他的丹田之后,他完全可以继续修炼以前的功法。况且当他整理出天衍斗经口诀的那一刹那,就直觉地感受出了这功法蕴含的惊人潜力,远不是他以前修炼的功法可以相比的,如果能够成功,一定会成为绝世强者。

因此牧轩才甘愿冒着后路被断,无法修炼其他功法的风险,来专修天衍斗经。既然这样,那就必须要全力以赴,要不然怎么为任笑天报仇,又怎么再上天玄宗去到敖陌面前,把他施加给自己的屈辱悉数奉还。

“哼,我还就不信邪了,我一定要攻克天衍斗经。”

牧轩咬了咬牙,语气中透着一股狠劲,再次运转起功法,吸收天地灵气,那专注的样子如老僧入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能干扰到他。而随着他这般专注的修炼时间也是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

……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牧轩身上时,他依然盘坐在地上,双手结印地修炼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嘴角却是微微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他终于能够控制灵气沿着经脉进行完整的运转了。

又过了一会,驱动功法在体内完成最后一个大周天,牧轩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心念微动,一缕发丝般细微的黑色灵力就透过皮肤浮现在他的手掌上。

天地灵气本是无色无形的特殊能量形式,不能够直接为武者所用,只有通过功法将其吸收并炼化之后才能真正转化为武者自身的灵力。现在牧轩手掌中的灵力,就是他丹田修复后所炼化的第一丝灵力,而其所表现出来的黑色光泽,则是在炼化的过程中被烙印上了功法属性。

牧轩想试试黑色灵力到底有多厉害,他屈指一弹,黑色灵力便如利箭般被射向旁边的土地,结果一声巨响,地面竟被炸出了一个尺许深的圆坑。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牧轩终于不是废人了!”

看着黑色灵力如此霸道,牧轩不禁愣了愣,旋即又痴狂般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他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只有经历漫长黑暗的人才知道光明的宝贵,同样只有经历三年的废物生活,被人如垃圾般看不起,才能够知道那一丝黑色灵力对牧轩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重生啊,意味着一个废物又可以站起来,追寻自己的武道梦想了,难怪他会这么高兴。

笑了许久,将郁积在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完,牧轩这才停下来,想趁胜追击地炼化出更多黑色灵力。他再次运转天衍斗经吸收天地灵气,可没过一会儿脸色就变了起来,不得不停止这个行为。

因为他发现由于黑色灵力的霸道,释放出来的威压要也比普通灵力强许多,结果对他的丹田造成了很大冲击,使得他的身体竟无法再容纳更多的灵力。

就好比一个装水的瓶子,内部水压太大,而瓶壁又太薄,不想让瓶子破裂,就只能少装点水。

“怪不得这功法难修炼呢,原来是对肉体的要求如此高!假如用我以前修炼的功法炼化灵力,丹田内可以储存的灵力数量至少可以增加十倍,换做黑色灵力就只能容纳这么一点。那我以后与人对战,岂不要吃大亏了,一旦拼起灵力的浑厚程度,肯定要让对手压制死。”

牧轩有些郁闷地想着,感觉黑色灵力的这个缺陷非常致命,毕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灵力的质量很重要,但数量也不能被忽视。

“没办法了,看来以后只能多通过外部刺激不断打熬身体强度,来提高丹田的承受能力,否则这么点灵力完全无法体现出功法的优势。”

牧轩行事谨慎,在发现了黑色灵力的缺陷后,也是很快地就想出了应对办法。

想清楚这点,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才发现自己太过投入修炼,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夜,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牧轩朝着任笑天的墓坑最后拜了三拜,然后向着谷壁走去。虽然谷壁高达四五十米,但是百年的光景已经让谷壁上的岩石风化出了许多裂缝,牧轩抠着这些裂缝,一点一点往上爬,倒也没费多少工夫就爬出了深谷。

而随着任笑天魂灭,迷失谷外围聚集着的白雾也已经消散了,大地显露出其本来模样,行走时毫无阻碍。

牧轩没有直接离开这里,相反,他向着附近的一座小山爬去,关于迷失谷,他的心底还有些疑问。登上山顶,居高临下地俯视,牧轩终于看清了迷失谷全貌。那一刹那,他仿佛遭遇了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有点站立不稳,嘴巴也是惊讶地久久合不住。

因为他发现所谓的迷失谷,竟然是一个无比庞大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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