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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吃完饭,各房的都回去睡觉了。珍子留在正房和他大大说话。亭铛说,你回屋早早休息去吧,这几天把你们小两口累坏了。珍子问亭铛,大大,我不想看到翠莲,这个女人阴气太重,她刚进家就把我娘克死了。亭铛说,我也细细琢磨了,这个女人外面柔弱,骨子里那可刚强着呢,以后当了家,比你娘会厉害一层的。珍子说,那您为甚还让她当家呢?这样命硬的女人,只配洗锅喂猪。亭铛说,没办法,你我都是大男人,常年累月在庄稼地里干活,总得有个人在家里料理吧,你说让谁当?你二婶娘和你三婶娘那心肠毒得比蝎子尾还厉害,你弟弟妹妹在她们手底下,一个也别想活,眼看珠子就要娶亲了,别人当了家,能给他痛痛快快地花钱娶媳妇吗?你回去先好好地对待翠莲,等珠子娶过媳妇,不行让珠子媳妇当家。珍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瞒大大说,这几夜我没碰过翠莲一下,这个女人给我的坏感觉,令我对她没有一丝的欲念,和她睡在一盘炕上,好像身边睡了个毒蛇一样的邪恶东西。亭铛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已经是半辈子的人了,我知道你娘的死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珍子说,那至少是为了娶她吧?亭铛说,不娶她换了别人,该出事照样出。珍子说,那可不一定。亭铛说,认命吧,男人们来这个世上的使命无非就是吃饱穿暖娶老婆。

珍子回到南屋,翠莲已经睡了。他依旧喝酒啃骨头。翠莲在珍子推门的那一刻,一时睡意全消。她并住呼吸,听到珍子吱吱的喝酒声和牙齿与骨头干燥的摩擦声。这些日子,珍子一直像鬼魂一样,在她睡下后冒出来,在黑暗中喝酒啃骨头,那种又吃又喝的讨厌声音能钻进她的灵魂。每当这个时候翠莲就会怒不可遏地大幅度地翻身,故意把翻身的声音极度夸大来表示反抗。她问自己,我生气了吗?他喝他的酒,自己睡自己的觉,干吗要生气?直到后来她守了寡,想起来都莫名其妙。

珍子把最后一滴酒灌进咽喉,照样砰的一声把空酒瓶摔在地上。他每天夜里不是摔碗就是摔酒坛子来解恨,摔完之后,爬在距离翠莲较远的炕梢上脱衣睡觉。不过有一点挺让翠莲感动的,她每夜都要起来上茅房小解,院内黑咕隆咚,她出去,珍子也出去,他站在当院中等待着她。翠莲明白,他是怕她一个人出去害怕,可每次珍子喝完酒摔酒瓶的巨大响声,都让她从头皮凉到脚后跟。这个男人是不能再要了,命好的话,再找一个瞎子、瘸子、穷光蛋也比跟了他强。翠莲想开了,全身像掉下二十斤泥巴,轻松了许多。这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爬在大锅沿子上炒菜,炒着炒着,锅里的菜就变成了臭虫,这些臭虫长着无数的腿,像蜈蚣一样顺着铲子爬到她的手背上,咬她的手背,有的还猖狂地爬到她的胳膊上,吓得她大哭起来,边哭边用铲子往死拍,虫子太多了,前赴后继一批接着一批向她爬来,她慌乱地抓住一条软腻的虫子用劲一捏,虫子的黑血溅了她一脸,臭烘烘的,恶心死了。她扔下铲子边哭边跑,铺天盖地的虫子追了出来。正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被珍子叫醒了。珍子爬起身,点着油灯,翠莲看到他胸脯上密匝匝的胸毛。他问,你怎么了?睡觉也哭。翠莲说,不怎么,我这个人就这么点出息,扫帚星都爱睡觉哭。珍子不说话了,撩开席子,拿了一张纸条卷了一根拇指粗的旱烟,从煤油灯上点着,嘭嘭地抽了起来。翠莲正要吹灯睡觉,珍子缓缓地吐了一口浓烟说,其实今天晚上大大为你争当家人也不容易,我的心里也挺想让你当的,好好干,别亏对了大大对你的心意。

翠莲冷笑一声说,嗨——既然不容易,谁想当给谁,我不稀罕。珍子瞪了她一眼,再没别的话说了,吹灯睡觉。

早晨,翠莲起来,看到珍子已经不在了,她洗了脸,把拜堂时穿的红衣裳拿出来穿上,然后梳头,她特意又梳了两条辫子。美莲送进一碗稀粥、两块油炸馒头片还有一碟子咸菜。翠莲和她说,你和大大说一声,我走了,嫁过来我一直还没回去呢。美莲说,你不早说,大哥打早套了骡马翻地去了,要不明天让他和你一起过去?翠莲说,不用了,好妹妹,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大大和妹妹,别太累了,这个家的女人你最吃苦。美莲说,那我现在让二哥给你备一条毛驴,你骑驴去吧。美莲走后,翠莲坐在桌前吃起了早饭。她吃得很认真,可谓细嚼慢咽,但她发现嚼是嚼了可怎么也咽不下去,嗓子里就像卡上什么东西堵得难受。草率地吃了一口饭后,她开始打扫屋子。她先扫墙壁再扫地,打扫完了,把腰间的钥匙娶下来放到炕边的席子底下。珠子愣头愣脑地走进来问,大嫂要回娘家了?毛驴备好了,我逮了最善良的黑驴,保证一路都听你的话。美莲也进来问,大嫂,你什么时候回来?最晚明天好吗?翠莲向他两人摆了摆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眼泪水盈盈。她把从娘家带来所有的小东西都放在包袱里,提着包袱出了二门。见大门内的石桩子上栓着一匹黑色的毛驴,毛驴背上的鞍子已经备好,鞍子上还铺了一块鲜艳的红绸褥子。珠子跑过去解开缰绳,递到翠莲手中。二婶娘和三婶娘也跑出来送别,二婶娘一看翠莲穿着一身红衣裳,就精精怪怪地叫嚷起来,吆——你婆婆刚下葬,你就穿红衣裳了?这还得了,最少也得等三年以后再穿。翠莲没听她的话,可以说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牵着毛驴出了大门。二婶娘和三婶娘说,瞧她那个狂样儿,还不理人,当了掌柜就兴头起来了,宁可悔了做,不可做了悔,以后谁高谁低还不见的呢。

翠莲牵着毛驴穿过大街,她感觉双腿像棍子一样僵直,这街道也变得狭长了,总也走不完。街上的人们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这个牵驴的红衣女子。忽然,有一个女人说,这是顾家的新媳妇,我和她在顾家厨房里做过饭。接着,身后便是窃窃讨论声。好容易才出了镇子,她找了个石头,站在上面,然后爬上毛驴背。一阵放仰面吹来,她不由地打了个寒噤,这个寒噤打出了她的两眼泪水。她不由地回头看了看,顾家土黄的高院墙如山一样立在水泉镇的中央,她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高大的黄土院墙,那高大的黄土院墙不仅是顾家的标志,但也很实用的,生活在黄土院墙内的女人是很安逸的,最起码不受风吹雨打。

珍子翻地回来,把马和骡子卸下来,栓到圈里喂了草料。然后,站在二门口拍打着满身的黄土。一群鸡咕咕地叫着,在他的身边觅食。珍子大声吆喝美莲,美莲从正屋出来,手里拿着鞋帮子做针线。珍子问,今天你喂鸡了没有?娘不在了,你该想的都得想到。美莲叫,二哥,抓两把篦谷子出来喂鸡。珠子从正屋里出来,跑到东厢房的窗户下,从一个泥瓮中抓了两把篦谷子,咕咕咕咕用他的粗嗓子难听地叫唤着鸡,鸡群欢天喜地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把篦谷子纷纷扬扬地撒开,鸡群立时拥挤成了个旋涡。珍子看着鸡群对美莲说,好几只鸡都红脸了,说不定腊月的时候能下几个腊八蛋。珍子说完就去推南屋的门,美莲着急地和珍子说,大哥,大嫂去娘家了,我去给你烧水,你洗洗头吧。珍子一愣,缓了一下问美莲,谁让她去的?是大大吗?美莲说,大大从早晨就和二大到南庄要木工帐去了,他也不知道。珍子说,什么玩意儿,说走就抬腿走了,走了今后就别回来了。美莲说,你这个人就是霸道,我们总不能不让人家回娘家吧,就是买个使唤丫头也有告假的时候。珍子很生气地推开南屋的门,进去以后发现这屋里超常的干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柜子擦得尘纤不染。珍子觉得这是一个恶兆,女人往往在诀别的时候,才怎么认真地打扫自己住过的房屋。珍子横躺在炕上,掀开席子拿卷烟纸的时候,看到翠莲留下的钥匙。珍子懵了,尽管他恨这个女人,可现在她不声不响地走了,他的心里是空捞捞的难受。正当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只听院子里的母鸡呱天呱地大叫的声音,他还以为珠子在撵鸡玩。他爬起来刚要出去喝骂珠子,二美莲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说,大哥,你快去看看,二娘和三娘杀鸡呢。珍子说,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杀鸡做甚,平日里细米白面的吃腻了,想起鸡肉好吃了。珍子开门出院,只见二婶娘手里提着菜刀,三婶娘双手攥着鸡的两只翅膀,那只将要被杀的母鸡没命地嚎叫着,凄凉万分。珍子问,干吗要杀鸡,是不是来戚人了?二婶娘说,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媳妇今天走的时候穿了一身红衣裳,你娘刚下葬,还没过七,多不吉利,杀只鸡,去去邪气。美莲说,你只管杀鸡,与我大嫂穿红衣裳有什么关系,刚才三娘家的文子弟弟和我说,今天二娘到街上去,听人们传言说喝了生鸡血就能让老女人变年轻,于是二娘和三娘就在西厢房商议着杀鸡喝血。珍子苦笑了一下说,完了,完了,这个院子里的女人都成精了。二婶娘见美莲揭穿了她,便恼羞成怒,破口谩骂起美莲来,你这个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就想杀鸡玩玩,你还怎么了?你娘刚死,你就管起事来了?真是什么鸡下什么蛋,什么娘生什么女,一色货。珍子本来是要走开的,一听这话,马上气劲上来,脸上的肌肉嘣嘣直跳,他走到二婶娘的面前咬着牙关说,你给我听着,你可以骂任何人,但是不能说我娘半个不字,小心我揍死你。二婶娘一下愣了神,等珍子扭头进了家,才大声嚷着,你想揍人,你长了几个脑袋?你二大没舍得动过我一根手指头呢。一旁的三婶娘提醒她说,算了,你杀你的鸡,少说些吹牛的话吧,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哥没打你?你挨了打就忘了,别人都记着呢。二婶娘由于气愤,杀鸡的时候用的力气特别大,手起刀落,鸡头扑棱棱掉在一边,她仿佛砍的不是鸡头而是珍子的头。三婶娘端着一个大碗专心接血,无头鸡颤抖着身躯,淌出了最后一腔热血,完了,一滴也流不出来了,三婶娘和二婶娘欣喜若狂端着温热的鸡血进屋了。美莲气得边哭边收拾惨局。二美莲高兴地和美莲说,姐姐,咱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能吃煮鸡肉了?我就爱吃鸡屁股,可肥呢。

亭铛和亭锝晚上才回来,兄弟两人帐没讨回倒是累了个半死。亭铛进了家,屁股还没坐热,美莲进来就把翠莲回娘家和两个婶娘杀鸡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别的事情倒是稀松,这翠莲穿着红衣裳回娘家的事,听了他的心都碎了。媳妇拿了一个大包袱,说明该拿走的都拿走了,最主要的是还穿了一身红,这超常的举动分明表示她和这个家没关系了。他问美莲,你嫂子临走还和你说啥话了?美莲说,她让我日后别太劳累了,多照顾大大和妹妹。亭铛听了,热泪横流,看来这个翠莲早就做好了一去不回头的打算了。他和美莲说,把你大哥叫来。

美莲推开南屋的门,只见屋里黑洞洞一片,只有炕上躺着的珍子嘴里叼着的烟头一闪一闪。美莲说,大哥,大大叫你过正屋去。珍子坐起来边用火镰点灯边问美莲,大大和二大回来了?美莲说,哦,刚进门。珍子披了外衣,趿拉着鞋来到正屋。亭铛见珍子进来,劈头问了声,翠莲是不是把钥匙也带走了?珍子回答,留下了。亭铛彻底蔫了,他皱着眉头狠狠地说,你干吗能让她走呀?珍子说,我去翻地了,不在家,她得空就走了。亭铛说,明天你给我把她领回来,不管她家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了,只要人回来就行。珍子说,算了,我也考虑过了,该走的想留是留不住的,何况她是一个命硬的女人。亭铛说,糊涂的东西,什么命软命硬,如果她再不回来,这掌柜就落到别人手里了,你二婶娘和你三婶娘是什么人?是专管生事作耗的货,她们当了掌柜,咱几辈人精心积攒下来的家业就一败涂地了。珍子说,让美莲当,也一样,我总看着翠莲不是个善茬子。亭铛说,美莲都十四岁了,过个一头半年就得嫁人了,就算是翠莲不是个善茬子,可用她来对付西厢房的你俩婶娘也绰绰有余。珍子说,我总觉得翠莲回来不回来都是一样的。亭锝说,那可不一样,你我珠子都得下地干活,美莲和二美莲都是小孩,人家撺掇好,这家里什么不是人家的,听大大的话,明天哪怕跪地磕头,也把翠莲请回来。珍子吞吞吐吐地说,我也没碰过她,虽然拜了堂,可毕竟没入过洞房,她也不算我的女人,走与在都和我没关系。亭铛说,你为什么不碰她?这种事难

道还得老子亲手教你吗?如果那几夜,你要了她,她想走也走不了,谁再敢要她,可现在人家是黄花大姑娘,家境又好,想找什么人都可以。为了这个家,为了你的弟弟妹妹们,明天无论如何你也得去。

第二天,珍子背了几包点心,骑马到了翠莲娘家。在门外叫了半天,人家连门都不给开,他等了一顿饭的工夫,仍然不见有人开门,又提着点心牵着马回来了。亭铛一整天都站在大门外,望穿秋水盼望着翠莲回来,二婶娘如一条警觉的老猫,她似乎预料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幸灾乐祸地问,大哥,你在门外等谁呀?翠莲是不是还没回来?亭铛不好意思地笑着回答,没等谁,只是想在门外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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