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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紫禁城地师扬名官马道玉兔作法(1)

山东峄县县衙,县令杨云翔刚刚断完一桩公案,准备退堂。忽一衙役疾步来报:衙门外王仁、王义兄弟扛着一块“杨青天”之金匾、挑着两坛米酒来谢恩。

杨云翔站住,蹙眉道:“岂不是为难本县?”言毕,前不久的一幕跃然眼前。

那日,早餐刚毕,衙门口的大鼓“咚、咚”数声,沉闷地呼唤着杨云翔。杨云翔更衣升堂,端坐在“公正廉明”匾下。随着阶前两旁衙役闷雷般的“威武——”声,一衣冠楚楚之男子被两衙役押解至堂前,扑通地跪下,磕头叫冤。

杨云翔拍打着惊堂木,问道:“来者何人?状告何事?”

男子低头道:“草民王仁,状告王义刁难草民砌院墙一事。”言毕,从怀中掏出状子,衙役接过,递给杨云翔。

杨云翔略一浏览,便知其意。诉状大意是:王仁盖一新居,在房前砌一道院墙,院墙转角处有一块曲尺状地盘属王义所有。王仁、王义乃同胞兄弟,但素来不和。王仁做通了王义儿子工作,买下了那块曲尺状地盘,并立下了契约。谁知王义从外地做生意回家,得知此事,誓死不从,退回银两,放出狠话,即使金子铺满地也不卖那块曲尺状地盘,并强行拆除了院墙的拐角。

王仁磕头道:“启禀县太爷,小人花钱买地盘,合理合法。侄儿也已长大成人,出得兵就挂得帅。王义全然不顾兄弟情义,独断专行,擅自单方毁约,强行拆除我院墙,实属无赖行为。望大人明断。”

杨云翔思忖片刻,发出令牌,传唤被告。不到半个时辰,被告王义带到,跪于堂前。

杨云翔喝问道:“被告王义,原告王仁状告你单方毁约,强行拆除原告院墙。可有此事?”

被告不慌不忙回禀道:“禀县太爷,确有此事。”

“尔等乃一奶同胞兄弟,为何干出如此伤害手足情谊之事?”杨云翔目光炯炯,逼视着王义。

王义道:“县太爷有所不知,我等兄弟之情早已断绝。”

“此话怎讲?”

王义含泪说:“三年前,我家盖房子,西边后墙处有一块大约五尺见方的地盘是王仁的,我恳请让售,王仁坚决不答应,说是金子铺满地也不卖。没办法,我西边后墙只得缺一角。别人的房子都是四角见方,我的房子盖成了五个角。于是,小人发下誓言,今生今世不与王仁来往,兄弟之情一刀两断。”

杨云翔一愣,问道:“原告王仁,被告所言是否属实?”

王仁满脸愧色,嗫嚅道:“属实。”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仁在先,他才不义在后。不过,本县看在你们一奶同胞之分上,决定赴现场断案,使尔等破镜重圆,重归于好。尔等觉得如何?”杨云翔说。

“如此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兄弟俩异口同声。

来到王家村,杨云翔首先察看王义三年前所盖房屋,果真西边后墙凹进一块,形成一个豁口。豁口后面乃一深巷,巷道尽头乃翠绿青山。杨云翔略一思忖,脸露笑容对王义道:“你要好好感谢你兄长王仁。”

王义惊诧道:“此话从何说起?”

杨云翔点头道:“你这三年生意一定红火吧?”

王义一愣,道:“托县太爷洪福,生意还算兴隆。”

杨云翔说:“不是你的西墙有这个豁口,你的生意恐怕就没有这么红火了。”

“此话怎讲?请老爷明示,小的愚昧。”王义满脸疑惑。

杨云翔指着巷道说:“你看,巷道正对着豁口,巷道外面是青山,山上树木葱茏。树木叫什么?百姓叫柴。柴者财也。豁口又称作什么?缺嘴。自古道:‘缺嘴兜财’。故而你家生意红火。如果你不信,本县就叫王仁这点地盘让给你,把这个豁口补上,你的生意必然马上走下坡路。你要不要试一试?”

王义惊骇不已,说:“老爷深谙风水?”

“跟着名师学过几年,略知一二。”杨云翔淡然一笑道,“敢否一试?”

王义连连摇头,“不要不要。老爷所言极是。”

杨云翔来到王仁院墙处,站在被王义拆除处察看一番,将王仁叫到跟前,指着前面一条大道说:“你看见那大道么?正对着你的院墙边角,犹如一支箭直射过来。倘若你家院墙砌成方形,正如一个箭靶,犯凶。依本县所言,正好不要此块曲尺状地盘,将院墙砌成一道弧形,好比一张弓,射出一支无形之箭,与射来之箭相抵。如此,则逢凶化吉。岂不是大大的好事?”

王仁听得目瞪口呆,犹如醍醐灌顶,立时清醒过来,感激不尽道:“想不到大人精通风水,一语点醒梦中人!就依大人所言,如此甚好。小人撤回诉状。”

杨云翔将王仁、王义传到一处,道:“阴差阳错,尔等房屋、院墙正各得其所,避凶趋利。此乃天意。既如此,本县奉劝尔等兄弟珍惜手足之情,握手言和。尔等意下如何?”

王仁、王义相互望望,脸有愧色,神情惶然,欲言又止。

杨云翔哂笑道:“看尔等穿戴整齐,容光焕发,想必都读书人出身。可曾知道曹子建?”

二人频频点头,回话知道。

杨云翔抑扬顿挫地念开了:“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古人尚且如此珍惜手足之情,尔等竟真的不念一奶同胞之情?”

王仁满脸羞愧,泪光闪闪,对王义道:“是我做哥哥的有错在先,没有尽到为兄的责任,哥不怪你……”王义亦潸然泪下,说:“我心胸狭窄,为一己私利,怨恨哥哥,图谋报复,对不起哥哥……”言毕,两人同时跪下,对杨云翔磕头道:“谢谢青天老爷,谢谢青天老爷……”

杨云翔阔步来到县衙门外,对王仁、王义二人道:“尔等盛情,本县心领,但是东西绝不敢收受,尔等带回。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尔等今后精诚团结,和睦相处,就是对本县最好的感谢。本县自然欣慰。若要收下尔等东西,岂不败坏本县清廉之名?”

王仁、王义自然不听,说是送来的东西岂可收回?倘若影响老爷清誉,米酒就算送给衙役们打牙祭,匾牌非金钱,收之无碍。杨云翔仍然不肯,不免双手推让起来……

“云翔,你睡得好好的,手舞足蹈干什么?”妻子杨吴氏推醒杨云翔,惊异地问道。

杨云翔揉揉睡意蒙眬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恍惚不定,叹了口气,将梦中之事说与妻子听。杨吴氏哈哈大笑,说:“你呀,一个推车贩煤之人,竟然做梦当县令。真是做梦娶老婆——尽(静)想好事。我看你也就只能在梦里过过当县太爷的瘾罢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杨云翔也饱读诗书,且颇懂风水,算得上个人物。只是时乖运蹇,落魄至此。说不定什么时候时来运转,当个一官半职也并非不可能。到时候你就是夫人了。”杨云翔笑着说。

“我倒是想明天就是夫人呢,可就是老天不开眼。”杨吴氏讥讽道。

杨吴氏做梦也没有想到,人走时运马走膘,几年后,丈夫果真时来运转,被崇祯帝敕封为山东峄县县令,且为官清廉,真的巧断了一桩兄弟俩地基纠纷,口碑载道。她自然如愿以偿成了名副其实的夫人了。当然,此乃后话。

且说杨云翔安葬了父亲以后,心里狂喜了许久,整天闲逛,上走淘沙墟,下赶石滩街,茶店进,酒店出,等待着穴地显灵,家中出现奇迹。可是,半年过去,家里一切如旧,除了人畜禽兽一切平安外,什么也没发生。杨吴氏埋怨道:“你这样守株待兔地等着天上掉馅饼,整天不干事,别说我们这小家小业,就是万贯家财也会坐吃山空!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老本行吧。”杨云翔也觉得妻子言之有理,想起师父所言:穴地显灵不一定立竿见影,有的当代,有的乃隔代,但迟早会显灵的。倘若隔代,岂不真要坐吃山空?想到此,那颗狂跳的心便渐渐平静下来,重操旧业,继续干起推车贩煤之本行。

这天,杨云翔用雷公车推着两麻布袋煤,从淘沙墟出发,推往丰城。腊月天,刀子风刮在脸上麻辣辣的,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霜,闪烁着耀眼的寒光。丰抚官马大道竟像患上了浮肿病一般,路上的沙土被一层亮晶晶的冰凌顶起,一副虚胖状。杨云翔穿着草鞋的脚踩在地上,冰凌随着咔嚓咔嚓的响声粉身碎骨,匍匐下去,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犹如浮肿病人,一按一个印。走了一阵,杨云翔冻得麻木的脚趾渐渐回暖,痒痒的,麻麻的,犹如千万只蚂蚁轻轻地咬着。太阳越升越高,路上的冰冻渐渐融化,冰凌慢慢自行萎缩,瘫痪,最后成水,浸得路面泥泞不堪。泥土死乞白赖地粘着车轮,越粘越多,致使车轮“肿胀”得卡在车梁里“吱吱”哀号,渐渐气绝,纹丝不动。脚踩在路上一走一滑,走一步,退半步,十分费劲,颇有“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之状。

杨云翔停下来,喘着粗气,左顾右盼,从路边树上折来一根手指头粗的树枝,“嚓嚓嚓”地刮着车轮泥土。刮了片刻,看看车轮基本干净,推车再走。可是。黏性极强的黄泥土阴魂不散,死缠着车轮不离不弃,走不多远,车轮又卡住了。杨云翔只得又停下来刮泥土。如此反复折腾,没走三里路,杨云翔便觉得背上汗津津的,贴身的粗布褂子紧紧地黏在身上,浑身好似贴上了一层胶布,勒得皮肉发紧。豆大的汗珠爬上额头,喉咙里一缕缕淡白色的蒸汽争先恐后地从口里往外涌。杨云翔只觉浑身乏力,只好停下来歇一歇。刚刚喘匀气,钻筋钻骨的北风呼呼地吹来,刚才还热乎乎地黏在身上的褂子顿时冰凉冰凉,好似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身子骨不由得哆嗦起来。杨云翔知道,如此忽冷忽热的最容易着凉,于是,硬着头皮,赶紧推起车子继续走。

杨云翔来到一座石拱桥上。桥不大,一丈来长,五尺来宽。桥面麻石上的霜化成了水,湿漉漉的,犹如涂了一层油,亮光闪闪。杨云翔小心翼翼,缓缓推着车子。车轮接近桥面拱顶处,杨云翔暗暗发力,用力往前一拱。不料,草鞋底上黏满泥土,踩在湿漉漉的麻石上犹如踩在冰面上。尽管几个脚趾攥拢,使劲往下抠,还是徒劳,脚底一滑,身子一晃,车子往右一歪,“轰隆”一声,掉进了桥下的小河里。幸好杨云翔反应快,头从车肩里迅速往下一缩,否则,人也跟着车子下了河。

“天啊,这可如何是好?”杨云翔愣愣地站在桥上,望着露出水面的车把发呆。三百来斤煤炭,自己一个人如何弄得上来?又值寒冬腊月,怎敢下水?煤炭白瞎了不说,车子恐怕也散架了。杨云翔仰天长叹:“老天爷,我杨云翔从来没做亏心事,你怎么就这么作弄我呢?”

杨云翔守在桥边,对来往行人作揖,请求人们帮忙将车子捞上来。人们看了看只露出车把的车子,无不爱莫能助地说:“这么大冷天,谁敢下水呀?”

“我给钱,我给钱……”杨云翔着急道。

“你给座金山也枉然!要钱不要命啊?”人们毫不动心地走了。

“老天爷,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杨云翔急得捶胸顿足,大汗淋漓。老天真是不公平,自己七岁就能吟诗作对,看书过目不忘,四书五经熟记于心,“神童”美誉满丰城,竟然屡试不中,落魄至此!戴衢亨能“三十年前,县考无名,府考无名,道考无名,人眼不开天眼见;八十日里,乡试第一,京试第一,殿试第一,蓝袍脱下紫袍归”,我杨云翔何时能“人眼不开天眼见”,“蓝袍脱下紫袍归”呢?

杨云翔正万般无奈、无计可施时,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主人,不要着急,我来帮你。”

杨云翔环顾一周,并无一人,好生奇怪,问道:“你是谁?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我就是你曾经救过的那只玉兔,正在你身边呢。”

杨云翔想起去年那只玉兔,心里狐疑不已。那确实是一只神兔,自己还为它盖了一座“玉兔庙”呢!莫非它今天又来显灵?果真如此,那就谢天谢地了。杨云翔仔细看看四周,并没有看见什么,便说:“玉兔,果真是你,你便现出原形,让我看看。”

“好吧。你看好了,我来也——”话音未落,一道白光一闪,一球白絮倏地从天而降,落在桥头。眨眼间,一只洁白的兔子魔术般出现在杨云翔眼前,竖起后腿,举起前脚,对着杨云翔拜三拜,眨眨眼,扇扇耳,撅撅嘴,吱吱直叫,煞是亲热。

杨云翔一把抱起玉兔,轻轻地在它身上抚摸着,泪光闪闪,说:“宝贝,果真是你,果真是你!看来要‘人眼不开天眼见’啊!”杨云翔在兔子嘴上亲吻一下,问道,“宝贝,你怎么帮我弄上车子来啊?你一只小小的兔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玉兔眨眨眼,说:“主人,自从你为我盖了‘玉兔庙’,香火不断地祭祀我,我就慢慢变了,已经不是原来的兔子了,现在变成兔子神了,能和人说话了,法力大着呢!你放心,你下去捞车,水一点不冷,车也很轻。”

杨云翔半信半疑,下到河里,河水果真不冰;双手抓住车把,轻轻一提,像提一张空车一般轻巧。不费吹灰之力,车子便轻而易举地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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