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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古城美景(4)

他没想到她会是一个那样不顾羞耻的人,他以为这句话已经给她留下自尊了。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就让这个曾经倾慕于他并准备跟他结婚过日子的女人当场翻脸了。那女人当时真是怒从心头生,只见她后退半步,却把杏眼一瞪,粉面不知是羞的还是咋的,反正当时就是面若桃花红吧?她当时的动作真是吓人啊!她却先是朝自己的胸前抓了把,那衬衫的两颗扣子一下就挣开了。接着,女人便迅速用手挣脱了半个胸罩,一只雪白的乳房硬挺着“腾”地跳了出来。

女人却挺着胸膛对他道:“姓陈的,你看好了,俺好歹是个大嫚儿,难道俺真就配不上你吗?”

陈忠真是意想不到这女人会这样,他当场就被燥得满脸通红。陈忠心说这女人真够不要脸的,自己再待下去恐要坏事哩!陈忠便低了头转身要走,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却还应付着她:“哎对不起你可别这样,正因为你是大嫚我才觉得咱俩不般配,哎我可啥都没干啊你真别这样这要让外人看见了多不好呢?”

陈忠说话的工夫就到了门口,可是陈忠似乎已经走不了!陈忠就听那女人在背后冷冷笑着道:“哎我说姓陈的,你要敢就这么走了我就敢这么光着身子跟着你上街。我今天就把话说白了吧?今天这屋里可就咱俩,咱俩真要这么发起疯来,我就跟人说是你要强奸我。你说你咋跟街上的人说吧?你还是把事情好好想想清楚吧!”

当时陈忠听了她的话那头“嗡”地一声就大了。陈忠心说坏了今天倒不是他强奸人家反而是人家强奸他了。这女人的手段他现在算是完全地领教了,这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哩!估计今天要真违了她的意,那她刚才说出来的话肯定马上就会兑现的。

于是他真的不敢走了。是啊!真要把这事给闹到街上去,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他正犹豫着该如何劝说这女人,不想这女人的动作好快,转眼间就把整个前胸又贴到了他的后背上,并顺手将那扇玻璃的小门儿给反插上了。

这女人的手上的皮肤保养得真好啊?这女人的胸口真是柔软啊!此时此刻,陈忠的脑子真正是乱了。他突然之间感觉到自己有好些年没有品尝到女人的滋味了。他偷偷望望大街上,这大街上过往的人挺多的,可是好像并没有人关注这理发店里发生的事情。而且当那女人看到他稍稍犹豫着并没有推开她的意思,居然一下子就变得温柔起来来。

那女人一时就温情款款地在他耳边道:“对不起陈忠,其实人家给我介绍你咱们一见面我心里就愿意了,其实我一直就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嫁了好好地过日子呢!你说咱俩的事儿算不算是天意呢?”

“咱俩的事儿?天意……?”

陈忠当时的脑子一定是糊涂透顶了。这样的女人他敢要吗?这样的女人能像秋芳那样对自己好吗?可是像秋芳那样的女人恐怕以后再也找不到了吧?自己难道就这么一辈子熬靠下去不再找女人了吗?

陈忠想用手把女人推开,可是试探了一下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女人的身上似乎是喷了香水儿吧?那香水的味儿倒也诱人。陈忠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脑子错乱了,心想未来的日子里有这么一个香艳的女人过一辈子倒也不错。于是那手不由自主就紧紧抱住了女人,就那么被女人半拉半推地拥着进了她的卧室里……

自此以后,女人隔三差五就到学校找他。女人的名声似乎全镇早已闻名,但人家名义上还是一个大姑娘呢!所以这镇上几乎所有的人似乎都是心照不宣,没有一个人肯多说一句闲话的。

不过陈忠最后自己也发现了,每一次只要是女人来学校找他,那些同事或者学生似乎都会用一些异样的眼光看她。

至此陈忠才觉得有些后悔了,毕竟是在学校里教书啊!学校是啥地方?是为人师表的地方,是道德圣贤的培养之地,女人一次次这样不顾头脸地来这儿,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能不说三道四吗?

心里拿定了主意,便暗暗下定决心不再见那个女人了,并且想要找一种合适的办法跟她中止关系。

可是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呢!他越是害怕,那女人就越来得勤。到最后,他索性开始躲着她,有时甚至连着请几天假不来上课。可是她却还是不行,居然一直找到他教的班上跟那些学生打听他的行踪。而且她在察觉了陈忠的意图之后,还找到校长那儿哭闹了一番并大谈特谈她和陈忠的亲密关系。

校长为了学校的尊严和正常的工作秩序,便只能找陈忠谈一次很严肃的话了。

校长那次把他叫到校长办公室里对他说:“陈老师,这男女之事呢是个大事。嗯!关乎名声,你的名声,学校的名声。我倒没别的憙思啊!当然了,如果是谈恋爱,我是不会找你谈这个话的。但她这个人,嗯!她是她你是你,你毕竟还是教师,教师是什么?在学生的眼里教师至少应该为人师表吧?所以这件事情你得想办法处理好了。你要是处理不好,那肯定会影响到咱学校声誉的。”

校长的话说得含含浑浑,不过陈忠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人家校长也知道那女人是个啥玩物呢!人家其实是不想让学校跟着惹一身骚呢!陈忠能够理解校长的谈话,这万一他和那女人出现啥问题了,人家在社会上广传,不都得传说是“金华镇中学一个姓陈的教师報街上一个开理发店的啥啥出啥事了”吗?

陈忠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感觉到她在他生活里的存在有多么可怕。可是他又有什么好办法摆脱她呢?

那一天他下定了决心要找女人好好地谈谈。他真的想争取和平地解决两个人的关系。

那天他见到女人后,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一个成语来:这成语似乎就是“与虎谋皮”吧!是啊!他大概对她的脾性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这是一个社会上少见的能够对着男人发疯的女人,自己去找她商议分手的事儿,无疑就类同于“与虎谋皮”呢!但是不去又不行的,陈忠是个极认真的人,他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校长、包括给自己的未来一个明确的交代。

陈忠在理发店里找到那个女人时就对那个女人说:“现在正好没人,有件事儿我真想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其实我这一次来是想正经地跟你谈谈咱们未来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我,我真是觉得咱俩不太合适。所以我想,我想咱们还是分手吧?”

女人本来乍一见着他时脸上还带着些热辣辣的东西,一听陈思说出来意,那脸色一转眼就变阴了。女人就说:“哎陈忠你今天来是想说啥呢?咋的啦?咱俩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意思你不想要就不要了了你觉得你说的是人话吗?”

陈忠心说我说的可能真不是人话,我真的已经把人家给睡了可是现在又来找人家跟人家说要散伙,这话儿传到哪里恐怕都是他的事儿。

可是陈忠又一想真要现在跟她决裂了可能是件好事儿,这算是时之痛苦吧!万一真要娶了她,那就该享受一辈子的煎熬了!

于是便继续小心翼翼地:“我这不是跟你商量着吗?其实我觉得咱俩真的不太合适,而且我还有一个儿子,而且我这脾气你根本就不摸。”

“你脾气我知道,人家都跟我介绍过的,再说你有儿子我也没嫌弃啊?”

“可是咱俩真不合适,你没见学校里那老师也都在背后嘀咕呢……”

“他们说他们的我放心上了吗?哎我咋听着你这话里意思是瞧不起我呢?你不就一个老师吗?我也就是冲着你这老师身份来找你的,否则我一个大姑娘会嫁像你这样的老男人吗?哎你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咱俩就索性把话都说明白了吧!你到底想咋地你就画出个道道来吧?你要说的在理儿那我今天就听你的,你要说的不在理儿那我告诉你,反正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个老男人给睡了,我还真就拼了这条命跟你没完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这当教师的到底还有脸皮没有?”

其时突然就有两个小姑娘推门进来想要理发,那女人此时却正在气头上,一挥手就道:“对不住了二位我今天有事儿你们改天再来吧!”

那两个小姑娘一看屋里的势头儿不对,吓得转身就走了。

陈忠听她说完,却忽然大彻大悟。陈忠心说弄来弄去还是冲我这个教师身份来的啊!那好办,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我就不信我不当这个教师了你还能拿我咋样?

那时候的陈忠虽然已经是四十来岁的人儿,居然也和年轻人样血气方刚。就听陈忠毅然决然地对女人说:“要是我不当教师了你真的还跟我吗?”

陈忠看那女人拿眼皮儿瞥他一下然后嘴角歪了歪,却轻佻地道:“你就少放些没味的屁吧?你要真不是个教师我还真看不上你呢!”

陈忠此时真犯了血一样的性儿,一听她如此说,便如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陈忠当即很兴奋且很坚决地对她道:“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就回学校辞职去。”

“你为了不要我就不当老师了?你骗谁啊?你脑子有毛病啊?”女人疑惑地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忠道。

“你就等着吧!信不信你明天上学校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行我还真是服了你了陈忠,你要真不当老师了那我当你是个真爷们成不?”

有她这句话,陈忠心想可能事情的解决不至于那么麻烦了。于是陈忠飞快地跑回学校,以极快的速度草书了一份辞职报告并立刻送到了校长手里。

其时校长一接到他的报告就惊呆了。校长心想这真是他自打进人教育界三十多年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吧?

校长当时就带些气儿骂道:“陈忠你他妈的别是发疯了吧你脑子有毛病了?这可是个公职呢你说不当了就不当了?”

陈忠其时却只是笑着道:“校长,你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反正我下午就回家以后我不会不再来上班了。”

陈忠说到做到,他真的当天下午就带着铺盖回家了。

校长深为他的举动震惊和恼怒,可毕竟是自己手下的员工,而且陈忠教学的质量一直挺高的。校长一时不忍,第二天上午特意亲自到他门上来叫他回去上课,可是他陈忠固执地坚持己见,果真从此再没有回学校。

陈忠回村以后,那女人还到学校找他,她一开始还真是不信陈忠辞职了,后来十天半月见不到陈忠,找人一打听,陈忠还真是回家种地去了。女人便没怎么坚持,只是守着外人很愤怒地骂了一句:“这个臭男人,沾了姑奶奶的便宜却跑了,真他妈算不上个爷们呢!”

自此那女人再没有找他。

回到家里之后,陈忠的心多少有些失落。毕竟是一份公职呢!可是如果自己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会不会产生更大的错误呢?为了秋芳当初的遗言,他真的不想让这个家庭承担太多的风险了。

于是从此就安心地在家里种地。多少年来,他就这样在寂寞中度过来了。直到儿子抚养成人并娶上媳妇之后让他去掉了一块大心事。他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秋芳临终的遗愿。

不过儿子真正成家以后,他却感到了深深的失落。难道他真的已经老了吗?难道这后半辈子他就这么在无奈中度过吗?

有时看到儿子和儿媳亲密无间的举动时,他常常不由自主地会发出这种感叹。

他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心儿居然会再度复活。是的,就是现在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女人玉环,当年居然还是他的学生,因为些机缘的巧合,这所有的巧合便与他一起搭配出一幕或悲或喜的剧情来……

算了吧!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想多了人都麻木了呢!

陈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停止了回忆。对了,这几天买了好多东西花了不少钱,那一千块钱用了大概有一半多了吧?往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明天该打算一下找工作挣钱的事儿了。

现在他跟玉环也算是有了一个“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得负起养活这个“家”的责任不是吗?陈忠就这么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的心事,渐渐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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