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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龙头城防守将熊廷弼被朝廷重新启用,带兵数千,镇守边关。朝廷对他不放心,信任宫里的大太监,派大太监的心腹王化贞当巡抚,做他的顶头上司。王化贞拥兵十几万,催熊廷弼出战,抗击犯关的女真人,却不助熊廷弼一兵一卒。熊廷弼被迫出战打败了,退回山海关,被朝廷下旨处斩。尸体抛到关外荒野,首级用牛皮包裹,装进匣子,倒入水银生油浸泡防腐,由大太监魏忠贤亲自携带,传示九边,以彰儆戒。三河是九千九百岁此行第一站。他带着一颗大将首级,督办采金,不让人吃,只让人看。他在死人的头颅旁边,面冷如铁,对目瞪口呆的矿主传达朝廷旨意,紧绷绷的语气像生油浸过的牛皮一样:

“军机紧连着商机,朝廷靠金子打仗,不得有误!”

里边冷

打锣山夜风萧萧,从山顶刮起来的风向西吹,吹过五十里,就灌进了金钱沟。把出色的炼金手于长河吹冷的风,跟三百年前的风没有什么两样。一看见大美天蓝色士林布上衣里面穿了红毛衣,于长河就从心里往外冷了。大美像穿他送的白小褂一样,让红毛衣从外衣的下沿露出一圈,从衣领那里也露出一溜。两处露红,跟他在河滩上仰面叫天看见的红色绝不一样了。大美自从穿上了红毛衣,杨老七就说他是打擂英雄杨七郎的第三十二世孙了。可是没有人叫他杨七郎,只叫他杨老七。大美脱了红毛衣,是不是叫他七郎,倒无人听见。于长河最清楚,杨老七跟杨七郎没有任何血缘瓜葛。于长河从小跟着父亲叔叔们去给老姑姑拜年,从来没听老姑夫讲过,他们这户杨家,跟英雄杨七郎有什么关系。杨老七自称是杨七郎的嫡孙,夸耀门庭,于长河倒不在意,只要姓杨的不给大美穿上红毛衣,他即便说自己是皇帝的儿子,于长河也任由他去找中意的太监,侍候娘娘,于长河绝不会把自己阉掉去争宠。于长河还不知道,就是在他为矿主化火炼金的时候,杨老七生起了与高贵的金子绝不相容的卑鄙念头。他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他会在金粉化成金水的那一刻,用弯嘴钳子夹住坩埚,把金水顺着杨老七的脑瓜倒下去,把他的肮脏念头冲干净,不管他是什么人的多少世孙子。为了炼好金子,杨老七做得多么像一个漂亮的矿主!他按照通行的规矩,让炼金手吃猪头肉,喝烧酒,姚麻子喝红了脸上的每一个麻子坑,把风箱拉得像发疯一样响。当然了,于长河倒没有喝酒,他担心手下不稳,把金子倒进炉子里。炉火熊熊,于长河脱不下大美身上的红毛衣,他到酒盅儿那里去。

酒盅儿开一个小酒馆接待众矿工,大工小工,来者不拒。酒盅儿圆滚滚的,态度甚佳,脸上倒没有酒窝。她把酒盅搁在酒桌上。小桌比她的炕干净,只要交钱,就可以喝酒,大家轮流用共同的酒盅。人也是如此。她在炕头上放一只陶罐盛钱,陶罐不加盖子,免得人家说她小气。要是熟客,她比卖酒更大方,不必先交钱,她把睡觉的孩子往炕里边推一推,孩子没有确凿的爹,她嘱咐性急的男客留意,千万莫把孩子蹬下炕去。有时候客人走时,也会忘了交钱,她不计较,给客人记在酒账上,等矿主发了工资一起付。她绝不会误了卖酒,只要有人敲门,她就让不喝酒的男人停一停,她松松地掩一下身子,下炕走出去,给喝酒的男人打好酒,再回来上炕。喝酒的男人安心喝酒,不用她陪,知道她忙。炕上传过来的声音好像酒气,三两杯就能把人弄醉,让喝酒的男人喝不完付出的酒钱,需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她不在乎,只要男人们在酒桌炕上轮流坐庄,轮番折腾不打架,她卖什么都是一样的,反正来的都是客。于长河的到来,倒令酒盅儿惊奇不已,她把两只手拍在自己圆滚滚的屁股上,说:

“哎呀,你可是稀客!”

她两只手在刚刚拍过的地方又拍一下说:“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于长河说:“冷风。”

酒盅儿立刻就想让于长河暖和暖和,她圆滚滚的身体是常年不熄的火炉,随时会热腾腾地烧起来。于长河抬起一只胳膊,把酒盅儿热烘烘的身体挡回去,指着自己的胸口说:

“我是里边冷。”

酒盅儿为于长河打酒。她一边把酒盅摆到小桌上,一边忍不住咯咯笑,笑得很像大美,却比大美更放纵。她不等于长河喝下一口酒去,就说,男人里边冷跟女人里边冷,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因为缺一把火,从里头往外烧。男人里边冷了,以为一口酒就能把火烧起来,其实正好错了,酒烧起来的火很快就会灭掉,灭掉以后,里边更冷。女人就不这么傻,女人里边冷了,就不用酒烧火,她找松木棒子。说到这里,她停一停,让于长河猜猜,女人要找的松木棒子是什么。于长河只顾喝酒,猜不出来,酒盅儿伸手往于长河身上一摸说:

“就是这个啊。”

于长河把她的手打回去。酒盅儿吓了一跳。她温柔的双手摸过多少人,从没有人打她。正相反,她打酒的时候,好多人等不及,还越过小桌,把她的手拉过去呢。于长河抗拒的态度令人生疑,单单为了喝酒,他可用不着来找酒盅儿。金钱沟一带,金洞子遍布,小酒馆像矿上的工棚一样多,只不过极少有人像酒盅儿如此有特色罢了。连于长河本人也搞不明白,他上酒盅儿这里来,到底是不是光为了喝酒。他当然不像酒盅儿估计的那样糊涂,连男人里边冷,什么东西烧热了才能暖和都不懂。他比酒盅儿都清楚,女人要是里边冷了,不需要喝酒,也不需要找松木棒子,有一件红毛衣,像一根大葱裹了皮,就能从外边暖和到里边去,即便嘴里含着一根冰钻子,她也会说热。女人的里边跟外边就是这样冷热不同,不可捉摸。当然啦,红毛衣比白小褂暖和,谁都知道。酒盅儿外面穿跟大美一样的衣服,大襟掩在腋下系扣子。她里面不穿红毛衣,她就不知道,能叫女人暖和起来的,不光是松木棒子。她连白小褂都不穿,也不是因为没有男人送给她,她是嫌穿的衣服多了麻烦,她有充裕的时间穿上,脱的时间却往往不够用。

酒盅儿不急着为于长河脱衣服。于长河连摸一下都不让,看起来,他好像真的是光来喝酒的。酒盅儿被于长河打过的手微微有点痛,她轻轻地甩一甩,再给于长河把酒盅填满。她并不撒娇说手疼,她当然知道,对于长河这样的男人,你什么时候才应该叫疼。她问于长河犯的是什么病。她并不等于长河说出病痛,就一五一十地诊断说,不让摸的男人,都是心里有病,不是因为害怕,就是因为害羞,而你不是。你是心里有个人压着,想丢丢不下,想抓又抓不到手里。你的里边并不冷,正相反,热着呢,一把大火腾腾地烧着你,找不到地方出火,你才来了。我这小酒馆,门槛被金洞子上的男人踏破了,你不来,是因为你给了大美白小褂;我这小酒馆,炕上的炕席磨破了,你来了,是因为杨老七给了大美红毛衣。火比炕热,你在火上烤着受不了,就来找我的炕。进了门,你不上炕,说里边冷,你要是不冷就怪了。你不给大美穿上红毛衣,还想不冷吗?大美穿着红毛衣,暖暖和和的,她可不知道你冷。大美是天上的云彩,树梢上的露水,你要想抓到手里,得有上天的梯子,打树叶的竿子。大美是大林子的鸟儿,野地的花,你要想把她关到笼子里,插进瓶子里,得有捕鸟的网子,掐花的手指头,手指头得有你裆里的家伙粗。酒盅儿说到这里,再一次伸手摸,于长河没有再打她的手,酒盅儿仍然吓了一跳,她叫一声:

“妈呀!”

她愣了一会儿,大惑不解地说:“大美还想要什么?”

她又感叹道:“比起来,杨老七简直就是个小孩子呀!”

她没有时间再凭经验说出多少感慨的话来,像一阵旋风连根拔起一棵树,像一只大脚踢倒一坛酒,她不知道自己怎样倒在了炕上。衣服的大襟被撕开,布纽扣像受惊的小鸟往四下里飞,腰带没有解开,裤子哗啦一声响,撕破了一个大口子。酒盅儿没有顾得想,撕破裤子要对方多少钱,经验中未曾有过的大消受会把裤子的破洞堵上,她不打算计较了。她闭上眼睛等待,睁开眼睛观察,于长河手上抓着撕下来的一片布看她,像打量一筐子烂杏,想要挑出好的来。酒盅儿从没有遇上过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样的眼神适合在金洞子里看矿脉,找金子,却不适合用在开酒馆的女人身上。开酒馆的女人接待八方来客,并不专为哪一个男人留下干干净净的酒盅。他这样的眼神,破坏的可不仅仅是人家的好心情,他首先会击垮他自己。果然如此。于长河像用脚尖碰一碰盛烂杏的筐子,连拿起来尝尝都不肯,他把手上的一片布一扬,丢到撕开的地方,像丢下一把裂开的杏树叶子,转身就往外走。酒盅儿气急败坏地叫一声:

“你赔我的裤子!”

其实酒盅儿根本用不着为她的裤子撕开了破洞操心,于长河还没有走出门口,新的客人已经来了。来人脸上的麻子坑盛满了急切的欲望,于长河把他推出门去说话。于长河说:

“我想干老驴洞子。”

又说:“你给我当大工把头。”

他不等来人即刻回答他的要求,他知道对方此刻的要求更需要尽快满足。他回身在酒桌上再放一份钱,说:“我先给你付了。”

求乳

姚麻子在酒盅儿身上获得最大满足的时候,准备答应于长河的要求,决定做他的大工把头了。倒不是于长河为他垫付了嫖资,令他感动,而是于长河要干老驴洞子,让他获得了莫名的激动。老驴洞子旷荡无边,好像与圆滚滚的酒盅儿有一种神秘联系似的,他一想到老驴洞子,就不把酒盅儿当个人了,越是不把她当人,她越是疯狂得像一只野兽,像狗,像螃蟹,像会叫的蜗牛。姚麻子本人也是这样。他希望永远拥有这种人类难以享受的快乐,就决定到老驴洞子里去,给于长河当大工把头,拿一根钢钎在大山的肚子上戳窟窿。做一个老驴洞子的大工把头,多么幸福。跟中流河以东大小山头的金洞子不一样,西流河的金洞子取名字,往往充满情爱色彩,原因无他,就在于西流河的女人更风流。她们占据了地理优势,肉欲的香喷喷的西风吹到她们身上的时令早,吹得更透。她们轻飘飘上扬的口音,就比中流河女人涩重的口音好听,能让人想起爱情。西流河的金洞子,有的叫“胭脂洞”,有的叫“小媳妇”,还有的干脆就叫“大腿弯子”,引人遐想,简直与金子无关。硬要由爱情想到金子,那需要经过曲折的思维方式,才能达到,就像姚麻子在酒盅儿的身上能想到老驴洞子一样。说真的,老驴洞子从来就没有什么性爱色彩,它只跟一个矿主赔光了家业有关系。金洞子里挖金子,还不像赌场上的输赢一样。赌场上,对手在对面坐着,你的钱输光了,对手的钱就多了。金洞子里赌博,看不见对手的钱放在哪个兜里,盲人瞎马地乱摸,你没有从对手的兜里掏出钱来,自己的钱却输光了,你连输光的钱在哪里堆着都不知道,看不见赢家,求告无门。赢家是天,是地。天地以人为刍狗,人学狗的样子交欢。姚麻子在狗一样的酒盅儿身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决定到老驴洞子给于长河当大工把头,可他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老驴洞子原矿主是赔光了家业以后,杀了一头老驴请客,然后跳进了洞子里,留下了这样一个空旷的名字。

姚麻子没有想到要阻止于长河干老驴洞子,就算老驴洞子不能令酒盅儿像狗,像螃蟹,像会叫的蜗牛,他也会让于长河在自己选定的洞子里冲撞,一直撞到头破血流,他再到另一个洞子上去当大工把头。他这个人封闭,喜欢女人,善于引导人,却不喜欢劝阻人,就算你跳的是火坑,他也不给你说热。这都是因为他脸上的麻子坑太密,太深,他很难洗净麻子坑里的灰尘。本来,他也有一张像别人一样光滑的脸皮,他从娘肚子里生下来的时候,小脸也是光溜溜的。他六岁的时候先生麻疹,后生天花,他妈先用棉被捂着他,他急着上街跑,娘就放他出去了。凉风让他的脸凉飕飕的好受,结了痂的地方发麻不痛,等到痂皮一块块脱落,就能看出,他脸上的坑,比别人的麻子脸上更深更密了。他长到八岁,就明白了麻子坑的道理,那是一些不揭也痛的疮疤,因为长在脸上,你自己不揭,别人会给你揭开,男人女人大人小孩的眼睛,都是揭疮疤的指甲,随时都会动手。他妈骗他,说那是老天爷在他脸上种的花。老天爷在每个人的脸上都下种,有人长出了豆子不开花,开花的就不长豆子啦。他相信母亲的话,他的脸上既然已经开了花,他就不在自己的身上找豆子,他问妈身上长的豆子在哪里,妈哄他,让他找遍全身。他在一片野地里爬找,妈不引导他,只是放纵他。山顶山坡不长豆棵,他略过去,豆粒也许会滚落到山坳山沟,他细细寻找。有一处地方,像一个大大的豆荚落在荒草丛里,他问妈是不是,妈说正是,豆子爆了,留下了一个空豆荚。奇怪的事情立刻发生了,他完全失去了找豆子的兴趣,对一个空豆荚,充满说不出来的欲望,那是小肚子发热要哭哭不出来要尿尿不出来的滋味。这种滋味,一旦生起过一回,就再也不消失了,过一些时候还会再来。老天爷在他心里种下花种子,母亲启蒙,催着种子早早地膨胀了,生长了,长成他好色的原始花树,终生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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