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纪来美国西部,有一个老胡斯托赌场,各色人等凑在这里常发生一些口角和打斗的事。一天,二十岁的利亚喏与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因一张牌争吵起来,两人拔枪角斗,结果,利亚喏一枪打死了对方。
利亚喏摆脱了对方同伙的追击,几经周折,乘船来到了南美洲。按惯例,他来到美国驻埃纳斯的领使馆。
领事撒克例外公事地和利亚喏攀谈起来。
“你来自美国的什麽地方?”
“克萨斯。”
“克萨斯?”撒克听到“克萨斯”三字,不由得重复了一遍。
“你会西班牙语吗?这里的人都说西班牙语!”
“我的西班牙语恐怕要比英语要好!”
“哦!”
这时撒克不由得正眼打量起这个黑瘦却又结实的小伙子来。他绕着利亚喏转了一圈,点着头说:“你的长相也像西班牙人,你又是从克萨斯来的,你的年龄也在二十岁左右吧?”
利亚喏虽然年轻,却很聪明,他觉察出撒克的举动言行,另有一种意图,便直言问道:“你在打我什麽主意?”
撒克神秘的笑了笑,说:“朋友,我这里有个游戏,就缺少你这个主角!”
“怎麽回事?”利亚喏有些迷惑。
撒克不予回答,却抓起利亚诺的左手,“要我看看你的左手!”边说边仔细端详起利亚诺的手背,然后兴奋的说:“我办得了,你的皮肉结实健康,一星期准能长好!”
利亚诺说:“你想叫我去打一场拳击吗?”
“没那麽严重,请过来。”
撒克边说边走向窗边,指着外面说:“请过来,你看那边!”
利亚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海边上一个树木葱茏的小山上,矗立着一座白色的小洋楼。
看着利亚诺更加迷惑的神情,撒克这才将他要玩的游戏的谜底揭开。
事情是这样的。在那栋小洋楼里,住着西班牙富翁乌里盖和他的夫人。据说这个国家的金矿有一半儿是他的财产。十二年以前他八岁的儿子小乌里盖和一帮来勘察金矿的美国人混熟了。这帮美国人能吹牛,把美国说的比天堂都好。小乌里盖给迷住了。结果小乌里盖偷偷的躲进一条船里去了美国。据说有人在克萨斯见过他。老乌里盖花了很多钱找他,却一直没找到。他的夫人至今仍在伤心落泪。
利亚诺推测着撒克的游戏:“你是说让我去冒充他们失去多年的儿子?”
“对,你的长相象西班牙人,还能说西班牙语,又从克萨斯来,你是最适合得人选。”
“仅凭这些,他们就会相信我吗?”
“真聪明,看来我没选错人!”
撒克哈哈大笑着,告诉利亚诺为什么要看他的左手的原因。那个孩子的左手背上刺了一只飞鹰,那是老乌里盖家族的纹章。乌里盖家族里的男人都有这么一个标记。撒克和老乌里盖刚好有一张合影,老乌里盖的左手背上的飞鹰照的清清楚楚。这一切好像是上帝安排好了的。
“哦!”利亚喏不由得叫了一声。他慢慢的抬起他的左手,好奇的瞅着它,事到如今,利亚喏只得相告,他是在克萨斯杀了人才逃到这里来,他问撒克到底想让他干什么?撒克也直言相告,老乌里盖家里有一保险箱里面经常放着百万美金,只要一根铜丝就能将它打开。把钱搞出来两人平分,然后远走高飞。
两个星期后,利亚诺的左手臂的飞鹰已完全做好,撒克派人通知了老乌里盖。
半小时后,老乌里盖带着夫人坐着马车过来了。
老夫妻俩带着悲伤、喜悦、激动,询问的神情,将利亚喏瞅了很久,当他们的目光落在他的左手背上时,立即不能自制。夫人哭喊着我的儿子,便把利亚喏紧紧地搂在怀里。
就这样,利亚喏以儿子的身份住进了老乌里盖家里。
撒克的计划是让利亚喏在老乌盖家里住到二十天的时间,就把事情搞定,这样的事当然是越快越好。但一个月过去了,并没见到利亚喏的消息,撒克急坏了,只得找了借口将利亚诺找来。
“你该履行诺言了,老弟!”撒克一脸狰狞:“你已经给人家当了四个星期的宝贝儿子,你是想永远这样当下去,还是没找到钱。你可知道,全世界都知道老乌里盖藏钱的地方!”
利亚诺沉静地说:“我当然知道那个藏钱的地方,岂止知道,老人家已把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了我!”
“那你还等什麽?”
“我不等什么,你说得对,我想永远做他们的儿子!”
“什么?什么?这是为什么?”
撒克急得眼珠子都绿了。
原来利亚喏从小失去了父母,从未享受到家庭的温暖,可是在老乌里盖家里,他被真挚的父母之爱感动了。每晚入睡前,那位可怜的母亲总是来替他盖好被子,怜爱的泪水滴在利亚喏的脸上。利亚喏泯灭的天良被唤醒了。他发誓,这位母亲已经受了一次痛苦地打击,他不能让她再经受第二次了。
当利亚喏起身向外走去时,撒可在后面喊道:“朋友,别想的太美,假如有一天他们的真儿子回来呢?”
利诺亚站住,转过身慢慢的举起刺花的左手,说:“噢,我忘了告诉你,我在克撒斯杀死的那个人,左手臂上就有这样的飞鹰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