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叶延柏前脚就要踏出门外了,身后唐文曦又怒吼道:
“喂!你难道没有父母吗?你也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猴子?像你这样的人渣,为什么你母亲不在怀你的时候就把你打掉!怎么就把你生了出来祸害人间!”唐文曦一口气说完,然后气喘吁吁怒目瞪向叶延柏。
叶延柏抬起的脚没有踏出去。他紧捏着拳头,指关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他的身体也在颤抖。
“你说什么?”叶延柏背对着唐文曦,声音无比阴戾。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干什么”唐文曦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又继续训斥道:
“你既然负不了责任,就不应该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可既然他来了,你就不能做懦夫!”
最后的“懦夫”两个字唐文曦故意提高分贝拉长了音,可这绝对是在挑战叶延柏的极限。她不分青红皂白说完这通话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手指着叶延柏窃窃私语。话语间都是对他不承担后果的批判。
叶延柏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冲到唐文曦面前一把扼住唐文曦的脖子,双眼近似充血地咆哮着:“你刚刚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此时此刻,他的模样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情绪难以控制。他的力度有些大,唐文曦被他掐着脖子,呼吸变得困难。她双手在他的背后捶打着,奋力挣扎。最终挣脱开他。
“啪”的一声,咖啡馆上空回荡着一声清脆的声音。
叶延柏抬起手摸摸火辣辣的脸错愕了一刻,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深深看了一眼唐文曦,眼神极其复杂。目光对视了几分钟,他垂头情绪低落地走了出去。唐文曦从他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她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他的眼神里明明就透着无比的绝望和无奈。
叶延柏走后,咖啡馆内的宾客都纷纷上前询问她的状况。有甚者问她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却都被唐文曦一一回绝了。唐文曦看向楼梯口,那个女人还站着那里。出于同情心发作,唐文曦走向女人,准备安慰安慰她。可没料到她人还没靠近,那个女人却是寒着脸瞪着她。并且,还极不客气地辱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他的脸也轮得到你打?真是多管闲事!”说完,转身就离开。
唐文曦被她骂的一愣一愣的,她心想“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这是遭谁惹谁了?打抱不平竟然被骂是多管闲事?”她越想越觉委屈,于是对着那女人的背影质问一声:“喂!你搞搞清楚,我是在帮你哎!你不道谢也就算了,还……”
“我说了让你帮了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谁。”女人打断她的话说出恶语回驳,然后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咖啡馆。唐文曦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这下,其他宾客们就更加站在唐文曦这边,又都劝她不要难过,别和这种不识好歹的女人计较,也说兴许是她自有应得。即便是有了他们的安慰,唐文曦的心情也没能好起来。她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却丝毫没了食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咖啡馆内的客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唯独唐文曦一个人始终呆坐着没动。服务员在收拾其他餐桌时,几次经过她身边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静静走开。
没有一个人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