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个人的详细资料都发过来吧!”向北说道,他个人感觉第二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从术法上讲,意外死亡之人更容易炼制成魅魔。
很快,两人的资料都发了过来,向北仔细阅读着。
第二个陶红,是友谊模特公司的一名模特,曾经非常有名,结果晚上醉酒过马路时,出了车祸,两年前死亡,家乡徐集。
第三个陶红,则是一名打工妹,因失恋跳楼自杀,一年半前死亡,家乡尹村。
两人死时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家乡都是光台市下属乡镇。
“两个都有可能!”向北说道,还真不好判断到底哪个才是魅魔。
而且从两个陶红的照片来看,两人都很漂亮,第三个陶红甚至不输给顾曼曼。
“我去给袁重看看,哪个是迷惑他的陶红。”向北思索了一下,拿着手机就进了卧室。
“解!”向北一挥手,定身术立刻解除。
“阿红红,阿红红……”袁重又开始跳舞了,刚才的定身术对他好像一点影响都没有。
“袁重。”向北举着手机给他看第二个陶红。
向北盯着袁重的眼睛,看到手机照片后,眼珠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
思索了一下,向北又举起了第三个陶红的照片。
竟然还是没反应。
“两个人都没反应?”向北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阿红红,阿红红!”袁重对着布娃娃笑道。
向北奇怪地看向布娃娃,里面竟然还有鬼气。
这个布娃娃有古怪!向北伸手去拿布娃娃。
“吼!谁也不能夺走阿红,阿红是我的,是我的!”袁重把布娃娃一把抱紧怀里,同时大声吼道。
“定!”向北手一指,袁重又被定住。
从袁重手里拿下布娃娃,向北有些恶心,布娃娃上抹了一层又一层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液,臭乎乎的。
“咦?这是什么?”在布娃娃背后,竟然有一道口子,里面塞了一个黑色玉符。
“这难道就是炼制魅魔的黑色元符?”向北奇怪地说道,在家传道书《异志录》上,并没有炼制这个黑色元符的方法,所以向北无法确认这个黑色玉符是什么东西。
而且黑色元符应该在炼制者身上啊,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布娃娃手里?这太奇怪了!
向北小心的取出了黑色元符,这是一块纯黑色的玉质符牌,比墨玉天符稍大一些,而且质地明显比天符要强。在玉牌上刻画着一些完全看不懂的符咒,饶是对各种邪派符文甚至是与鬼交流的殄文都有点研究的向北,竟然连一个字符都认不出来。
“怎么到处都透着奇怪!”向北百思不得其解,他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向北,怎么样?”初曼文和郭铁牛在门口问道。
“他都不认识。”向北摇摇头,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都不认识,难道这两个都不是?那三个呢?”初曼文猜测道。
“那三个肯定不是,魅魔的原魂是长头发,一般中阴形成的时候和死前的身体是一模一样的,所以短头发肯定不可能。”向北断定道,他在炼制魅魔的高手没有阴神附体时,看到过原魂长发飘飘的形象。
“那怎么办?一个尹村、一个徐集,两个差了120公里,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啊。”郭铁牛瞪着大眼问道,他最擅长打架、开锁、修鞋,最怕的就是动脑子。
“动身,先去徐集!”向北眯着眼看着黑色元符,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直觉,第二个陶红应该就是,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向北用隔妖符将黑色元符包了起来,隔妖符可以隔绝任何妖魔对元符的感应。
又将袁重解开,没了黑色元符,他就愣愣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三人立刻动身。
此刻是上午11点10分。
距离夜晚到来时间不多了,事情却还很多,急!急!急!
徐集是靠近海边的一个山村,位于光台附近坤俞山的支脉脚下,非常贫穷。
初曼文开着导航一路狂奔,并且直接动用关系,找到了徐集的村长,说自己是市里下来的警察,专门调查陶红案件的。
接通村长的电话后,向北说话了,忽悠大法无往不利,连蒙带唬,说的村长连连点头,并答应立刻到村头等他们。
12点28分。
向北三人到达徐集。
向北看着远处苍茫的大山,有点敬畏。
由于公路只修到了徐集的村头,村里以及附近的山区只有泥泞小路,揽胜极光一时没了用处。
“走!”郭铁牛背着一个黑色皮袋子,当先走去。
向北则在后面扶着初曼文向山上爬去。
二十分钟后,刻着徐集的大石碑出现在远处,碑底下站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性,个头不高,肤色黝黑。
“嘿!你是刘村长?”向北喊了一声,和他约好在村口等待的村长姓刘。
“是啊,你们三位就是警察同志吧。”刘村长快步走了上来,他拿着一个大烟袋,一看就很朴实。
看到向北三人,村长好像有些激动,手都在打哆嗦,对这个封闭的小山村,警察、政府还是非常遥远、神秘而伟大的事物。
“你好,村长同志。”向北三人也打着招呼。
刘村长热情的招呼着三人,非得让三人回家吃饭。
向北哪有时间去他家吃饭,一番催促之下,四人快步向陶红家走去。
“阿红是个好孩子!”一路走来,几人热络起来后,刘村长打开了话匣子。
“从小她就很漂亮,是我们徐集的明珠,她热爱唱歌、跳舞,那是五年前,阿红终于走出了小山村,去了大城市。我们早知道她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唉,谁知道出了这么个事啊!陶老三家一儿一女,阿红出事后,小儿子竟然也摔伤了腿,到现在都没好。”刘村长边说边唉声叹气。
“还有个弟弟?他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向北赶紧问道。
“阿红出事半年后吧。”刘村长回忆道。
“前面就是陶老三家。”刘村长指点道。
陶老三家还算不错,是村里不多的红砖房,偏房上有一个大烟囱,正冒着黑烟。
“走,我领你们去!”刘村长带着几人就进了陶家大门。
“陶老三!警察同志来了。”村长大声喊道。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约莫五十岁的农民形象从偏屋走了出来。
向北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情况,随即提出要到陶红坟上去看一下。
“那个害人的玩意进不了祖坟,我把她埋在山那边了。”陶红的父亲有些气愤地说道。
在这个山村,重男轻女的现象还是很严重的,陶红本来就不受他重视,结果还出了事,连累兄弟也摔伤了腿,陶老三非常嫌弃这个女儿。
“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再说我红红一个不是,你就给我滚出去!”哪知道,陶老三的话刚说完,从屋里就走出了一个大姨,对着陶老三开口就骂。
这是陶红的母亲。
“阿姨,你好。”向北主动打着招呼。
“走,小伙子,我带你去。”这个大姨,头发白的更彻底,脸上全是皱纹,说起陶红,眼睛都泛红了。
她带着向北在山路上爬着,陶红的坟就在最近那座山丘的半山腰处。
“你们别听那个糟老头子的,阿红的坟是特意看过风水的,那个先生说那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对孩子下辈子好。”陶红的母亲在前边介绍到。
“对下辈子好?”听到这句话,向北重复了一句。
风水葬术,都是为了死者安宁和生者幸福,没有说是为了死者下辈子好的,这个风水先生的说法倒是奇怪。
随着越走越近,向北却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真正的穷山恶水,荒凉的山坡上连一颗小草都不长。
这样的地方能有好风水就怪了!
“警察同志,你们看,就是那里!”陶红母亲喘着气大声说道。
“卧槽!不是吧!”向北抬头一下,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