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又整了整他被我弄乱的领子,尽管他努力的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但他高高肿起的左眼却如小丑的假面一般让现在的他充满了喜剧般的滑稽感,他所做的一切自然也成了徒劳的无用功。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不妨碍程辉那颗灼热的装逼之心,在被我严词拒绝之后,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居然连一丝挫败感都没有,反而露出很愉悦的笑容来。
“宝物正因为它无法得到手才会显得宝贵,如果你像这只母狗一样可以任我指派的话,我反倒不会对你感兴趣了。”
程辉将双手交叉在身前,很傲慢的瞥了一眼身边那位被他操控了黑长直女仆,毫不遮掩的发表着自己的Hentai宣言。
“顺便一提,如果你有兴趣把我当成狗一样玩弄的话也OK哟天天酱~”
他又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冲我吐着舌头补充道。
OK你妹啊你这hentai抖M!
对我一番死缠烂打之后,程辉总算消停了下来,他用手轻轻抚过自己发青的伤口,几乎在一瞬间,我留在他脸上的伤痕便完全复原了。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程辉拿起已经放凉了的咖啡装模作样的端到嘴边抿了一口,再次跟我谈起了正事。
程辉并没有跟我透露太多的信息,他只告诉了我需要我帮他办的事情,并且提供了我帮他做事所需要的全部信息,而关于自己想要靠娜儿的力量做些什么的问题,他则完全闭口不谈。作为交换,我通过他的手机和雨婷进行了一次短暂的通话,确认了雨婷现在安然无恙,而程辉也向我做出了承诺,只要事情办成,他就会原原本本的将雨婷送还给我。
将我的任务交代完毕之后,程辉并没有继续跟我在咖啡厅消磨时间的打算,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大檐帽盖在头上,再次将自己的脸遮掩的只剩下一条用来窥视人的细缝,在消除了黑长直女仆的记忆并将她丢在包厢的角落之后,程辉径直走到了我的身边。
“还有什么没记清的吗?在任务完成之前,最好不要随便联系我,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做的事跟我有联系,明白吗?”
他稍稍将自己头顶的大檐帽抬起一点,露出自己深紫色的竖瞳盯着我,最后一次向我发问道。
简直跟送女儿出嫁的老妈一样啰嗦,我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安心吧,只要你保证雨婷的安全,KING是不会牵连到你的。”
“哼,随你怎么想吧,”程辉一挑眉毛,有些无奈的轻哼一声道,“你觉得我是个无药可救的恶人,但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的心和行动没有一丝阴霾,完全是正义的。”
“哈?”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对于我回敬的不屑,程辉笑着摇了摇头,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我面前轻轻一划,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和我作别了之后,他将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之中,很潇洒的迈开大步从包厢中离开了。
“真的是个怪人啊,这家伙。”
我侧过身,目送着程辉离开,虽然这家伙很可恨,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有趣的家伙,如果不是我们互相背负了不同的命运,或许我能跟他交上个朋友也不一定。
“嗯。。。。。。。”
身边的娜儿应和着点了点头,因为无法接受这突然发生的变故,她现在就像个人偶似的呆呆的,给人一种找不到魂的感觉。
我伸出手拍了拍娜儿的脑袋,有些怜惜地说道:“刚刚那些你也听到了吧,安心吧,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的。”
“嗯。。。。。。”
或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缘故吧,现在的我明明是跟程辉一切绑架娜儿的帮凶,可是在我向她许诺之后,娜儿便很顺从的冲我点了点头,还亲昵的靠到了我的身边。
就在这时,倒在墙角的黑长直女仆也渐渐转醒了,她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一脸茫然的望着我和娜儿,然后,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拿手一抹自己沾着迷之粘液的脸蛋,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来。
她抽搐着倒在了咖啡桌上,碰到了放在铁架上的咖啡壶,倾倒而出的咖啡瞬间便将白色的桌布染成了黑色。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记得我是被那位客人点明来服侍他的。。。。。。”
她痛苦的抓着脑袋,像是在回忆之前发生的事,她茫然的望着四周,最终将视线聚焦到了我身边的娜儿上。
她拿手指着娜儿道:“夏、夏娜?我不是让你去看门吗?你怎么会到这来?啊,我知道了,你肯定在偷懒对不对?”
原来娜儿姓夏吗?我好奇的望了望身边的娜儿,她在被黑长直女仆指到后,很可爱的向我身后缩了缩。
“果然是你搞的鬼!你肯定是想要报复我对不对?你这该死的小女表子!新来的不懂规矩的家伙,帮我们这些前辈干杂活是理所应当的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像是丧失一般,黑长直女仆摇晃着身子冲到了我娜儿的面前,她抓住娜儿的领结,将娜儿从我身后拽到了她的面前。心中被恐惧和愤怒充斥了的黑长直女仆歇斯底里的叫着,将可怜的娜儿当成了自己的出气筒。
“炎、炎发灼眼很稀奇是不是?老板准备把你提拔成看板娘你很得意是不是?夏娜酱啊夏娜酱,你忘了是谁当初煞费苦心的把你训练成合格的女仆的?你就应该是我秋莎的影子,我的小跟班,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小贱人!”
满腹怨气的女仆小姐冲着缩成一团的娜儿自顾自的大吼着,最后,她高高的扬起了自己手掌。
啪!
掌心与脸颊亲密的接触的瞬间,黑长直的秋莎小姐整个人扭成一团被拍飞了出去。
唉?
刚想出手阻止秋莎小姐的暴行的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娜儿黑着脸走到了倒在地上的秋莎身边,像逗猫似的蹲下身拿手拨弄着对方散开的刘海。
“想死一次试试吗?秋莎姐?”
我第一次听到娜儿口中传出如此冰冷的语调,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化吗?好、好口怕。。。。。。
“来啊!谁怂谁是狗!”
然而那位秋莎小姐同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毫不犹豫的扬起了自己的脑袋,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露给娜儿,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引颈受戮的姿态。
娜儿的脑袋瞬间多了无数根黑线。
“哼!杀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哈哈!怂了吧!”
“但是我决定用油性笔在你脸上画个鬼脸。”
娜儿从围裙口袋中掏出一根记菜单用的黑笔。
“擦尼玛!妹抖可杀不可辱!”
女仆秋莎小姐恐怕要请很多天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