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倒是引起了不少还饥肠辘辘的人的共鸣,但是没有人敢想他一样轻举妄动,都只是远远来着声援,“是啊,有些人实力不行,就因为跟了一个不错的什长,才能早早吃饭,这不公平。”
“都嚷嚷啥呢?”,巴武端着一碗面条就走了出来,周围的人群不禁都闭上了嘴巴,“小子,你对你什长有意见?”“这,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是对我的安排有意见。”,巴武轻哼一声,那人的额头上出现了冷汗,“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公平。”
“不公平个屁,你觉得你们什长实力不行,你怎么不去替他打,行了,今天这饭你也别吃了,滚。”
巴武又看向在之前声援的那些人,“给我记住,在军营之中,实力是公平的保障,如果再有下次,你们也没有饭吃。”
巴武霸气的登场把那些人镇住了,一个个都不由噤声,叶言等人在一群人的羡慕目光之下,悠悠然出了食堂。
“接下来去哪里呢,有人想再参观一下训练场吗,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呢。”,陈艾然忽然提议道,一些人纷纷附和,但是叶言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了,还是先休息休息吧,巴教官说的是明天吹哨时叫我们起来,什么时候才能算明天呢?”
其他人闻言,不由嘴角抽搐,好像还真的有这种可能啊,陈艾然轻轻一笑,“叶言说的有理,按照军营的习惯,这下马威是必须的,还是早点休息吧,如果真的子时过半就吹哨,我们就有苦头吃喽。”
回到房间,这里以后也可以称为乙字三号间了,叶言依旧坐在床上,继续洗髓伐骨,而剩余几个人也想着早点休息,各自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只有陈艾然和叶言一样盘膝坐在床上,没有睡下,两个人各修炼各的,谁也没有打扰谁。
叶言今晚的状态不太好,他似乎有些心事,不能好好修炼,这时有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回到房间,更是让叶言觉得心烦意乱。
他爬下楼梯,到了阳台上面,天色已晚,月光掩盖了星辉,叶言的头脑一直很混乱,自己白天好像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呢?
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世家,官场,朝廷,朝廷?叶言好像想到些什么,家族之间的斗争都那么错综复杂,那么朝廷里呢,利益纠纷则更多,如果征兵令只是一个幌子,用来给其他人看的道具,那叶家村遭遇不测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今后我该如何是好呢?”,叶言望着星空,喃喃自语。“怎么了,叶言?”,现在只有和叶言一样在修炼的陈艾然还醒着,其他人的呼噜声都震天响。
叶言怅然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担心家乡那边会不会出什么事。”“想家了吗?”“可能是吧。”
叶言轻吐了一口气,又想到说不定陈艾然知道什么,便问道,“不知艾然兄觉得此次征兵有没有什么蹊跷?”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征兵确实有些诡异,幽州牧前些日给圣上参了一本,说要清剿纳巫族,但是我大夏最精锐的三十万铁骑镇守在北方,其他地方的军队就要次的多,圣上原本是拒绝了他的要求,但是州牧大人说在自己州内募兵,圣上这才默许。”
“还有这等事。”,叶言皱着眉头,仔细分析着陈艾然的话,他想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那不知为何州牧大人要攻打纳巫族呢?”
“这个我不大清楚,只是听说州牧大人在来赴任的时候吃了纳巫族的亏。”,陈艾然回答到。
“赴任?也就是说州牧大人前些日子才来到这里的?”“是啊,前任州牧离奇遇刺,朝廷就让夏大人来接着州牧之位。”
“夏大人,哪位夏大人?”,叶言后背一凉,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名字,夏博生。“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叶言心中一凉,若真的是封清扬指示夏博生所为,那自己该如何是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究竟意欲何为,家里还有父亲,还有自己的童年玩伴,数不清的左邻右舍,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此时的叶言已经有了一些后悔,或许,自己不该出来,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叶言,你怎么了,总感觉很奇怪啊。”
“艾然,你知道怎样才能回去吗?”“回去,打完仗就能回去,你是牵挂家里的事吗,可以寄信的,另外我劝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如果逃兵被捉住,那是要杀头的。”
寄信有用么?还不是要经过军队里的人转手,说不定信件的内容都是透明的,有人发现可疑就会向上面报告,那夏博生自然能够看到。
不过没动作也不行,叶言询问了一下寄信的流程,就现在脑子里写了一封信,内容就是让村里小心外人的接近,随时做好搬迁的准备。
不过叶言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若是他们收到了自己的信件有能怎么呢,等夏博生有动作时,什么都完了,谁又愿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搬离自己的故乡呢?
就在叶言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的刺耳的哨声,叶言和陈艾然两人对视一眼,就马上摇醒其他人,“快醒醒,吹哨了。”
乙字三队的人都早有准备,被叶言和陈艾然叫醒了,一听到哨声,就明白了什么事,就只有胡虎无视了叶言他们的催促,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快醒来,要不你老大以后再也不理你了。”,陈艾然忽然吓唬胡虎。“别啊,我这就起来。”,胡虎打了一个骨碌,马上下了床。
“艾然,以后别这样了。”,叶言不由出声。一旁的陈艾德听了,更是觉得不可理喻,这小子居然敢这样称呼大兄,让他感到窝火的是,陈艾然对这样的称呼还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