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男子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客栈内一片寂静,就连说书人都紧紧的闭上了嘴,这一切黎南都看在眼里,他抓起不知所措的夏怡萱起身就走,却被白衫男子一把按住肩膀重新坐回了座位,白衫男子笑道,嘲笑,“你不是在吃饭吗,吃了它,这顿饭王公子请你”
黎南看着菜里的口水和油泽混在一起,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在嘴里没有嚼就咽下,放下筷子,黎南拉着默默看着的夏怡萱转身就走,可还没当他们走多远,黎南被一脚踹飞到地,浑身像是快要散了架,疼痛钻心,夏怡萱则被这一幕吓呆在了原地。
黎南忍着浑身的疼痛试着爬起来,尝试了几次无果,当这群人出现在他们的桌前时黎南就知道他们遇到事了,为了尽快离开这里,他遵从所有命令,可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不怕事,可他怕死,他怕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还不知道父母是否平安,还没有见女朋友一面自己就死再了这里,他不想,不愿意那样,直到夏怡萱把他扶了起来,他没有转身看一眼是谁踹的他直直就走。
“一个瘸子,一个叫花子,真没趣”,身后传来大笑声,黎南不在乎,他们没有再找事而是让他走就是对他最大的幸运。
出了客栈,黎南找到了一个巷子后让夏怡萱停了下来,刚才那一脚太重,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行走。
巷子里昏暗,隐隐约约有一人,黎南慢步前行,是一少年,叫花子模样,叫花子看着黎南,黎南也看着叫花子,黎南要时刻注意观察,以防出现意外。
黎南靠在墙角坐了下来,也让夏怡萱坐在他的傍边,他面对着那叫花子靠在夏怡萱的身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黎南,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去看医生”
“没事,别担心,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夏怡萱说出话后感觉自己错了,她不知道医馆在哪里,她身无分为,怎么带黎南去医治,夏怡萱知道黎南所做的一切都是不想在他们还不了解这里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忍,只有忍,只有接受这一切,她和黎南才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
夏怡萱默默的低下头,在地球自己是校花,是市长千金,可如今只能百般接受羞辱,更何况黎南呢,黎南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大学生,夏怡萱看着黎南苍白的脸,替黎南摸掉额头的冷汗,紧紧的把黎南抱在怀里。
从黎南与夏怡萱进入巷子里的那一刻,巷子里的叫花子就一直盯着黎南与夏怡萱的一举一动,直到深夜,星辰三三两两,夏怡萱抱着黎南陷入沉睡,黎南因疼痛而陷入昏迷时,叫花子起身了,向黎南走去。
乞丐的身高和黎南差不多高,年龄约莫十八岁,身穿破烂的衣服上满是泥头,鸟窝似的头发上插了一支长长的针,他的脸在昏暗的巷子里看不清。
乞丐来到夏怡萱的身边,向夏怡萱的腰身上点了一下,然后乞丐把一动不动的夏怡萱放倒在地,乞丐又向黎南的额头中央点了一下,正在昏迷的黎南猛的睁开眼睛,瞳孔微张的看着乞丐,只是黎南却不能动一丝,慢慢的乞丐摸向了黎南的后背,然后在黎南的背后拍了几下,又在胸口拍了几下,最后乞丐再次点了一下黎南的额头,这一连续动作做完后,乞丐重新坐会了原来的位置。
“你的胸腔有大量瘀血,所以你会疼痛难忍以至于昏迷,现在我已经帮你祛除了”,昏暗的巷子里响起了乞丐那清脆的声音,很好听,有种磁性。
“谢谢”,黎南咳嗽了一声后吐出了大量的黑血,他擦掉嘴角的残血轻笑了一下,自己在地球上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大学生,但是衣食无忧,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回宿舍打打游戏,想到毕业以后找个稳定的工作好好孝敬父母,好不容易谈了一次恋爱找到了女朋友,可还还没有上过床就遇到了外星人入侵地球,自己莫名奇妙的来到了这个星球,想想都不可思议,他的生命很平凡,他的生活很平淡,黎南只想要普普通通的活一辈子。
但意外随时可能发生,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伤,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可是没有,多亏这位乞丐。
“谢谢兄弟出手相救,感激不尽,如果有事,我定全力以赴”,黎南靠在墙角看了看夏怡萱,乞丐救了自己,夏怡萱肯定也会没事。
“不用,我只是看你可怜,可怜的像我小时候也像我现在,同病相怜所以我才会救你”
乞丐也靠在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救人有时候是不需要理由的,有时候也得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你的瘸腿是装的把,另外一个人是一个女子吧”,乞丐淡淡的说了出来,似乎很轻巧。
而黎南则是心头一震,乞丐又再次说道“刚才为你治疗时候摸到你腿的经脉是完整的,另外,那个人虽然看起来脏乱无比,但我却味到了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那香味只有女人才有的”
黎南低下了头,这个乞丐不一般,他在思考,“对,你说的对,我的瘸腿是装的,她是女的”
“我的家距离这里多远我不知道,我们逃亡了很多天才来到了这里,我的家被一群陌生的敌人侵入,他们残忍的杀害我的亲人,破坏我美丽的家园,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否无恙,为了逃脱那群陌生人的追杀,我们四处逃窜,只为了活下去,希望可以回到家,看一眼父母”
黎南说出他所想的,他没有说谎,反而说出了他来到这个星球的实情。
缩在墙角的乞丐听到黎南说的事情后身子微微颤抖,昏暗的巷子里看到了他的眼睛泛着寒光。
“你说的对,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到自己的家,杀死那些侵略家园和伤害自己亲人的敌人”
“我的家园也被无情的摧毁,我的亲人也被残忍的杀害,就连我已故父亲的身体被没有人情的摧残,那年我五岁,一无所有,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南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