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看着这些墨迹似的线条,线条如同世间万物变化所遗留下的痕迹,这些线条映入黎南眼中,一会将他带进宇宙无尽的黑暗中,看星辰旋转,一会又将黎南带进大海之中,黎南浮游于海中看鱼儿戏水游戏,又将黎南带进原始森林,叶茂枝繁,看花草树木破土萌芽,枯萎成泥,紧接着黎南眼前的画面是黑夜,黑夜下动物们小心翼翼行走,弱肉强食,无限画面不同场景一一浮现在黎南眼前,黎南如同身临其境,生物死亡黎南悲伤,事物重生黎南高兴,陷入之内不能自拔,不愿自拔。
正当黎南感悟不同的世界时,突然他眼前画面里的天地崩塌,星辰陨落,将他埋没于天地间。
黎南惊恐的挣开眼睛,大吸了一口秋天的冷风,自言自语“原来是一场梦啊”,不过这梦也太长了,自己站靠在门上都可以入睡,天已黑。
“那不是梦,那是你被迷惑进三千世界里了”
黎南转身看见了一位身穿白色袖裙的女子披肩长发,面容冰冷的站在自己身后,现在已是晚上了,难道自己遇见了鬼魂,惊吓的黎南转身想要逃跑,已忘记自己就在门前站着,一个转身重重的撞在了门框之上,砰的一声在秋夜里震落了无数树叶凋落,黎南蹲下来捂着自己的额头。
“我有那么可怕吗,让你不顾一切的想要逃跑”
冰雪微融滴水般的声音在黎南耳边响起,黎南抬起头,原来是言溪,捂着额头大骂,“你有病啊,大晚上吓人”,黎南感觉有东西热乎乎的从鼻孔流出,抹手一看,血,更加怒气的对言溪大喊大叫到“看看看,都流血了”
言溪皱了皱绣眉,强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自己是什么身份,从来都没有人敢对自己大呼小叫,更别说谩骂自己有病,如果不是夏怡萱在陷入沉眠之前嘱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黎南,如果不是自己对这个家伙有点好奇,自己怎么可能会大半夜来看他。
呸呸,什么好奇,言溪捋了捋何时俏皮而出的耳边发,淡淡说道,“声明,我来藏经阁很长时间了,就站在你的旁边,是你没有发现,再者,你流血不是被撞伤的,而是你刚才陷入了三千世界,被迷惑了,如果不是我出手救你,你早就走火入魔了,没看见你的七窍都出血了吗,还有,我真的没有吓你,你撞上门真的是个意外”
走火入魔,七窍流血,黎南听着那如行尸走肉的冰冷语言内心一震,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经书,抚摸鼻眼耳口,果然已有鲜血,却没有一丝一毫痛楚,惊慌的双手搭在言溪的肩膀,摇晃着言溪“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你还没开始修行,就想要神游太虚,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走出三千大世界,只会让你永困于此”,言溪打掉黎南搭在自己肩膀的手,向门外走去,“你七窍流血是因为我强制将你从三千大世界救出来所造成的”
“这么说是你救的我”,黎南上前一把抓住想走的言溪,怪不得在最后一个画面里黎南看见天地崩塌,星辰陨落将自己埋葬在天地间,原来是言溪破开这虚幻的三千大世界将自己救出所投射出的景象。
“是我,是我救了你,所以请你放开我的手”,言溪看着黎南,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救了他还抓着自己不让走。
“你救了我是没错,可是你也惊吓的我撞上了门,不信你摸,你摸”,黎南立刻换掉了刚才因为七窍流血而恐惧的表情,一副人畜无害模样,抓起言溪的手就往自己额头放。
言溪顿时就慌乱了,自己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与师傅在就没有和任何异性接触,更别说被男子抓着手去抚摸额头,言溪顿时不是所措,失去了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就不要脸”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黎南抓着言溪的手紧接着就要抚摸到额头,言溪一把甩开黎南的手,双手抱胸诺诺羞气慢慢后退,黎南紧跟言溪后退的脚步“我就想让你教我修行”
“不行”言溪连忙摇头,她可是皇族的人,从小被家里无情送到三星洞学习修炼,本就不善言辞的她不喜欢结交朋友,也不会心机,所以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希望别人不靠近自己,从而保护自己,可是眼前这个家伙却三番两次的调戏自己,上一次接吻,这一次他定然抓住自己的手去抚摸他的额头,这成何体统。
自小熟读孔庄之道,学习礼仪之术,书中之乎者也说这是好色之徒,登徒浪子却从未讲过如何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不行”,黎南随手关上阁门,房间顷刻陷入无尽黑暗,黎南一步一步张牙舞爪的向言溪走去,人畜无害的表情上出现了贱笑。
关门声在房间里回荡,将言溪狠狠的吓的打了一个颤抖,躲过黎南那如兽般的双目结巴说道“不不不,不是我想教你,而是你本身就不能修炼”
黎南瞬间没有了刚才的笑,停下脚步严肃问到“为何”。
“因为你是阴阳之体,天地厌恶之体,不可修行,不能修行”
言溪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下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黎南,眼睦中寒光闪烁,冰冷气息迎面而来,言溪想到了什么,这家伙是阴阳之体,说白了就是废柴,而自己已经是结丹小乘,为何要怕这家伙调戏,肯定是自己道心不稳的原因,回去一定要打坐修心。
一道白光带着冰冷寒意突显,击中黎南撞开阁门,黎南身体飞行数丈摔在藏经阁的院中,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坑,言溪踏地而起,行走虚空,“无赖,如果还有下次,杀了你”
黎南在巨坑中唉声载道,捂着胸口缩成一团,喊叫“你个小妮,你等着,明天就去你住所把你脱光”,言溪听到这话,差一点掉落虚空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