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看着三人不善的向自己走来,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想对三人行礼,可一只脚凌空而来踹在了黎南的胸口,将黎南踢飞,在地上滚行数十丈,还没等黎南反应过来,三人上前开始对黎南拳打脚踢,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沾满黎南的脸颊衣服。
“小子,知道我们为什么打你吗”
三人中最高个子满脸胡渣的男子将黎南拎起于空中,一巴掌扇在黎南脸上,“老子在问你话呢”,胡渣男子将黎南摔了出去,上前一脚踩于黎南腹部。
鲜血流尽黎南的脸,满面艳红,能看到的只是他那一双愤怒的眼睦,黎南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他害怕三人在对他拳脚相加将自己打死在这里,他摇了摇头,算是回答胡渣男子的问话。
矮个男子蹲下替黎南檫掉脸上那鲜血,突然一把掐住黎南的脖子,另一只手指着一直站在旁边至始至终都在笑的少年,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叫花子公,是言隆长老的小徒弟,你他玛得害的言隆长老被师祖洞主关进了心宛,你小子知道什么是心宛,那是三星洞三大禁地之一”,又是一巴掌,胖子这一巴掌似乎运用了道法,一下将黎南的下巴打脱臼,而后那胖子又将黎南的下巴拖住,胖子的手指尖发出了淡淡微光,向上提起,黎南脱臼的下巴重新接上,但疼痛却让黎南只能用惨叫来发泄出去,紧接着歪头昏了过去。
“花子公小师弟,这小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废柴,还不如把他杀了把”
“这小子是杀不得,但我们每次可以见一次打一次,好好折磨”,花子公双手背后,表现出了至从进三星洞后从未有过的气质,嘴角微微,邪气凛然,“大虾,小虾,你们两兄弟以后没事多给这个小子活动一下筋骨,且记,不能要其命,还有,必须避过那个叫夏怡萱的女子”
大虾小虾两兄弟微微点头,一副大义凛然,像是肯定会把这件事当花子公吩咐他们二人的大事办好,花子公身上的邪气渐渐褪去,甩了甩袖袍,流露出一副花花公子的痞子气息,带着大虾小虾两兄弟离去。
花子公离去后天空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掉了黎南身上的所有血迹,外人看到此时的黎南只是衣服脏乱,头发凌乱的躺在雨中,只会以为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
这是入秋的第一场雨,不大,却极其冰冷,落在地上使草泛黄,落在树上,使叶凋落,落在黎南的脸上使其清醒过来。
黎南起身,用沾满泥土的衣袖檫掉脸上的雨水,越檫越多,
浑身疼痛,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抬头望天,却看不到天,只有那冰冷的秋雨抚摸他的脸颊,摇摇晃晃向他破旧的楼阁走去。
过了碎石小路,一座残破的阁楼,那是他现在的容身之地。
出去的时候夕阳西下,红霞半边天,回来的时候下了这个秋天的第一场秋雨,秋雨只是有点冰冷,只是打湿了黎南的黑色麻布长袍,只是被泥头染黄了长衫。
黎南不怪花子公三人殴打自己,那是因为他的师傅言隆被囚禁心宛,黎南不怪夏怡萱
得罪言隆,那是因为自己,黎南不怪自己,因为他只想要活下去。
在地球黎南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生活,在这里黎南想要的是普普通通活下去,不是说想要重回地球,不是说想要再见一次父母,不是说忘不了她的爱人,只是不想死,不想死。
推开楼阁的门,关上楼阁的门,房间漆黑,经书散乱一地,走向散发酸臭味的床,黎南想睡一觉,睡醒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一个不经意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年,等夏怡萱平安无事就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去那里他不知道,不会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想睡觉。
可有人却不允许他睡觉,阁楼的门被人推开,推门的人用的力道很大,门扇碰撞到门框上发出了巨大声音,但那残破的门却没有丝毫受损,也许是楼阁的门已经破烂的没有地方可以受损。
门口站着一男一女,纱巾蒙着面容,手里握着长剑,外面下着秋雨,但这蒙面的一男一女却只身未湿。
蒙面男女进门后,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蒙面女子看到了黑暗角落里的黎南,顿时吃惊,立马将手中的长剑横于胸前,“家族不是说菩提老祖前往乌国寻找南华经了吗,为什么藏经阁还会有人”
“杀”
蒙面女子的话语惊的蒙面男子收回张望寻找的目光,眼睛直直的盯着黑暗里的黎南,惊恐,但感受到黎南还是未曾辟谷的普通人后平静了下来,“交给你了,速杀,我去找东西”
从蒙面男女推门而入到蒙面男子命令女子杀黎南,黎南都没有搞清楚状况发生了什么事,可当看到蒙面女子提剑向自己冲来时知道对方要杀他,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没等黎南来的及逃跑,蒙面女子的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
还没等到疼痛传遍黎南的神经,女子的剑早已拔出黎南的身体,鲜血顺着黎南胸口的洞如泉水往出涌,那是心脏破裂后的鲜血,支撑不住身体的黎南到在了自己的血泊里,冷,累,痛,想闭上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眼。
黎南的记忆如飓风呼啸,云雾山,洛阳城外的偷切,夏怡萱容颜,南宫宇杀王家老祖王天朔,斗鸡眼大叔,太上老君行走虚空脚下生出日月星辰,意外的亲吻言溪,所有的画面一一浮现在黎南的脑海,疯狂的烙印在黎南脑海里。
世人皆说,在人死的前一刻,你这一生的所有记忆都会浮现你眼前,可是黎南不想死,自从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后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不得罪任何人,不参与任何事,能够活下去,他才十八,怎么可以死,怎么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