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果,成熟了。”
一股清香弥漫而来,杨安顿时露出一抹喜色,大步走向龙阳草。
龙阳草,三片叶子中间的红色果实,散发出一阵阵温热的清香,红得鲜艳,几乎要燃烧起火焰似的。
“有点麻烦。”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杨安的眉头微皱,像龙阳果这种至宝,一旦成熟,必须要用品质上等的玉盒密封保存,它的药性才不会流失。
可自己并没有上等的玉盒,而之前那四人只有香木盒,保存一般的灵药还行。
“条件不允许,看来现在只能直接服用了!”
只见,剑光一闪,正好将自然脱落的龙阳果挑飞起来,半空划过一道弧线,翻滚着,落入口中。
杨安立刻盘腿坐下,将剑搁在双腿上,双手拇指食指相扣,闭眼,呼吸悠长排除杂念,开始按照风雷剑诀的方式,搬运起体内的玄气来。
成熟后的龙阳果,会自然脱落,这个时候,它的温度会开始一点点的下降,而龙阳果的药力,就在于温度之中,温度下降意味着药力流失。
所以,杨安才迫不及待的将龙阳果吃下去,免得药力流失过多。
龙阳果,落入口中,盘腿坐下后,开始搬运玄气,与此同时,轻轻一咬,只感觉一股热流流出,溢满口腔,带着一股浓郁的清香。
就好像是突然喝下了满满一口的滚烫浓郁花茶似的,咕噜一声,喉结蠕动,将满口的龙阳果汁液,吞了进去,顺着喉咙迅速流入体内。
热,很热,皮肤在瞬间发红,一丝热气腾腾从身体冒出,犹如烟雾般袅袅直上,顺着喉咙流入体内的龙阳果汁液,化作一股能量洪流,带着灼热,就好像是岩浆般的滚滚凶猛,冲入体内,横行肆虐。
这一次,饶是杨安的意志力超人,他依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而且越烧越旺,仿佛要将他从内而外烧成灰烬。
若是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已经头脑发昏,神志不清,根本就无法好好地搬运玄气,而他却生生地忍受住了这种煎熬,保持头脑清醒,一心一意地搬运玄气。
一个小周天,又一个小周天地搬运起来,与龙阳果的灼热洪流相比,杨安的玄气,显得很脆弱,就好像是小溪与洪流的区别。
而杨安的玄气,越来越凝练,越来越纯粹,与灼热的洪流相遇,冲击,不仅没有被击溃,反而,将灼热洪烈切开,一丝丝的灼热洪流被玄气吸收,凝炼。
不多时,已经搬运十三小周天,终于转化为了剑气,而且在迅速的增长。
而在杨安的经脉中,也在龙阳果的灼热洪流冲击之下,遭受轻微的损伤,但随着剑气搬运而过,灼热的能量丝丝融入经脉之内,不仅让经脉的损伤愈合,并且变得更加的坚韧。
但他觉得自己仍然可以继续搬运。
第十四小周天,剑气又有一丝的增长……
第十五小周天,剑气又增长了一丝……
第十六小周天,经脉,开始传出撕裂般的疼痛感。
杨安知道,这是极限到了!
十五个小周天,就是自己现在的极限了,如果再强行搬运下去,只会对经脉造成难以愈合的创伤。
“看来,只能到这里了,剩下的药力,只能散掉。”
杨安睁开双眼,清澈见底如山间溪流,又有一丝锋芒闪过,他张开嘴巴,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这口气,是白色的,带着灼热,如同一把剑冲射而出。
随着这口气冲射而出,体内的龙阳果药力,迅速的消散,杨安暗自咋舌不已,竟然成功地让自己凝炼了剑气。
“这颗龙阳草应该也能够换几两银子!”
杨安将龙阳草连根拔起,放进香木盒内,又用短剑从黑背熊的伤口切入,取出熊胆清理好后,放进另外一个香木盒之内,熊胆可以入药,也是很值钱的。
“可惜了,这黑熊也是一身的宝,但自己准备不足,只能带走熊胆,其他的……就算了……”
杨安暗自惋惜,将两个香木盒放进包袱之内,背上鼓鼓的包袱,提剑,转身大步离去。
“站住!”
一声厉喝传来,杨安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身穿兽皮,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飞跃而来。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杨安?”
那人快速地冲到杨安面前,一双阴沉而锐利的双眼,如同苍鹰盯着猎物般的,落在杨安的脸上,声音低沉地喝道,语气非常的强硬。
“有事?”
杨安只是淡淡的回应一句,他已经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来者不善。
“你果然就是杨安,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那人目光一凝,一字一句用力的说道,语气,愈发的阴沉,愈发的森寒。甚至,他的眼角,露出一抹阴狠,一抹找到猎物之后的阴狠与兴奋。
王府的总管曾对他说过的,对杨安此人的长相形容和印象,现在仔细一看,真的很像。
“是雷彪派你来的?”
杨安直视着对方,淡淡地说道,除此之外,他很快就想到了此人的目的。
“你倒是很聪明,可惜,再聪明,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人的头微微地一低,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杨安,舔着舌头道:“你知道么?你很值钱,只要我把你的头颅割下,带回去,就可以换五万两银子!”
话音刚落下,那人动了,就像是一道闪电般冲刺而来,铿锵一声,一道寒光,笼罩了杨安的双臂和身躯,带着一丝阴冷。
杨安的双眼微微一凝,身形一闪,堪堪地避开了这一杀招,诡异的出现在了那人的左侧,一剑斩切,雪亮光芒拉成弧形,如同残月。
那人微微地一惊,显然没有料到杨安的反应会如此的迅猛,脚步一错,身子竟然诡异地转了过来,依旧向杨安刺来。
“好怪异的步伐!”
杨安暗自心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左突右闪,才勉强避开这一记杀招,同时回手一剑,如流星一般,划向了那人的脖子。
那人脸色大变,发现杨安这一剑,如同羚羊挂角,行云流水,根本无迹可寻,他连忙收剑,调动体内剑气,迅疾斩向杨安的剑。
不料杨安的剑,竟然顺势一转,几乎紧贴着那人的斩出的剑身,那人甚至感觉自己斩出的剑,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的一转,看到一抹森寒,顺着他的剑身,划向他的脖子。
一股森寒,自脚底板冒起,直冲而上,蔓延脊椎,冲入脑门,让那人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一个激灵,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灌而下。
那人急退,脚步凌乱而快,眨眼,便退出一米,但杨安的剑,却紧追而至。
“拼了!”
那人发狠,不顾杨安划来的剑,一剑往前刺出,想来个玉石俱焚。
杨安果然脚步一顿,手腕一抖,剑身回转,轻轻碰触那人刺来的剑,铿锵一声,荡开那人的剑,又是一剑划出,目标,还是那人的脖子。
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那人嗅到血液的味道,不是别人的,而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