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白尘轩气的额头冒烟,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话来。
“啪!”
一个衣装穿着明显要高端一些的官员站在白尘轩的面前,敬了个礼,出言道:“这位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混账!”白尘轩正在气头上,如今看到那警官的面向,心中更生气了。
眼前的警官生的浓眉大眼,说起来也着实有些英俊,但让白尘轩愤懑的不是他的容貌,而是他的所作所为。
身为官宦,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鄙视自己,这简直是诬赖!虽说他现在的表现还是客客气气的,但白尘轩却能看出他眼中一闪而逝的讥笑和轻视,这是典型的笑面虎。
“是这样吗?”果然,警官的面色变了一变,转头看向几个躺地呻吟的城管,淡笑道:“刚才有人报警说,党的执法人员被暴徒袭击,不知道这个暴徒是谁呢?”
“就是他!”几个没倒地的城管指着白尘轩的鼻子说道。
“哦?是这样吗?”警官微笑看着白尘轩,眼瞳中闪过莫名的冷意。
其实白尘轩之前的猜疑的确没错,几个城管全是那天身穿白色裘皮衣的女人找来的,包括这些警察也是。至于报复原因,还不是因为她觉得白尘轩看不起自己的容貌,心中气闷。
白尘轩攥紧了拳头,皮肤涨的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一想到自己现在孤苦无依,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但这些人却毫无怜悯之心,不仅打断自己的财路,甚至还要压自己进牢,心中就越是愤恨,竟然鼻子一酸,留下了一滴眼泪来。
这时的人已经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了不少,众人一见如此俊俏可爱的男生竟然落了泪,纷纷埋怨道:“警长先生,您可不能暴力执法啊!”
说这话的大部分是些女孩,比起白尘轩来,警官的长相的确不够看的,也难怪她们会抱怨。
那个警察的面容僵了僵,他看了一眼白尘轩,用眼神恨恨鄙视了一眼后,又面带微笑向众人解释道:“大家这话可不对了,是他打人在先,我们接到报警后才赶来的,和暴力执法还真挂不上钩呢……”
“你放屁!”白尘轩再傻也知道现在是该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了,他一指低下的几个城管,怒道:“你说我打人,倒是问问他们,我到底打了没有!”
不是白尘轩吹牛,他敢说,自己只要用点仙法,绝对能把这些低级官员弄的心醉神迷,对自己唯命是从,到时候颠倒黑白也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罢了。
说实话,官气比以前的九品官还少的官,他是第一次见。
“一群狗奴才,若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临终前交代过我,绝对不能滥杀无辜,否则仅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我顷刻间碾死你们!”心中恨恨想着,白尘轩表面上却是一副受了冤屈的怒容。
“你说,我打你哪里了?!”白尘轩指着地上的城管,手中暗掐指诀,忽然感到胸中一抹闷气浮现,“哇”的吐出一口血了。
“是断魂掌……这后力怎会在此时出现,不好!”
白尘轩在吐出血的同时就暗道不妙,现在抬头一看,果然如此。那城管竟然伸出手指,颤巍巍,摇晃晃的道:“你哪里都打了!”
“噗通!”
此话一出,白尘轩脸色苍白的坐在地上,只觉这天仿佛都要塌了。
他刚刚正在掐着指诀,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伤势打断,那“言灵术”自然也就失败,城管更因心中怨气需要发泄才会这么说话。
可怜他涉世未深,一时间竟想不到用自己的身法离去,只是头晕目眩的看着这群警官,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那些警察拎起了他的胳膊,他才有所反应,淡淡瞥了眼那个警官,眼中凄然之情闪灼:
“哼,也罢,我便是那天煞孤星,克死了师父,害死了师兄,连累了师祖他老人家,如今千里迢迢来到这商都,没想到竟然被一女人陷害,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悲那老妪还想加害于我,殊不知我等修仙人士的厉害,今日我便要让她尝尝孤独之苦!”
说着,他浑然不过周围群众,一甩衣袖,将几个警察扔走,随后就地盘坐,双手连连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但没过多久,他的身体便不堪重负,闷哼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官气,是官气加重了我的伤势,混账!为何我命如此多舛!”白尘轩已经绝望,目光悲切望向蓝天,破口大骂:
“你这贼老天,我白尘轩何适惹了你,竟然三番五次刁难于我,你到底存何居心?!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你坐下这红尘世界,到底腐败到了何种程度!”
“你倒是看看!这群荒淫狗官,一个个金絮其外,谁知这内里,到底腐朽成了什么样子!难不成,这便是你所谓的诸生平等?可笑这——”
“你滚开!”白尘轩正说的激昂,哪知道一开始的警官竟然拔出了枪支,心情激愤的白尘轩自然不知道那黑匣子到底是何物,但看到那警官狰狞一张脸,还出口威胁他道“再瞎****老子一枪打死你。”后,恼怒的用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正是白尘轩心情激动之下踹出的,其中蕴含了他的怒、哀、悲等情绪,不可谓不重。
一脚踹出,警官直接飞了出去,如同断线的风筝,飞的那叫一个舒畅。
“哗啦!”
警官被到树杈上,压碎了不少树枝,最终还是挂在了树上,露着纯白色的内裤,脸上红痕遍布,怒意满盈。
“你敢打我?!”虽然皮带被白尘轩跺飞,但警官手中却一直拿着枪,这时他的怒气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拿枪指着白尘轩道:“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都是我打别人,从来没人敢打过我?!”
“哈哈哈,今天我就是打你,那又如何!”白尘轩也是怒极反笑,看到那警察脸色狰狞,目眦尽裂,心中越发的难受起来。
你从小便如掌上明珠,被人百般呵护,但我呢?自小以来,除了师父师祖二老,其他人又何曾看过我几眼!是,我羡慕你的生活,但你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来对我笑里藏刀,这是为何!
你该打!
白尘轩越想越是不快,看着脚下嵌入地面的砖板,手一扣,捏出一片来,对准了树杈上的家伙便砸了过去。
“靠!生抠板砖,厉害!”旁边的人都惊呆了,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白尘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