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也同样看到了自己的外甥,虽然错愕,但还是松了一口气,指着白尘轩道:“小广,你可来了!这不,这畜生骂我呢!”
“骂你怎么着?老子还打你了!”白尘轩原本还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但听到这女人一会儿一个“杂种”,一会儿又一个“畜生”,他再也忍不住了,寒着一张脸站起来。
其实白尘轩的大男子主义是非常严重的,天朝自古重男轻女,女人的身份地位在古代极其卑贱,而白尘轩从小便受古文熏陶,这种观念也自然而然的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此时被一女人谩骂,他当然受不了了。
“你打啊?!”女人也是蛮横,看到白尘轩面色不善,自己泼妇本质也尽显无遗,掐着腰便开始骂街起来:
“我倒要看看,你这穷狗要怎么打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穿的都是些什么,还和老娘装逼呢?”她见白尘轩不说话,还以为是心中有了惧意,愈发的口无遮掩起来:
“瞧瞧你这一身行头,真穷酸的像个乞丐,你就不觉得这衣服穿在身上硌得慌?哎呦,抱歉呵,我忘了你可能是习惯了,怎么?要不要我施舍给你一点,嗯?”
“啪!”
白尘轩见到那女人一副得意张狂的嘴脸就不由生气,趁着她正伸脸骂人,于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说了半天,不就是在说我穷?”白尘轩睨着眼,一手点着那女人的眉毛,笑道:“你这老妪也真是有趣,使劲的和我炫耀自己的财富,殊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那边的杨广自然不认识白尘轩,见他一巴掌打了自己的大姨,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当时就气炸了,也不管带黄帽的小队长劝阻,一把拨开身前的人,拉住白尘轩的手就是一阵喝骂:
“****你老母!敢打我大姨?不想活了吧你!”
说完,一脚便向白尘轩的小腹踹去,用力之狠辣让人心惊。
白尘轩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身体微微一扭,躲过了这飞来横祸,看着怒意满盈的杨广,脸色阴沉如水。
他最恨别人骂自己母亲,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一个伤痛。
看着杨广的脸,白尘轩淡淡道:“你在说一遍?”
很平静的话语,却让杨广汗毛乍起,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无法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只能说……很阴森,如同晚间在墓群中行走。
杨广咽了一口唾沫,他忽然想起来,好像这家伙就是那小队长嘴中的“大力神”吧?
“呵呵,不敢不敢,之前多有得罪,小哥谅解哈,谅解……”想到关键处,杨广的态度自然也就不那么冲了,只是强笑道:“那什么,你刚才打了我大姨一巴掌,能不能道个歉?”
后面的女人不乐意了,见到杨广突然变得唯唯诺诺,不由拧了下他的耳朵,不满道:“我说外甥,大姨对你也挺好的吧?你这到关键处怎么就成反骨仔了?”
杨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尘轩,见他不说话,只得将大姨拉倒旁边,小声嘀咕道:“大姨啊!您可不知道,这家伙厉害着呢,几千斤的东西说举就举起来了,你要一把他惹怒,估计咱分分钟就要被解决!”
“这么严重?”女人皱眉,捂了脸上的红印,疑惑道:“可他打我的感觉没多重啊?”
“这……唉,总之咱别惹他就是了!”杨广苦笑,这种事情他怎么解决?
“不惹他?!”女人气极:“好啊你,别人打了你大姨,你居然连屁都不放一个?!好,你干你的事,我想乐乐也快了来,我就不麻烦你了。”
“有事没?没事我走了。”打了人家一巴掌,白尘轩气也解了,这时见一群警察围在自己身边,不禁心中厌恶。
虽然自己不施法官气就染不到自己身上,但这种紫气蓬勃的景象却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不准走!”杨广和女人同时扭过头来。
他俩虽然异口同声,但各自的心思却不一样。一个是琢磨着怎么将白尘轩带回去,一个是琢磨着怎么将白尘轩收拾一顿。
“还有什么事?”白尘轩皱眉。
杨广道:“小兄弟,我是警察局的,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掏出自己的证件来,不过白尘轩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看了也是白看。
“听说你今天一口气搬了两千一百斤的砖,我想问一下,这是否属实?”
“嗯?”白尘轩心中一惊,消息传的快,这群官员的办事效率更快!
他自然不知道,杨广直接用金钱召集了一群人来寻找白尘轩的下落,不然哪能这么快找到他?
“不是。”想了一会儿,白尘轩还是决定来个死不承认,不然人家要抓自己该咋办呢?
“不是?”杨广的小心思也不少,微微思量便想到了白尘轩的顾及,笑道:“别不承认了,我这里可是有证据呢。”
“证据?”白尘轩更惊讶了。
“嗯。”杨广应道,然后拿出一部手机,点开了上面的视频,播放给白尘轩观看。
“这这这……”白尘轩吓了一跳,这盒子真TM神奇!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惶恐,这要被其他人看见了,那自己还混不混了?
先不说灭了自己师门的人看到回事怎样的场景,光是那些隐世的门派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自己家的情况自己清楚,白尘轩的门派名为“盗天”,意味着偷尽天下术法。也就是说,他门派的所有法术都是从别人家偷来的!如果盗天阁还在,那这些门派当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问题是盗天阁不在了,估计这视频一流露出去,白尘轩立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杀机悄然浮现在白尘轩的心头,杨广却还是一副春分得意的表情,他还在为自己抓到了白尘轩的小辫子而洋洋得意呢!
也就在这时,店外响起了一阵翁鸣,接着是关门声,几个穿戴不凡的年轻人从宝马上走下,信步进入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