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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物开江(1)

峨城雄风

古城堡遗址

到处都是断裂的条石,到处都是坍塌的石柱,到处都是倒伏的石碑;到处都是残垣,到处都是断壁;到处都是破败,到处都是残损。即使那依旧倔强挺立于峭壁边缘的拱形石寨门,即使那沿绝壁边缘依旧高高立起的残存厚重石墙,即使那依稀常存的阶梯式三层宫殿。

这就是西汉舞阳侯樊哙屯兵峨城的古城堡?这就是白莲教首领徐天德大战清军的古战场?凝望着这些因风雨侵蚀而日渐剥落的碑刻,凝望着这些因岁月敲打而千疮百孔的寨门、寨墙,凝望着这个废墟似的古建筑,恍惚间,那一段段金鼓连天的岁月,那一张张鲜活生动的脸孔,正抖落历史的尘埃,向我们徐徐走来。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仲春时节上午,刚以摧古拉朽之势推翻暴秦统治,梦想在咸阳称王的刘邦,终因实力不济,不得不接受西楚霸王项羽的分封,以汉王的身份,黯然离开咸阳,前往汉中。刘邦领着数十万部卒,走得凄凄惶惶,走得黯然神伤,他不知道,这一离开,可否还有机会重返咸阳;他不知道,这一离开,可否还有机会重拾自己的梦想。然而,当他回首打量身后那群熟悉的文臣武将,他的帝王之梦又开始不可遏制地燃烧、燃烧。他想,有了张良,有了萧何 ,有了韩信,有了樊哙……何愁拥有不了天下?何愁成就不了帝业?想起远去的鸿门宴,他特意停下来,向樊哙招招手。他紧握樊哙的手,兀自笑了。

刘邦没看走眼,这个在鸿门宴上挺身而出的赳赳武夫,这个在项羽面前大义凛然的斗士,这个在紧要关头当机立断的勇士,岂只是忠诚勇敢,更是一个雄韬伟略的智者。自从随刘邦离开咸阳来到汉中,他已从主公焚烧栈道的举动中,看出了主公的思想端倪。他坚信主公决不会甘愿偏安一隅、束手待命。因而,当刘邦将他叫进密室,嘱咐他前往巴蜀接管之际,他尽管觉得责任重大却一点不意外。

樊哙上任伊始,即与项羽的楚兵,在今宣汉县樊哙镇(当时称将军坪,后更名樊哙店,清乾隆时建场,称樊哙场,后改为樊哙镇)发生激战,他大败楚兵后,屯兵樊哙及南坝的鹿走山。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很快发现,数万大军的粮草供应很快成了问题,而将军坪及周边都身处高寒山区,地里出产的粮食远远满足不了军需。想起主公募兵屯粮的嘱托,樊哙头皮阵阵发麻。

樊哙带着手下峨城及数十名随从,骑着骏马,从将军坪一路向东,越过今宣汉的天生场,沿古驿道攀爬上今峨城山。他们立于由今开江通往宣汉的古驿道的最高处,打量着这个海拔达1200米的“治西第一总隘”的雄伟,端详着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隘的险要,俯视着脚下这座享有“西峨眉,东峨城”美誉的山的巍峨,一种寒气,陡然而生。及至他们沿着古驿道,小心翼翼地策马下山,目睹了今开江与梁平无边无垠的平阳大坝上的黄灿灿稻谷,目睹了经驿道穿马号然后通今万州的古驿道的繁荣,樊哙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晦暗的心开始变得敞亮。他几乎来不及思索就已经决定,就在今峨城山顶修筑城堡,作为屯兵之地,一则可以将开江、梁平作为巨大的粮仓,将其所产的粮食,运往将军坪,以解军需之困;运往汉中,为汉王暗度陈仓做准备。二则控制住了这条古驿道的制高点,就锁住了从今陕西汉中通往今万州进而深入到长江的咽喉,这对于一心想称王的刘邦,无疑是战略上的一记高招。

樊哙的设想,很快得到刘邦首肯。在他主导下,一个规模庞大的古城堡,在今峨城山顶拉开了修建的帷幕。樊哙实在太匆忙,他领着峨城刚好布置完,在哪里设寨门,在哪里修寨墙,在哪里建旗台,因战事吃紧,又不得不匆匆忙忙赶往将军坪,赶往汉中,只留下数百军士跟随峨城,在山上敲击山石,挖掘墙基。然而,樊哙又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城堡,只要战事稍一松动,他就策马扬鞭,一路风驰电掣赶往城堡,督促着兵士加紧施工。在樊哙的奔走下,在峨城的艰辛付出中,一个东西长300余米、南北宽约100米的长方形城堡,终于耸立在高高的山巅,陡峭的绝壁。

这城堡实在太险要,那立于峭壁的七道拱形石寨门,犹如七道鬼门关,关关相连中,透着阵阵杀气;关关相连中,织成一张死亡之网;那用长1.2米、高0.4米条石垒砌的高约4米的城墙,立于壁立千仞的峭壁上,就像凌空的天梯,高不可攀中透着死亡的狞笑……

峨城没有坚守到最后,就在城堡建好不久,这个殚精竭虑的汉子,终因积劳成疾,倒在了城堡里,当地百姓为纪念他,遂将该山命名为峨城山。

樊哙掩埋好战友的尸体,开始了数年艰苦卓绝的屯兵。

樊哙治军有方。他除了亲自指导将士们的军事训练,更严明军纪,对那些扰民侵民的兵士严惩不贷,对峨城周边乃至更大范围的土匪严厉打击。同时,利用练兵间歇,动员兵士参加当地百姓的生产活动,栽桑养蚕,插秧挞谷……樊哙屯兵,犹如给当地百姓贴上了护身符,不要说土匪、盗贼销声匿迹,即使项羽的楚军,也惧他三分。开江、梁平的粮食,便源源不断运往汉中。那条从汉中穿峨城,过马号,通万州的古驿道,也因樊哙的护佑,成了一条黄金通衢大道。

樊哙是好样的。为了稳定军心,他变着法子改善兵士们的生活。据传,春天里,他会组织兵士,去山下竹林采摘竹笋。大豆成熟的时节,他会派兵士去山下采购大豆,然后回到山上用兵士们的头盔,熬豆浆,制豆笋。至于冬天,更是兵士们开心的时候。樊哙早年间就以屠狗为生,做得一手狗肉菜,尤其是荷叶狗腿,都让刘邦馋涎欲滴。而今,他派人去山下购得土狗,然后亲自操刀,将狗腿用荷叶一包一烧,将狗肉用鸡蛋一拌一炒……为兵士们献上自己的狗肉宴。在香气四溢中,让兵士们打一打牙祭,润一润肚肠;在欢声笑语中,让兵士们忘却戍边的辛苦,了却思家的煎熬。

樊哙是好样的,他不但为刘邦提供丰厚粮草,为夺取大汉江山立下不世功勋,更将开江的历史,狠狠往前推了一把。开江从西魏废帝二年即公元553年才置新宁县,而樊哙屯兵峨城远在公元前206年楚汉战争爆发前。在不经意间,樊哙已将开江的历史,悄然往前推进了七百五十余年;在不经意间,开江的历史已涂抹上了更悠久、更厚重的一笔。

樊哙远去了,他屯兵的古城堡也在岁月的风雨中坍塌着,坍塌着,然而又倔强地挺立着,挺立着。它独特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它是一个风浪最大的地方,注定了它命运多舛。就在樊哙建堡2000年后的嘉庆元年,即公元1796年,一场惨烈的战斗就此打响。

那是1796年3月,川东白莲教首领徐天德,率领教众攻入县城活捉新宁县令后,清廷震惊,他们即刻派出上将明亮,统率精兵入川,会合今达州的清军,一同抵达新宁。他们凭着精良的武器,对徐天德所率白莲教疯狂围剿。且战且退中,徐天德想到了峨城山,想到了那个古城堡,他将手下引向了峨城山。双方在拉锯战中僵持着,消耗着,死亡着。3个月后,徐天德率军退居山顶古城堡。

城堡成就了樊哙,却未能护佑徐天德。在烈烈的炮火声中,那些古旧的寨石,不断发出断裂的轰响,不断闪射着让人心悸的火花;在烈烈的炮火声中,不断有受伤的教徒倒地呻吟,不断有呐喊的教徒从寨墙上訇然坠下;在烈烈的炮火声中,古城堡的东、南、北三面,全在清军的围困中缩小、缩小。徐天德立于古城堡的最高处,满脸悲愤地望着脚下被枪炮放倒的稻禾似的尸体,望着愈逼愈近的清军,仰天长啸。他断然一挥手,领着余部,沿西面后山的峭壁,纵身往下跳……

英雄们远去了,但英雄们的精气神却深深刻在了那锈迹斑斑的寨墙上,刻在了那满目疮痍的石门上,刻在了后世仰慕者的心中。

古城堡越发破败了,但它坍塌却不颓废,沧桑却透着悠远。也许,它就是一座不倒的纪念碑。

峨城翠竹

它们就那么静默着,静默着,一根紧挨着一根,一片紧连着一片。在初夏的阳光中,肆意伸展着无拘无束的叶片;在初夏的阳光中,旁若无人地绽放着醉人的翠绿。

苍茫的竹林。峨城数千上万亩翠竹,几乎霸占了整个峨城山腰。这种被当地人称为白夹竹的细长竹子,一点也不谦让,它们毫无顾忌地从这面山坡蔓延到那面高地,从这条山谷延伸到那条溪涧,从这个沟汊拓展到那个山塆。仿佛那些山坡,那些溪涧,那些沟谷,全都是它们的天下,全都该它们主宰;仿佛那些野草,那些藤蔓,那些灌木乔木,全都该避着让着,给它们腾出生长的空间。然而,它们又是那样循规蹈矩,只在海拔600至900米的山腰,蓬勃着生机,旺盛着活力。即使一些不安分守已者,也只在偷偷摸摸中延伸着触角,在躲躲闪闪里,与花草为伍,与灌木结伴,全没有山腰竹林蓬勃的气势。

峨城的沃土,滋养着它们,让它们在不断生息繁衍中,织成一片雄风浩荡的绿洲;让它们在不断滋生蔓延下,编成一张铺天盖地的绿网。远远望去,那茂盛的竹林,就像给峨城山系上了一条翠绿的短裙。穿行于峨城竹林,你可以听见小鸟的啁啾,却很难发现它们飞翔的踪影;你可以听见人语的喧哗,却很难发现他们遮掩的背影。穿行于峨城竹林,你会产生一种无边无际的茫然;你会感到一种远离尘世的宁静;甚至,你会产生一种走投无路的无助。

稠密的翠竹。走进竹林,你会发现,这些“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的白夹竹,一根紧挨着一根,一棵紧傍着一棵,它们在密密层层中,根根相连下,编织成一堵堵厚重的绿墙;凝结成一道道翠绿的屏障。

你若钻进竹林,这些粗若酒杯、细若拇指的翠竹,就像多情的主人。它们会挺着并不粗壮的腰肢,伸着纤细的枝叶,盛情地将你挽留。让你在牵着绊着中,大汗淋漓;让你在磕着碰着下,望而却步。你只能停下来,揩一把热汗,喘一口粗气,叹一声艰辛,尔后不得不原路返回。

这些密密匝匝的翠竹,挤着挨着,簇着拥着,牢固地守卫着自己的地盘,绝不给外物以可乘之机。它们常以凌厉的攻势,将那些草们藤们树们,毫不留情地驱逐到山脚或者山巅。在竹林深处,你只能看见零星的倒伏的干枯竹枝,看见砍伐后残留的一星半点竹茬,看见厚厚的绒毯似的枯黄竹叶。偶尔,你也会发现一棵两棵并不高大的孤松,但它们一定是挺立在竹丛的边缘,也许,它们是守护竹林的卫士吧!

这些挨挨挤挤的翠竹,以其苍茫辽阔,将山腰包了个严严实实,它们就像一张硕大无朋的厚实绿毯,让山们在丰腴中,透着别一样的壮美;让山们在翠绿中,盎然着别一样的生机。

峨城苍苍茫茫的竹林,峨城密密麻麻的翠竹,就这样汹涌着,挺立着,从蛮荒的远古,从人类的童年,一路走来。它们聆听过战马的嘶鸣,军号的呜咽;它们目睹过血雨腥风的阴冷,刀光剑影的肃杀;它们见识过风花雪月的缠绵,花前月下的缱绻。

当屯兵的舞阳侯,策马扬鞭,来到茂盛的竹林,面对雨后的春笋,他一定欣喜若狂。为改善兵士们的生活,稳定军心,他一定会振臂一呼,领着兵士呼啦啦地钻进竹丛,采摘竹笋。然而,当他恍然意识到这茂盛的竹林,其实就是天然的金城汤池;这茂盛的竹林,其实就是自然的铜墙铁壁,他会断然制止兵士们的行为。

当兵败的白莲教首领徐天德,领着兵士,退守峨城,面对根根耸立的翠竹,面对无边无垠的竹林,他一定会豪气重生,精神大振;他一定会利用这些竹丛,掘壕筑堑,摆兵布阵,甚至布下竹钉阵,给前来追杀的清军,以迎头痛击。

当前来赏玩“峨城雪霁”的新宁官员复成、廖正笏等,面对翠竹“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的苍凉,面对翠竹“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的坚韧,他们一定思接千载,神游万里,滚滚的诗情,有如奔涌的山泉。

其实,千百年来,峨城翠竹从来没有离开过人们的视野,就像山间那些掩映的古道,山巅那些坍塌的遗迹。它们将在生生不息中,护佑峨城,并与峨城一道永存于历史,直到天荒地老,亿万斯年。

峨城雪霁

峨城挺拔秀美的山势,峨城苍茫辽阔的竹林,峨城厚重传奇的历史,就像一枚磁石,吸引着无数的村夫野老,吸引着无数的文人墨客。他们从近在咫尺的茅屋村舍,从数十里之外的异地他乡,会聚于山脚,然后钻刺蓬,越竹丛,攀荆棘,一路向上攀登、攀登。他们在登临中祷告,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祈求家人的幸福安康;他们在登临中凭吊,在怀古伤今中,叹时光飞逝,咏人世沧桑,抒一世豪情,展一生壮志。

其实,远古时候,气温偏低,一到隆冬,植被丰茂的峨城,无论是山巅还是山脚,无论是沟谷还是溪涧,无论是高大的乔木还是蹲伏于地的灌木,无论是光秃的树枝还是干枯的野草,全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全都被晶莹的雪片包裹。它们在高低错落中,凝结成一个明晃晃晶亮亮的世界;它们在参差交错中,编织成一幅雄风浩荡的银白玉锦。尤其是大雪纷飞的时节,那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美;那种“江山一笼统,水洼黑窟窿”的宏大;那种到处都是白茫茫亮闪闪的广漠,直让人看得眼也迷离,心也沉醉,神也痴迷。

于是,峨城雪霁,当仁不让地被道光年间《新宁县志》,列为新宁八景之一。据县志载:

治西五十里,有峨城山,巍峨雄峙,冬日积雪,炫耀光明,照澈数十里。

于是,那照澈数十里的冬日积雪,聚成一盏明灯,化作一柄火炬,照亮了衙门里那些官僚们晦暗的心灵,点燃了他们已经泯灭的诗性。

于是,他们丢下劳形的案牍,骑着奔驰的骏马,迎着凛冽的朔风,往峨城飞奔而去。

我不知道诗人周绍銮带着随从,骑着快马,一路顶风冒雪,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峨城山下,面对白茫茫的世界,面对高耸入云的巍峨,他是否有过犹豫,是否有过彷徨。但我坚信,这个来自成都为官新宁的举人,这个曾遍游新宁在众多景区留下墨宝的诗人,这个在新宁历史上留下的古诗仅次于来知德、窦容邃的才子,面对浩荡的洁白,面对广袤的明净,他一定豪情万丈,诗性勃发;他一定壮志凌云,思绪翩然。他甚至来不及登临山顶,奔涌的诗情已喷薄而出。

巍巍西峙玉芙蓉,霁色遥争雪万重。

十丈红尘飞不到,寒雪高破一声钟。

他惊叹着壮美的雪景,吟咏着自己的诗作。那种豪迈,那种奔放,那种雄浑,那种壮阔,直与那银装素裹粉妆玉砌的世界相吻合,直把诗人那博大的胸襟,宽广的胸怀,淋淋漓漓地展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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