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胜负已分!
易凡与南宫北一击定干戈,台上只剩下一道挺立的青衣,易凡浑身破破烂烂,伸手指着苍天!
“我……赢了!”
“啊……赢了,赢了,赢了!”曲鹏赋挥泪大喊,高举的拳头上尽是青筋,他激动难耐,差点就陷入了疯狂。
台下的数万人心头大震——
他又站起来了,他没有令我们失望。尽管他比上一次还要狼狈万分,尽管他浑身破烂受毒气腐蚀,可他撑起了所有人想要看到的希望。
书御风静静的站在台下,绷着嘴,默默的流泪点头。
他果然没有令自己失望,他打败了南宫北,他以元化二重战胜了阔海二重的强者,他真是神子临世!
“贤弟……真神人也!”书御风脸上的泪水是骄傲,是自豪。因为,最后站起的人,是我的兄弟。
“神菊在天……神……呜呜,老三老四,易老大他赢了,他赢了啊!”
“废物!”扬伟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他的手猛力一握,硬生生的掐断了手中的青阳扇。
“剑子无敌……剑子无敌啊!”
“真不亏是我的姐夫,呜呜……难怪姐姐忘不掉他,他太有魅力了,炎无缺算个什么玩意!”飘千烬带着满脸的泪水,昂起了头,仿佛站在台上的人就是他。
云依依呆了,彻底的呆了,她捂着O型的小嘴,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渊非墨整个的身体离开了座位,他的脸上有骄傲,有嫉妒,有仇恨。各种表情,来回的变化。
童凌霜平静的脸色,随着少年的站起。她……笑了,笑的很有韵味,不知道笑容代表着什么。
赛台的另一端——
南宫北躺在地上,伸手捂着断裂的脚腕,心里打翻了五味瓶。
此时——
他脸色扭曲,似有不甘。可他的情绪,却异常的安静,他的气息没有悔恨,更没有仇恨。
他知道,胜的人,应该是他。
他败给的不是易凡,而是一把剑,那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铸造的血剑。
易凡伸手指着苍天,傲然挺立。过了良久,他低头看向了趴在台上的南宫北,俩人四目相对,易凡的脸上尽是惋惜。
他心里也知道,若不是南宫北的剑被大忽悠给震碎,败的人一定是自己。
易凡的功元远远不及对方,虽说在功法上,真言决有一定程度压制了南宫北的狂蟒祭。
可真正令南宫北的本身受到重创的是大忽悠!
“嗤!”易凡伸手拔出插在台上的亮剑。
此时,血色已经完全的褪去:“你并没有输,若是你的剑……”
“你闭嘴!”南宫北趴在地上呵斥道:“输了就是输了,呵呵……我不会灰心丧气,更不会哭。因为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我等你……要吗你死,要吗我亡……哈哈哈!”
南宫北抱着断腿,扬天大笑,泛着泪水的笑声如魔如癫,更有无穷的决心。
“胜负已分,月老啊,你就别闲着了,这俩个孩子我们可损失不起!”观长老捋着胡须欣慰的说到。
“呵呵……不用你说,我定然也会保全他们。莫说性命,就是一根头发,也少不了!”月长老挥手一扫,只见白光一闪,一红一白俩个盒子出现在了沧澜若叶的面前:“天元丹,塑骨丹……能分清吧?”
“这……多谢月长老,多谢月长老……我代未来的徒儿谢谢您老!”沧澜若叶欣喜若狂,来不及为易凡感到高兴,他抓起面前的红盒就甩了过去:“好徒儿,天元丹,快服下!”
“唰!”一道柔和的红线窜来,易凡伸手抓在手里,他把红盒打开一看,顿时,澎湃的元灵之气在刹那间充斥四溢。
“天呐,是逆天补元丹……好大的手笔!”
“这可是‘丹死人’的逆天补元丹啊,剑子他发了。”
“快吞下,贤弟快吃下它,天元丹受阳光照射过久,元气会发挥至尽的。”
易凡听到下方议论纷纷,来不及过多的思考,他伸手一震,把红盒里的一枚红丹吞入了口中。
“咕嘟!”天元丹顺着喉咙滑下,一路犹如甘霖滋养着干涸的大地,窜入了丹田。
刹那间,易凡体内几乎被抽尽的元力,被洪水灌满。只是在一瞬就恢复如初,而且其中有大半的元气,深入到气海,沉入丹心的海底,以备后用。
“嗤啦嗤啦……!”
易凡吞下天元丹之后,身上破烂的青衣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断裂声。他瘦弱的身板上,肌肉犹如发酵的面团一样,一块块突兀的隆起,整个人都在膨胀,连身高都拔升了三指。
易凡觉得吃下去的不是一粒丹药,而是一整头野牛。与南宫北激战消耗的体力,用尽的元气,连带身体的疲惫和毒气,全部一扫而空,整个人比以前神采了百倍不止。
“额,好强的力量!”易凡伸出拳头一握。
“嗤嗤”气海高速的运转,带动体内的三条武脉,一瞬间犹如充满了电能,元气从他的身体上四溢而出。
易凡现在充满了信心,若再和南宫北打上一场的话,即便不依靠大忽悠的神质,他也一定能赢。
就在易凡服下天元丹之后,一个白色的盒子被沧澜若叶随意的丢到了台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身为定剑海强大剑师的沧澜若叶居然没有把握住尺度的精准,犹如丢向乞丐一般,白盒被他甩在了南宫北身前的俩米处。
“月长老赏你的塑骨丹,吃了之后,一刻钟内,保你断裂的骨头尽数复原!”沧澜若叶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说道。对南宫北,完全没有对易凡来的有热情。
“啪嗒!”白盒距离自己的俩米,落在了台上。
南宫北拖着断腿,伸出一只血手朝着前方扒。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它吃下,只有吃下它,我才能好。就算别人都看不起我,就算谁都不喜欢我,我也要振作。
易凡看着南宫北单手带动着整个身体朝前扒动,他知道,南宫北的伤非常的严重。大忽悠震碎了他的剑,犹如是震碎了他的整个人。
易凡实在想不明白,南宫北为何会用一把材质低劣的钢剑当配剑,这与他的实力完全不搭配。
有了天元丹的滋补,易凡神采奕奕,更盛以前。他抬腿走过去,把白盒子拿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南宫北的眼前。
易凡放下之后,立刻退开数步,与南宫北拉开距离,虽然他们俩人来往不过数面,但易凡了解南宫北的品性,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他绝不允许别人帮他服下塑骨丹。
南宫北看都不看易凡一看,犹如一个疯子,抖动着沾满血的双手狼狈的扒开白盒,像只饿了好几天的流浪狗,抓起里面的一粒白丸,塞进了嘴里。
“咔嚓,咔嚓!”
“啊!”南宫北服下塑骨丹之后,躺在地上一阵的蠕动,喊出一声难以抑制的惨叫。
他和易凡的情况不同,易凡因为死抗南宫北,抽尽了体内的元气,失去了所有的体力,所以难动分毫。
他身上的伤,也都是皮外伤,那毒气也只是造成了易凡意识上的模糊而已。
可南宫北断的是手骨和脚腕骨,骨头断裂之后通过丹药进行强行的挤压拼凑,哪怕丹药是苍境有名的丹师月半名大师亲手来炼制,可也不是谁都能忍受住这种痛苦的。
“咔嚓咔嚓!”骨头重塑的声音响起。
南宫北紧紧的咬着牙关,在喊出第一声之后,硬是把痛苦吞进了肚子里。他把嘴唇咬破,身子在台上一阵的扭曲。
“哼!”沧澜若叶冷哼一声,目光里毫无怜悯:“自以为是,孤僻自傲的家伙……庄聚贤,宣布继续,我倒要看看,这一次,谁还是我徒儿的对手!”
“是是是……!”庄聚贤挥着满头的大汗,连忙点头。
他看了易凡和南宫北惊天地动的一战,他实在想不到,那个少年居然隐藏的这么深。连阔海二重的南宫北都被他干翻了,简直是太可怕了,庄壁他输的一点也不冤呐。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幸亏扬家的人留了压轴的绝招,这一次的剑赛,影响着儒门扬老祖的权威地位,能不能搬倒书家青帝一千年来的把持,就看这一场了。
庄聚贤擦着汗水来掩盖脸上的阴险,他暗中朝着台下愤怒异常的扬伟使了个眼色。
“庄太公,我有话说,齐天城的队伍要临时更换选手,齐松……” 扬伟强行压制住愤怒,高喝一声。
“啊?”齐松被扬伟的一声炸喝,从易凡得胜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现在全身都是冷汗,巴不得赶紧退赛。
“庄……庄太公,我要退赛,我偶感不适,为了不影响齐天城的战力,损坏扬家的名誉,我要扬家的扬宇大哥代我出战。”
“什么……要换人?”
“扬宇是谁……齐天城的扬家,不是只有扬伟一个独子嘛?”
“扬宇?”书御风的身体猛的一震,手心立刻渗出来大量的汗泽。
他知道这个秘密,扬伟是有一个哥哥,名叫扬宇。扬宇从出生的第二年,自小就受到各种非人般的折磨和锤炼。
他一直都处在闭关的训练中,是扬家培养出来的一个冷血机器,是个不折不扣的修炼疯子。
扬伟只不过是扬家表面上的长子而已,齐天城年轻一代的真正第一人,是不见人,只有传闻的扬宇。
“书老大……”陈弄菊心头沉重,满面的担忧,身为儒们书家的派系,他听过扬宇这个人。
“怎么会突然不适呢?这样啊……那好吧,虽然是有些唐突,但身为天裂大地的天噷城,齐天城和我们游天城。是有这么一条额外的待遇规令,选手要替换的话?观长老您看……”庄聚贤笑吟吟的朝着观长老征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