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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母女的日常

“夏贝!”

“嗯?”

“过来!”

“?”

“从明天起,你不能叫我妈!”

“那叫什么?”

“叫我姐!”

“不要。”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叫,总之最好当作不认识我!”

“……”

“为什么不说话?”

“等你解释。”

“呐,希望你能理解……因为我不想被我的男朋友知道,我有个女儿……”

过了许久……

“好。”

除了电视机里播放的狗血偶像剧,剩下的就只有细微的咀嚼声以及筷子和碗碟丁零当啷的声音。

她看着对面拿着手机,边吃边聊天的女人。她偶尔慢慢咀嚼一会,撑着正青春的面孔,光明正大地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即使已经32岁了,岁月还是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她还如同从前一样美丽。一起出去时,邻居或者别人都会认为她们是姐妹。

她总能在少女和女人之间,任意转换角色。

她知道她年轻的秘诀,她能像年轻人一样通宵聚会,过后随时睡上一两天的美容觉。她会持续购置高级化妆品,但多数都是保养类的,她很少化妆,因为素颜更显年轻。她会和年纪小的男孩子谈恋爱,让自己保持快乐,而且永久不变的少女心。

她很会赚钱,朋友很多,交际繁忙。

尽管她像年轻人一样每天都精彩万分,充满活力,可时间不等人,转眼她就32岁了。

女人一抬头,她能立刻低下眼帘,不会让任何人捕捉到什么情绪。

这次轮到她认真地看着女儿了,她的女儿,不知不觉地就长到16岁了。

如花似玉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

不知是否爸爸长得也好看,所以基因强大,夏贝的面孔简直比妈妈年轻时的容颜还要更胜一筹。

夏贝出生时简直惊为天人,旁边那个产妇的老公恰好是童装公司的老板,有意请夏贝当童星。

顾虑到夏贝还小,而且自己年纪也还小,才16岁,便婉言谢绝了。

连接生的医生都忍不住赞叹,“这个小女孩长大会让所有男生为之疯狂的!”

果然长大后,不断地受到各种骚扰,母女俩都有相同的遭遇。真真是红颜祸水,无奈之下,她总是带着夏贝搬家。

来来去去,十几个春夏秋冬就这么过去了。

女儿是哪里都好,就是有一样她不喜欢。

“夏贝,我说你……你能不能好好穿你那个年纪该穿的衣服。你看你,总是穿的这么的……这么成熟吧!我知道女孩都爱美,但你不要太超过了反而给我惹什么事……”她不喜欢的就是女儿穿得成熟,邻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问她,“你女儿不读书了吧?是不是出来工作了。”

不仅如此,还会招惹来男人的目光。总之就让人感觉流里流气的,更有长舌的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不想女儿受到伤害。

她摇摇头,调皮地笑道,“我穿的是你的衣服,看你衣柜塞满了衣服都要堆旧了,我怕浪费,帮你穿而已~”

不知何时开始觉得,能与她说话最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微楞一下,然后继续低头吃饭,“明天一起出去吧,好久没给你买衣服了。”

“不用上班吗?”

“傻瓜,明天周末。”

“好!”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微笑。

虽然想叫妈妈省钱,她的衣服大多自己都能穿得上,可是她还是更希望能和她一起出去。

和妈妈在一起,就算是冷淡的无聊的漫长的一天,她也会觉得一下子就过去了。

两人的日子就是这样,互不干扰着,互不过问,就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谁也不打扰谁。

可是不管好的坏的,可是平静的日子终究不会长久,一家人,总得有一家人的样子。

记得那是中考后的暑假,顺利地拿到妈妈母校的录取通知书。她很喜悦,打电话和所有好友分享。

可是她最想要分享的人,已经有两天没回家了,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在旅游,钱在抽屉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电话那头,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

突然间,喜悦都烟消云散了。

她躺在床上,顿时一点出去玩的心都没有了。

可她还在安慰自己,她只是玩暧昧而已,像以前一样,她不会认真的。

她的妈妈还是个孩子,很贪玩,她相信妈妈还是会回到她身边来的。

果然,她回来了,但身后还跟着个男孩子,很高很瘦,斯文但穿着有点寒酸。

夏贝冷脸挡在门口,“你是谁?你来要干什么?”

她从来没带男孩子回家过,她曾经说过,如果带回来的话,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

所以他……就是那个很重要的人了吧。

男孩害羞地挠头,“妹妹好漂亮啊……”

“你是谁!”夏贝失控地大喊,“我不要任何人做我爸爸,我不需要爸爸!”

男生吓愣了,像支竹竿一样竖在门口。

“小贝!”妈妈心疼地搂着她,印象中懂事的夏贝很少流眼泪,“傻孩子,这只是找我帮忙的大学生哥哥,不要想多了啊,别哭……”

她扑在妈妈的怀里闷声哭泣,那一刻她好怕失去,妈妈从没有带男生回家的……

对了,男生还说了一句让夏贝很在意的话,他说我不介意你妈妈有孩子哟,我很喜欢你~

之后妈妈对她比以前好多了,近乎亲密。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妥,亲人之间本来就应该亲密的啊……

可是,夏贝却隐隐觉得不安。妈妈的亲近反而让她觉得害怕,她可不是那种给糖吃就开心的单纯小女孩。

果然,她开始有动作了,每个星期六,瘦高个男生都会来家里,说是工作。接着她也不留吃饭,就让他走。

当然夏贝也在密切关注他们,但两人都坐在客厅里,小声讨论些她不懂的东西,除了交头接耳也没什么太越轨的行为。

后来她总算勉强接受他的到来了,但值得开心的是,总是随性地换工作而且也能轻松驾驭各种工作的妈妈,竟然破天荒选择到自己的母校,也就是夏贝的新学校任教。

夏贝不相信,一连问了三个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是不是会不高兴?在学校还要看着我这张看到厌烦的脸?”她打趣道。

她猛摇头,“不是的……”那时她激动得无法言语,只是一弯腰,说了声谢谢你就跑进自己房间里,乐得在床上打滚。

“那她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她还是没弄明白。

“夏贝!”

“嗯?”

“过来!”

“?”

“从明天起,你不能叫我妈!”

“那叫什么?”

“叫我姐!”

“不要。”

“……那你就什么都不要叫,总之最好当作不认识我!”

“……”

“为什么不说话?”

“等你解释。”

“呐,希望你能理解……因为我不想被我的男朋友知道,我有个女儿……”

过了许久……

“好。”

除了电视机里播放的狗血偶像剧,剩下的就只有细微的咀嚼声以及筷子和碗碟丁零当啷的声音。

她看着对面拿着手机,边吃边聊天的女人。她偶尔慢慢咀嚼一会,撑着正青春的面孔,光明正大地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她。

即使已经32岁了,岁月还是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她还如同从前一样美丽。一起出去时,邻居或者别人都会认为她们是姐妹。

她总能在少女和女人之间,任意转换角色。

她知道她年轻的秘诀,她能像年轻人一样通宵聚会,过后随时睡上一两天的美容觉。她会持续购置高级化妆品,但多数都是保养类的,她很少化妆,因为素颜更显年轻。她会和年纪小的男孩子谈恋爱,让自己保持快乐,而且永久不变的少女心。

她很会赚钱,朋友很多,交际繁忙。

尽管她像年轻人一样每天都精彩万分,充满活力,可时间不等人,转眼她就32岁了。

女人一抬头,她能立刻低下眼帘,不会让任何人捕捉到什么情绪。

这次轮到她认真地看着女儿了,她的女儿,不知不觉地就长到16岁了。

如花似玉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

不知是否爸爸长得也好看,所以基因强大,夏贝的面孔简直比妈妈年轻时的容颜还要更胜一筹。

夏贝出生时简直惊为天人,旁边那个产妇的老公恰好是童装公司的老板,有意请夏贝当童星。

顾虑到夏贝还小,而且自己年纪也还小,才16岁,便婉言谢绝了。

连接生的医生都忍不住赞叹,“这个小女孩长大会让所有男生为之疯狂的!”

果然长大后,不断地受到各种骚扰,母女俩都有相同的遭遇。真真是红颜祸水,无奈之下,她总是带着夏贝搬家。

来来去去,十几个春夏秋冬就这么过去了。

女儿是哪里都好,就是有一样她不喜欢。

“夏贝,我说你……你能不能好好穿你那个年纪该穿的衣服。你看你,总是穿的这么的……这么成熟吧!我知道女孩都爱美,但你不要太超过了反而给我惹什么事……”她不喜欢的就是女儿穿得成熟,邻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问她,“你女儿不读书了吧?是不是出来工作了。”

不仅如此,还会招惹来男人的目光。总之就让人感觉流里流气的,更有长舌的人会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不想女儿受到伤害。

她摇摇头,调皮地笑道,“我穿的是你的衣服,看你衣柜塞满了衣服都要堆旧了,我怕浪费,帮你穿而已~”

不知何时开始觉得,能与她说话最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微楞一下,然后继续低头吃饭,“明天一起出去吧,好久没给你买衣服了。”

“不用上班吗?”

“傻瓜,明天周末。”

“好!”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微笑。

虽然想叫妈妈省钱,她的衣服大多自己都能穿得上,可是她还是更希望能和她一起出去。

和妈妈在一起,就算是冷淡的无聊的漫长的一天,她也会觉得一下子就过去了。

两人的日子就是这样,互不干扰着,互不过问,就好像是熟悉的陌生人,谁也不打扰谁。

可是不管好的坏的,可是平静的日子终究不会长久,一家人,总得有一家人的样子。

记得那是中考后的暑假,顺利地拿到妈妈母校的录取通知书。她很喜悦,打电话和所有好友分享。

可是她最想要分享的人,已经有两天没回家了,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在旅游,钱在抽屉里,要好好照顾自己。

电话那头,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

突然间,喜悦都烟消云散了。

她躺在床上,顿时一点出去玩的心都没有了。

可她还在安慰自己,她只是玩暧昧而已,像以前一样,她不会认真的。

她的妈妈还是个孩子,很贪玩,她相信妈妈还是会回到她身边来的。

果然,她回来了,但身后还跟着个男孩子,很高很瘦,斯文但穿着有点寒酸。

夏贝冷脸挡在门口,“你是谁?你来要干什么?”

她从来没带男孩子回家过,她曾经说过,如果带回来的话,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了。

所以他……就是那个很重要的人了吧。

男孩害羞地挠头,“妹妹好漂亮啊……”

“你是谁!”夏贝失控地大喊,“我不要任何人做我爸爸,我不需要爸爸!”

男生吓愣了,像支竹竿一样竖在门口。

“小贝!”妈妈心疼地搂着她,印象中懂事的夏贝很少流眼泪,“傻孩子,这只是找我帮忙的大学生哥哥,不要想多了啊,别哭……”

她扑在妈妈的怀里闷声哭泣,那一刻她好怕失去,妈妈从没有带男生回家的……

对了,男生还说了一句让夏贝很在意的话,他说我不介意你妈妈有孩子哟,我很喜欢你~

之后妈妈对她比以前好多了,近乎亲密。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妥,亲人之间本来就应该亲密的啊……

可是,夏贝却隐隐觉得不安。妈妈的亲近反而让她觉得害怕,她可不是那种给糖吃就开心的单纯小女孩。

果然,她开始有动作了,每个星期六,瘦高个男生都会来家里,说是工作。接着她也不留吃饭,就让他走。

当然夏贝也在密切关注他们,但两人都坐在客厅里,小声讨论些她不懂的东西,除了交头接耳也没什么太越轨的行为。

后来她总算勉强接受他的到来了,但值得开心的是,总是随性地换工作而且也能轻松驾驭各种工作的妈妈,竟然破天荒选择到自己的母校,也就是夏贝的新学校任教。

夏贝不相信,一连问了三个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是不是会不高兴?在学校还要看着我这张看到厌烦的脸?”她打趣道,其实她大学毕业后就是在母校高中实习的,考了教师证,实习了半年,也算有经验。

她猛摇头,“不是的……”那时她激动得无法言语,只是一弯腰,说了声谢谢你就跑进自己房间里,乐得在床上打滚。

“那她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她还是没弄明白。

夏贝一直深信不疑,妈妈一定是为了更好地照顾自己才会重新回到高中来教书,直到有一天……她才知道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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