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出现,脸上露出一个妖异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等小事,似乎用不着我出手吧。”
裁决者神色不变,解释道:“那些武宗确实没什么挑战性,不过郡主身边的女骑士,可是领悟了域的力量,想来只有你能够克服的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辛苦走一趟吧。”
黑影这才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此事。
看到这里,息炎松了一口气,对柳玉若打了一个眼色,就要带着她离开。
要知道,裁决者可是有处罚任务失败圣徒的权利,趁现在裁决者还没有想起柳玉若的事情,还是尽早离开的好,息炎心中暗道。
柳玉若也是知道这件事,心脏咚咚的跳动着,看到息炎起身,连忙跟上去就要走。
可是就在她刚刚转身的时候,裁决者那冰冷的如同冰箭的声音,直接穿透了她的身子。
“柳玉若。”裁决者冷漠的说道。
柳玉若身子不由自主的停住,然后慢慢的转身,看也不敢看裁决者,直接躬身问道:“裁决者有什么吩咐?”
“你是教皇的义女,整个教庭都很看重你。”裁决者说道。
“这个我知道,所以这次的任务,我会全力以赴。”柳玉若信誓旦旦道。
裁决者听了柳玉若的话,轻轻一笑。
裁决者竟然笑了,谁也没有见过裁决者会笑。
印象中,他应该是一个无比严肃的人,就像是一把尺子上的刻度,规规矩矩。
不过,他此时虽然笑了,但是这笑声,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就好像看到一把尺子上的刻度,突然有一天不再中规中矩一样。
柳玉若脸色一寒,心头狂跳,息炎似乎也在空气之中嗅到一丝不妙的味道,但是他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毕竟裁决者的实力,在整个教庭之中,都是一个未知的秘密。
“凶恶谷的任务你失败了,而且祭祀的儿子死了,这位祭祀震怒,已经告到我这里,若是我不做点惩戒,难以服众,你说对吗?”裁决者用命令的口吻,说出商量的话。
柳玉若只能是轻轻点头,不敢言语。
息炎一看,裁决者果真是要处罚柳玉若,而息炎对柳玉若向来是很有心意,这个时候,怎么能坐视不管。
于是只见息炎踏步上前躬身道:“裁决者,我愿意代替柳玉若接受惩罚!”
柳玉若脸色苍白,上前一步,冷漠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我接受教庭的惩罚。”
裁决者看到这里,轻轻点头,眸中射出一道赞许的目光。
随即裁决者大手一抬,一道光线出现在他的指尖,射出越有丈许长的光鞭。
啪。
柳玉若直接被这个看似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光鞭打中。
一时之间,一声无比清脆的声音直接传出。
柳玉若直接狂喷一口鲜血,身子远远的抛飞了出去,那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不由自主的随风飘荡。
这个时候,柳玉若只觉得全身的经脉寸寸断裂一样,浑身上下的剧痛,让她无数次的昏迷过去又被痛醒了过来,个中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
轰。
柳玉若撞到了墙壁之上,身子极度扭曲一番,摔落到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柳玉若,狼狈不已,好几次想要站起来,但是全身的骨头碎裂一样的疼痛。
她可是一个武宗啊,但是用武宗如此强大的元气,竟然难以抵抗这次的重创。
在裁决者面前,柳玉若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儿,脆弱的不堪一击。
裁决者不带一丝感情,身子飘飘忽忽,如同一个纸片一样,飘到柳玉若身前,冷冷的看了柳玉若一眼,随即大手再次一挥,一道圣光一样的光幕,直接将柳玉若笼罩起来,只是瞬间的功夫,柳玉若的脸色,再次恢复了以往的红润。
“这次就便宜你了,你要去执行任务,这次如果失手,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说完,裁决者的身子,直接化成了虚无,只留下空荡荡屋子里面几个人面面相觑。
柳玉若从地上起身,并没有任何怨恨的神色,反而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
却说陈封一行人。
因为几名武宗沿途一路保护。
再加上陈封的炼魂王鼎一路搜查,以及幽莲的小木琴一路监视,再加上墨风隐遁在空中防备着空中的偷袭。
所以大家一路走下来,倒是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想来也是。
任谁看到这样的架势,也是不敢上前啊,这不是要找死么。
不过虽然没有一丁点儿的危险,但是几个人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
毕竟郡主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制着整个圣树国的心脏。
虽然他们十分隐蔽的行进,但还是难以保证不会走漏风声,所以这份平静,让他们一行人更加的紧张。
此时。
为了大家到了一个山谷的入口所在。
而另一边,正有一条路,也是可以通向圣树国内部的。
但是根据地图所示,若是想要赶时间的话,只有取道小径,穿越一道山谷,这样时间能够缩短不少。
圣树国除了城外,镇子,有很多的原始森林,魔群成群,几乎到了泛滥的程度,森林大山占了国土面积的五分之三。
所以穿过这里,不建议靠飞的,很可能遭到飞兽群的围剿,当数量一多,即便是大骑士都会陨落。
不得不说,这里十分的危险,毕竟谁也没有把握在这个四级魔兽遍地都有的地方,能够保全性命的通过。
圣树国,因为森林茂盛,所以名字之中有个树。
而正因为这样,这里的魔兽才会如此多。
这里本来是发展御兽一宗的摇篮,可惜的是这片土地教庭起着主导的地位。
教庭的实力十分的雄厚,多方压制之下,把本土的御兽一宗直接吞并毁灭。
此时。
墨风这个喜欢得瑟的家伙,身影若影若现的御剑飞行,嚷着道:“我去前面探路,看看有没有埋伏。”
这话说的可真叫一个正经。
夏侯蝉看了,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