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仿佛被那只异眼给吸了进去,眼前一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锁龙庭的一处屋顶上。
小雅站在身边,街道下面站着很多人,前排的则是魔童、羽青衣、宗野、龙枯等人。
“陈封哥哥,你抬头朝着天上看。”小雅伸手一指。
陈封急忙抬头,流星雨群开始大片大片地坠落,他脸上一开始显得很茫然,渐渐地他似乎响起了什么,嘴里嘟囔着,“九星封门……雀之国……锁龙庭……”
小雅高兴地拍着手,“你终于记起来一些东西啦,那么你是谁?”
“我、我……”
“别紧张也别害怕,慢慢去想,看看周围,看看街道上这些人,你要是回忆不起来没关系,我再到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陈封看了许多,努力地想着,想的脑袋都开始痛了。
“我是……我是……我是陈封!”
秦冲猛地坐了起来,他正躺在祭坛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满身是汗。
“时间过去多久了?”秦冲问。
“第一次时间总会长一点,适应了就好,你可以回归了。”
心念一动,陈封重新掌控了身体,才惊觉自己被霜雷锁死死地缠住动弹不得,体内有几股力量在涌动着,吸入的力量过载,魔像现在处于冻结状态无法帮他分担一些,刚一醒过来还有点顶不住了。
陈封看到身前几米远的羽青衣,他在一个劲地排出毒气,那团气体怎么像是冰雷毒呢?碧娆伸开双臂站在自己前面,嘴角还挂着一道血丝。
“你、你怎么受伤了?你怎么还哭了?”
碧娆一呆,哭的更大声了,“你这个大坏蛋!呜呜呜……”
“我……”陈封只觉得眼前一花,全身无力直接晕死了过去。
陈封总是从魔障中回复了正常,众人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碧娆自打大哭了一场之后,对陈封也不再绷着了,细心地照顾他,两个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算是女方没能忍住直接给捅破了。
这么看来,陈封也算是因祸得福。
小雅哼了一声,悠悠地转醒。
她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累而已,有三眼乌鸦就是不一样啊,它不但在现实可以战斗、探路、可以做许多事,在梦境里同样能够大展身手。
简直和巫女堪称绝配。
魔童一直在旁边等着她醒过来,朝着不远处努了努嘴,“碧娆姑娘,现在对咱们头儿可好啦,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女人还真是神奇的动物。”
“别忘了我也是女的,这可不像是一句夸赞的好话。”小雅心情大好,“魔童,你的个子长了,心智倒是没怎么长,还是个小孩子。”
“切,说的就好像你是个大人一样,男欢女爱的事情,你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啦?陈封哥哥在这方面这么厉害,我看都看明白了。既然他们两个重归于好啦,那就祝福吧,虽然说真的,我有点不太喜欢她。”
“走,过去看看吧,头儿应该快醒过来了。”魔童一甩头,“对了,你在梦境里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当然有啦,陈封哥哥啊,瞒着咱们的事情可是有不少呢。”小雅哼哼道,故作生气。
“这么说,突然失控的原因调查出来了?”
“这个怎么说呢,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你要是真那么好奇,自己问陈封哥哥去。”
魔童哦了一声便不在说什么呢.陈封已经醒过来了,羽青衣正耐心地讲述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很显然陈封是不知情的,他得知自己差点把宗野给杀了,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当时我中了你的毒掌,幸好是碧娆姑娘及时出手阻止了你,不然的话,怕是我现在已经没机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以上就是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些虚弱,修养一夜应该就没问题了。”陈封在听的时候就开始思考了,差不多也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被魔像占据后,魔像竟然不分敌我,这一次真的是太险了,以后被魔像占据还是少用,如果逼不得已的话,最少身边没有自己的人,也算是保命的最后王牌了。
被魔像占据,没想到自己的力量会变强那么多,这是一把双刃剑啊,用好了会有奇效。
“你到底怎么搞的?查清楚原因了没有?”碧娆忙问,担心失控的情况还会有下一次。
陈封还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们,为了安慰她只爱编了一个原因,“搞清楚了,我曾经在玄洞老祖那里得到过一本叫做吞吸大法的功法,讲究如何来吸人力量,甚至快速地偷学别人的武技,这个功法共有十层,练到顶的话会有副作用,下次我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这一次可多亏了小雅,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小雅站在旁边,洋洋得意道:“现在都深切地感受到我有多么重要了吧?陈封哥哥啊,你是不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
“是啊,这次多亏了你,说吧,想要什么?”陈封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我现在还没想好,改日再说吧,你别忘了就成。”
陈封点了点头,“大伙都累了,都去休息吧,我体内还有一些紊乱的力量在乱窜,我再打坐一会。”
这次突发状况算是彻底过去了,总体来说有惊无险。
陈封这支队伍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也彻底摸清了古城遗迹如何获得地图的办法,只要知道了方法,那进度就会快得多啦。
星门外面,毒娘有三天时间已经建立起了防御工事,他素来以机关战阵为傲,想要硬闯的那绝对会让对方喝一壶。
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当晚却突然出现一群陌生人。
“薛大人,有不明来历的人进入了战阵,正要硬闯!”
一位风炎堂的武者从监控室里跑出来,急敲薛红雪的房门。
“大概是巨神国的兔崽子吧,别慌,闯阵的有多少?”
“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