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王秀昌究竟是干什么的?”
“你别管人家是干什么的,只要能找到媳妇就行,你们跑了一天了,相了几个了,有合适的吗?”
“相了几个了?爸,到现在为止,姓王的已经找了五个媒人了,我光买东西就花了一两千,却连一个姑娘都没有见到,您告诉我实话,姓王的究竟是干什么的?”
“这……”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说实话吗?”
“小鸣,王秀昌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这是别人介绍的,听说只要交两千块钱,他就能不间断的给说媒,只到成功为止,唉,谁曾想还有这么多事儿。”
“爸,您……”
剑鸣闻言大怒,花钱雇人说媒是非常掉价的,这对自视甚高的他而言,绝对是一种侮辱!自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优秀的存在,即使落魄也没有丢下最后的尊严,可今天,就在今天,却遭受了如此大的屈辱,这让他如何不怒?
“小鸣,我和你妈年龄都大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的婚事,花钱雇人说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知道你要强,不喜欢做这种丢人的事儿,可我们身在县城,认识的人实在太少了,不这么做,根本就没有给你说媒的!”
“爸,结婚的事儿,求您们不要管了,我真的很累很累,也不想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孩,算儿子求您了,这件事儿由我自己作主好不好?”
“唉,……,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以后不管了。”
“爸,谢谢您,明年春节之前,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您和妈就放心吧!好了,先挂了,我还有事儿。”
结束了通话,剑鸣努力平息欲吐的沸血,今天这件事,对他而言的确是奇耻大辱,浓浓的屈辱感,已使血液燃烧,报复的念头烧红了双眼!
“狗RD的浑蛋,该耍老子玩,今天老子就让你们六个畜生知道厉害!”
剑鸣买了条好烟,十分平静的回到车上,载着六个‘媒人’,不动声色的开往僻静处,燃烧的目光紧盯棒球棒!
“剑鸣,今晚带我们去哪里吃饭?”
“儒林大酒店吧,各位长辈为我奔波一日,我说什么都要款待你们!”
“哈哈,还是你小子懂事儿,我们如果吃高兴了,一定会帮你说个好的。”
“哦,那真的要谢谢秀昌叔了!”
“咦,剑鸣,带我们来地里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日、你、奶奶的,你们这些狗RD的,敢拿老子开涮,是不是活腻歪了?”
“……,剑鸣,你开什么玩笑?”
“C你、妈,还敢跟老子装,信不信老子活埋了你们?”
剑鸣的双眼红似血,右手抓着棒球棒,轻轻敲着左手,满身的杀气,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的确令人心惊。
“MD,骗你又怎么样?老子就是吃这口饭的,专门骗你这种丑鬼,不服打老子啊!”
五人哑然,唯有蔚大强敢指着剑鸣叫嚣,也许是身高马大的缘故,浑然不怕剑鸣的威胁。
剑鸣冷冷一笑,也不废话,回身对蔚大强就是一棒,他趁众人惊愕之际,迅速下车打开侧门,乱棒打跑边上的孙长河,把惊呆的蔚大强拖出来,照腿就是几棒子。
“啊,救命……”
“C你、妈,敢跟老子叫板,我打折你们的狗腿。”
“兄弟们,快跑啊,这小子疯了,要杀人了!”
王秀昌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下了车,大喊一声就要逃跑,剑鸣岂能让他如愿,追上去就是几棒子,打的他在地上打滚!
“狗RD的,谁敢跑老子灭他全家,MD,也不问问我剑鸣是干啥的,竟敢骗老子,真是活腻歪了!”
惨叫声、呼痛声、求饶声响彻这一方天地,王秀昌、孙长河、蔚大强三人遭到棒击,痛的在地上打滚,其他三人想跑又不敢跑,唯有在原地求饶!
“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实交待你们是干什么的?狗RD的郑凯,你来说,若有一句假话,老子点了你家的房子。”
“我……”
“嗯?”
在剑鸣的高压下,胆小的郑凯把众人的恶行一一坦白,这几个家伙还真是媒人,都曾说成过几桩亲事,只是这年头人的信用渐低,定媒的和毁婚的几乎一般多,他们出了力还讨不了好,心里的怨气很大。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外出打工的王秀昌等人,得知了危楼这一行当,聪明的他们立刻想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创业激情的燃烧,让他们大胆的联系了一批危楼女郎,一个全新的行业就此开始!
在过去的两三年里,王秀昌等人以收费媒人的身份,着实捞到了不少钱,业务能力逐渐成熟的他们,练就了一双慧眼,学会了因人施教的神通,太极推手练的无比谙熟——
有条件有背景的,他们会联系危楼女郎,让受害人在不断失败中自动退缩。无条件无背景的,就如剑鸣一般,会遭到几日甚至十几日的狂啃,啃到受害人承受不住而主动退缩!
今天的厄运,全是因为王秀昌等人看走了眼,谁也想不到文质彬彬的剑鸣,竟然会这么狠,这是他们自开业以来,遭受的第一次挫折!
“你们这些狗RD的,连这样的钱也敢挣,也不怕天打五雷轰!MD,今天落在我的手里,也算你们倒霉,下面给你们三条路走,第一,老子送你们去派出所。第二,你们找人跟我火拼,只要老子不死,保证会逐一问候你们的家人。第三,赔偿老子的损失,一共三千五百元,狗RD的,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想怎么玩赶紧说!”
“……,我们愿意赔款,千万不要报警!”
王秀昌等人的恶行甚多,自是不敢报警,狠又狠不过剑鸣,也只能自认倒霉,无条件的答应赔偿,而剑鸣一怒打断了蔚大强的腿,也不敢报警惩戒他们。
“MD,算你们识相,姓蔚的,这一百块钱你拿着买膏药贴吧!”
剑鸣把六人一一送回家中,索取了所有的损失,才觉得气消心顺,满意的返回租地。